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边军都动了?”
“郑冲让士族自己想办法镇压朕的叛乱?”
看着贾延送来的情报,刘邦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边军动了在他的预料之中,可让士族各自为战是几个意思?
虽然早已经料到,京中那帮人是纯粹的乌合之众。
可这样的安排,未免也太过业余了吧?
郑冲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士族门阀的力量的确强悍,若真能齐心协力的联手,纵使是他也得避开正面锋芒,转而想办法分而破之。
而郑冲这一手安排,则是彻底免去了他大量的麻烦。
“这个郑冲,他真不是陛下派过去的奸细吗?”
张良也是有些无言以对了。
他有点怀疑,这郑冲是不是给司马家当狗的时候,把脑子给当坏了。
要知道,纵使司马师出兵平叛,那也得是亲自领兵,而不敢有丝毫大意。
但凡涉及到出兵,那都是天大的事。
这种情况下,即便对自己的领兵能力没什么自信,也该找个有能力且能信任的人,令其统兵。
让士族自己想办法平叛,过后再论功行赏?
哪怕没有韩信对战事那般敏感,可张良也同样能够预感到,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葫芦娃救爷爷。
“朕现在也在想,朕是不是失忆了,实际上郑冲是朕安插在士族内部的奸细?”
刘邦也同样的怀疑人生。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没有任何一种可能,是如这般简单的!
“另外,贾延还在信中说明,只要我们兵临京师,他便会率领死士全力攻打城门,迎朕的大军入城。”
“该怎么说呢,有郑冲这样的大聪明,再有贾延跟陈氏剩下的族人在内部配合。”
“子房,朕忽然感觉,任性了一次,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嘛。”
他原本都已经做好接下来难度倍增的打算了,可现在看来。
总觉得这帮人好像是在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陛下,现在还是别太大意的好。”
“哪怕他们会各自为战,其中也不乏实力强横的,诸如崔氏等顶尖门阀,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调动数万大军也并非不可能。”
见刘邦多少有些飘,张良连忙劝道。
“放心,朕没有小瞧他们,狮子搏兔亦须全力以赴的道理,朕明白。”
“但这也并不妨碍朕先笑话他们,大魏有郑冲,实乃是朕之幸事!”
刘邦由衷的赞叹。
哪怕是他刻意安插在京师的奸细,恐怕都发挥不出这么大的作用!
在天幕之外,很多人的注意力已然开始集中。
虽然在刘邦笑话的同时,他们绝大部分人也都觉得,郑冲纯属是脑子被驴踢了。
可真正要到两军短兵相接之时,还是忍不住替刘邦捏了把汗。
眼下文钦率军刚刚出许都,还未来得及与他汇合。
这个时候,他麾下算上在长安征召的数千人,也不过堪堪过万兵马。
可以说,当下就是刘邦最为弱小之时,也是最容易被歼灭的时候。
偏偏就在这个时机,随着天幕的视角拉远,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数十里外,有大约两万魏军在迅速接近。
“卧槽,感觉要遭重啊!”
“也能理解吧,毕竟长安本就与蜀中交汇,能够调动边军的士族,也的确能够很快做出反应。”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要看高祖随机应变与临阵对敌的手段了。”
“从局面上来看,在他与文钦军汇合之前,这是他遇到的第一波,也应该是最后一波敌人。”
“解决了这两万敌人,就是困龙升天,解决不了,那就是倒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
“?”
“这能有什么悬念吗?我不知道你们诸位在担心个什么。”
最后,项羽看着这些人此起彼伏的担忧声,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哪怕他再瞧不起刘邦那小人,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能在正面战场上与他交锋的对手。
虽屡战屡败,可屡败依旧有屡战的勇气。
能数次与他项羽正面交锋而不死,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刘邦的能力吗?
他总觉得,天幕上这帮人虽然一个个都说着相信高祖的实力,可说的话,却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
担忧?
面对区区两万魏军,麾下还有文鸯这般的神将。
在项羽看来,唯一的悬念,是刘邦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击溃他们!
也就在这个时候,孙大帝又蹦出来了。
“项籍,你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是怕刘邦输的太惨,显得自己输给他太丢脸吧?”
“还没有悬念?真当他刘邦是神人了?”
“他这麾下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万东拼西凑的老弱病残,敌军可是两万边军的精锐!”
“他若能赢,孤将脑袋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一次次被打脸之后,孙大帝现在迫切的想要从刘邦身上找回面子。
在他看来,只要他说对了,只要刘邦败了,那从前丢的面子,便能够一次找回来。
而现在,这一战,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孙权,那你可得好好等着。”
“但凡将来仙人给机会,我定然会亲手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项羽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怒气。
“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
“这区区两万兵马算个什么东西?也就你这样的鼠辈会觉得,只要兵力多就一定会赢。”
看到这话,李二忽然想到了什么,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不不,项籍,你说错了,恰恰相反,在他看来,兵力够多也不一定会赢。”
“毕竟他可是领兵十万,能被八百虎贲杀的丢盔弃甲的废物。”
“那一战,败的可惨哦,一战之下,几乎彻底击溃了东吴北伐的信心,无数顶尖将领身死,甚至有不少武勋家族都在一夜间灭了族。”
“东吴小儿闻张辽名而止夜啼,就是他打出来的战绩。”
“所以在这鼠辈眼中,兵力太少会败,兵力太多也同样会败。”
“就他这么个玩意,你跟他费口舌,纯纯就是白瞎。”
“不过前面那番话,朕支持你,若有机会,朕也同样要拿他脑袋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