见许薇的脸色终于好了起来。
助理才松了一口气。
昧着良心说话，还真是挺累的。
什么这几天的嗓子条件不好，许薇的嗓子就没有条件好过。
李老看重她？对方连她许薇是谁都不知道，还是霍沉出面，那边才勉强同意，并且提出要重新改编。
助理听其他人说，据说改得特别难唱。
还好啊，上面还有一个唱将大咖可以兜底。
休息室。
李老死死瞪着顾安，两个人吵了几句嘴，谁也说服不了谁，现在已经大眼瞪小眼十几秒了。
如果是熟悉李老的人看到现在的场面，恐怕已经吓得腿软了。
“这里只能这样改。”李老差点吹胡子瞪眼了。
顾安却丝毫不让步，“这样改，情绪更饱满流畅！”
李老不看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唱来您听听。”
顾安先清唱了一遍李老的版本，又唱了一遍自己的版本。
李老越听，脸色先是不屑一顾，然后微微变色，随后直接，“咦...？”
“你再唱一次。”他催促顾安。
顾安有些好笑，这个老爷子实在是固执，吵起来根本不听顾安说什么，本来抱着最后的期望试一下，没想到他还是能听得进去话，看样子有所触动。
顾安又唱了一次，这次更认着专注和投入。
老李听完，微微眯了眯眼。
之前惊艳和讶异的神色逐渐淡去。
然后盯着顾安看了看，才缓缓开口。
“你之前的演唱视频，我看过。”他说。
顾安已经猜到了，不然他这样对专业要求那样高的人，不可能直接指定顾安来唱。
“当时就觉得，你这个小女娃不错，我啊，还是有点老了。”
“您吵架中气十足地，可一点都看不出老。”
可能是刚刚吵了一架，两个的关系反而拉近了。
李老啼笑皆非，“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我说得还是有一点道理的吧。”顾安把话题引到正轨上。
李老一时没有说话，片刻后，才眯了眯眼，“不是我不知道这样更好，我之前这样改过，可是没有一个人唱出过那样的感觉，女娃，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玩几年。”
李老突然认真看着顾安。
那个眼神让顾安知道，他口中的玩绝不仅仅是单纯的玩。
“艺术依托的始终是生活，要创作出足够优秀和动人的作品，人离不开生活和自然，你天赋很好，如果能去看更多的东西，见更多的人，了解更多的故事，体验更多的心境，相信我，你不可限量。”
顾安完全同意他的说法，她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如果能和这样的前辈一起，是她做梦都想不来的好事。
只是....
“怎么，你结婚有娃了？”
李老突然皱眉。
他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
一心都扑在了音乐上。
当然以他的地位，自然也可以结婚生娃，只是如果连他自己都无法在养育孩子上尽到自己的责任，也没有办法陪伴自己的妻子，那还不如单身，一辈子醉心于自己的事业。
他也见过很多人，特别是女人，自身明明有一定的天赋，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是因为家庭和孩子，最终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所以下意识地，李老才会以为顾安的迟疑是因为这个，更何况，是一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不可能缺乏男人的追求。
“不是....”顾安想否定的是孩子那个猜测，说完才反应过来，把前面的结果也一起否定了。
她刚想解释，可又想起，反正两个人都是要离婚的，似乎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对我比毕竟是一件大事，可以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吗？”顾安说。
李老自然应允。
如果她当即同意，他还要掂量一番呢，答应得太过爽快，可能是根本没有仔细考虑，没有预判各种可能的困难，只是看重他的地位和资源而一心攀附，那么最后半途而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顾安原本以为自己在这样的机会面前竟然还迟疑会招来这位前辈的不喜，没想到他反而笑眯眯地，“我最近都在国内，你慢慢考虑，想清楚。”
接下来，顾安继续了解这首歌的改编，不同于之前李老的强势输出，现在顾安也能说上几句她的意见。
如果是其他人进来，看到鼎鼎大名，从来说一不二，特别是在他的作品上拥有绝对话语权，不允许演唱者对他的歌有任何改动的力老竟然会对着一个年轻女子说，“说说你的看法。”
恐怕会惊掉了大牙。
“哦，对了，这首歌不是你一个人唱。”李老像是才突然想起来。
“还有一个人和你合唱，我也不认识，不过他说，人的水平还行，一般人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只是他吧，唉....老头子我以前得罪过他，给他个面子。”
能让李老破例给面子的人，以前卖过李老的人情，这样的人的确是不一般，应该有能力有手段很会做人。
顾安还以为会是哪一位顶级歌手，或者有实力的新人，希望凭借李老而一炮而红。
没想到，这个人的确是想借助李老的名气和地位。
只是实力嘛....
“叫什么来着...？”李老实在是想不起来，最后还是打电话问了他的助理，才对顾安说，“叫许薇。”
顾安咯噔一下。
她的面色有些僵硬。
“所以，那个您得罪过，卖过人情给您的人，叫霍沉？”
难怪是他，也只有人这样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才会连李老都着了他的道！
“你认识他？”李老惊讶极了。
他没有注意到顾安陡然改变的脸色，还在那自顾自地说话，“说起来啊，这小子我以前是不喜欢的，满身的铜臭味，可是前几年，人倒是看起来顺眼了不少，人不错的，说起来啊...”李老看了一眼顾安。
“说起来，你和他...哈哈哈哈......”
顾安心头一跳，还以为李老师知道他们的关系。
结果李老自顾自地开启了他的脑洞，“我也是回国才知道那小子结婚了，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啊，还可以把你介绍给他，我觉着啊，你俩悦形配，站在一起看起来一定很赏心悦目。”
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