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扯下照片揉碎,重重砸在地面,心里那股气猛然上升。
愤恨叫屈:宋知意,你就会搞这些小动作。
拉扯到一半,眼光忽而瞥到茶几一角。
那是他和宋知意的订婚戒指,她居然把订婚戒指也还给他了。
他嫌麻烦,仅仅在订婚宴上戴过,订完婚后从未戴过。
真是好样的,出息了。
他飞速上楼,先去了主卧室,果不其然宋知意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全打包带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衣橱柜。
一切有关于她的痕迹,她全都抹杀干净。
司桁紧紧攥着戒指盒,狠狠往远处一扔,似是在发泄怒气。
天忽而乌云密布,一场瓢泼大雨刮了下来。
像是将一切都洗刷干净,不复存在。
司桁坐在沙发上一支又一支抽着烟,心绪不宁。
突然,门外响起急促门铃声。
哼,舍得回来了?
肯定是知道自己错了,又回来巴巴得求他不要生气。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闹不愉快,没多久就会最先低头。
只要她软下语气,乖乖低头,他会好好考虑给她再一次机会。
想到宋知意会低声下气求他原谅,司桁的火气瞬间灭了大半。
摁掉烟蒂,司桁整了整外衣,恢复以往的高姿态。
“知道……..”错了吧?
他拽着门把的手愣了下,不是宋知意。
“阿桁。”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苏玥。
苏玥护着文件抱在怀里,身上头发全然已湿。
“阿桁,我被雨淋湿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司桁蹙眉,心里怅然失落,“你怎么来了?”
苏玥垂着头,“阿桁,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递过文件,“我是来给你送文件的。”
“陈助理临时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帮忙来送文件,他说很紧急。”苏玥越说越委屈,“阿桁,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此时全身上下湿透,透明的纱制裙隐隐约约。
“没有的事。”司桁关上门,开了暖气。
“你都湿透了,小心感冒。”说着卸下她外套挂于一旁。
“去洗个澡,要不然明天准得感冒。”司桁指着不远处浴室。
在公司的时候,她八卦听到丽景庄园是司桁和宋知意的婚房,好不容易套话套到他们婚房的地址,她当然得要来好好参观参观丽景庄园。
原以为水月湾够气派够豪华了,她今天才知道原来丽景庄园才是真正的豪宅中的豪宅。
地理位置优越,是水月湾没办法比的。
从进来这一刻,她心里冒了好多酸泡。
更多是嫉妒,凭什么宋知意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住上这么好的豪宅,而她费尽千辛万苦只能住水月湾。
从成为同学那一刻,宋知意就能拥有她所没有的一切,她不甘心,
这对她不公平,不公平。
听同事说丽景庄园如何如何豪华,装修程度令人咋舌。
他们讲的眉飞色舞,勾得她心里泛起涟漪。
她想来看看丽景庄园能不能比得上她的水月湾。
苏玥双手环抱,忍不住打喷嚏。
“赶快去洗澡。”
苏玥抬起娇嫩的脸,此时更是我见犹怜。
“阿桁,我没事,文件能送到你手里我就安心了,陈助说这份是很重要的文件需要你过目。”
“你别管我,先把重要的事做完。”
司桁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想想。”
苏玥扯出一弧笑容摇摇头,“工作要紧。”
苏玥忍不住搓搓手。
司桁注意到她嘴唇发白,更加担忧。
“乖,快去洗澡,去去寒气。”他的语气显而易见出奇温柔,“不要跟自己身体做对,健康最重要。”
苏玥为难几许,只好笑着点头,“那我听阿桁的,现在就去洗澡。”
说完,苏玥走向浴室。
虽然她知道丽景庄园才是司桁和宋知意的婚房,但她不能在司桁面前表现任何不满。
她在客厅看到满地被揉捏的纸,依稀看到是她和司桁的合照,看来她当时为了故意刺激宋知意发给她的,如今看来起了效果。
不然不会满客厅都是他们的合照。
想到她的计划一步步顺着进展,心里有一丝小得意。
她是不会把司桁让给宋知意的。
她再也不想回到暗无天日,没有出头之日的过去。
司桁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光,通往上流社会的钥匙。
司桁听见浴室关门声才慢悠悠收拾客厅。
将照片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既然她不出现,他就好好晾晾她,直到她低头认错,求着他结婚。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止。
“阿桁,我洗好了。”
苏玥拉开一条缝,说的娇羞,“阿桁,有衣服吗?我的衣服全湿了穿不了。”
“等等,我找找。”
司桁上楼找到一条衬衫,是他放在丽景庄园为数不多的衣服之一,搁置在衣柜里生灰。
他拿着衬衫递过去,“这里没有其他衣服,你先穿试试,我让助理送你的衣服过来。”
“好。”苏玥低低应了声。
“啊—”
突然,浴室里传来凄厉惨叫。
“怎么了?”司桁二话不说进了浴室。
“地滑,我不小心摔倒,脚好像扭到了。”苏玥疼的眼泪快要滴下来。
司桁摸到她脚踝,问她伤到哪里。
苏玥靠在他怀里,洁白无瑕的胴体明晃晃的呈现。
司桁倒吸一口气,边揉边问:“好点了吗?”
苏玥靠近他耳边,“阿桁,我走不动路,抱我出去好不好。”
酥酥痒痒的吹气,勾起了他心里的欲火。
他司桁有的是人在乎,苏玥就是满心满眼在乎他的那个人。
苏玥娇嗔的声音响起,曼妙的身姿浮想联翩。
“阿桁,我好冷,你抱抱我。”
苏玥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又娇又媚。
看着苏玥面若桃红的脸颊,他一把将苏玥扯进怀里,缩紧手臂,低头吻上她的唇瓣,直到身下的人娇喘出声。
司桁扯出一抹笑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浴室旁的客房。
“脚还疼吗?”
司桁密绵的吻落下,苏玥环上他肩膀,撅着嘴,“你多吻吻就不疼了。”
司桁邪邪笑了笑,“待会可别叫疼。”
窗外瓢泼大雨,屋内春光暖洋,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