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山峰,南栀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躁动。
\"想不想去试试?\" 傅晏予轻声问道,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南栀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浮现出那片洁白的世界。
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梦幻般美丽。
傅晏予见她没有回应,再次问:“要不要去?”
南栀回过神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点点头;“去。”
然而,去的结果却让她始料未及——感冒了。
滑雪对于南栀来说并不容易,不是摔倒就是在摔倒的路上。
每一次跌倒都伴随着刺骨的寒冷,冰冷的雪花沾湿了衣服,化作冰凉的雪水。
回到酒店后,南栀赶紧冲进浴室洗澡,希望能洗净身上的寒气。
好几次,看到她冷嗖嗖的模样,傅晏予问她,要不要不滑雪了?
南栀坚持要滑,她性质刚来,正在兴头上。
最后,傅晏予觉得实在不妥,拉着她回了酒店。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太阳的踪影。
雪花簌簌地飘落,似乎永远不会停歇,越下越大,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
南栀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的,只觉得头很痛,身体难受,热量炸弹似乎要把她炸掉。
当她醒来,发现傅晏予不在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温暖的气息,但南栀仍感到寒意从骨头深处袭来。
她不禁感叹道:明明平时我的身体也没这么弱啊。
怎么就感冒了。
好好的滑雪,如今却成了一场渡劫。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出来玩生病了。
跟傅晏予结婚头两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次保姆放了假。
寒冬腊月,她一个人在家发烧。
当时,体温计显示38.4度,全身没力气,特别难受。
她觉得自己像个火炉一样,烫得厉害。
她一边烧开水,一边找退烧药。
但是,退烧药只剩下一粒了,她想去医院挂盐水。
可是,她连穿衣服都费劲,更别说去医院。
拖着身体在家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到头孢拉定,还有最后三粒。
家里没有一个人,她记得那天外面还下着大雨。
吃完药,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半夜的时候,她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
她打开手机,发现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她感觉自己的体温还是很高,头疼得厉害。
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会给她煮粥喝。
此时,好想喝粥,喝一碗热腾腾的粥。
她现在发着烧,完全没力气煮粥。
这时,门锁攒动,傅晏予开了门。
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人,保姆也不在。
经过南栀的卧室,傅晏予下意识停下脚步。
同时,南栀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对,南栀很平静。
她穿着粉色真丝睡衣,碎散发披散,额头微微出汗,好像很累。
傅晏予下意识说,“生病了?”
南栀没想到他会回家,咬牙低头,“恩。”
“小感冒发烧。”
傅晏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好烫。
“你下楼做什么?”
南栀沙哑的声音,“想自己点粥喝。”
傅晏予皱了下眉,“你烧得很厉害,需要去医院。”
南栀刚想拒绝,发烧而已,自己可以扛过去。
下一秒就被强有力的胳膊腾空抱起。
后来,她的意识很模糊。
只知道傅晏予把她送进了医院,急诊。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挂着的点滴。
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退烧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浑身无力。
南栀看了眼四周,傅晏予不在。
昨天,她好像看见傅晏予,好像是傅晏予送她来的医院。
张嫂从卫生间出来,“太太,你醒了。”
“张嫂?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张嫂,“是先生送你来的,医生说你烧了两天。”
原来,她没做梦,是傅晏予送她来的医院。
距离上次感冒,已经有一年。
其实她很少感冒,因此她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
今天去滑雪,吹了风,又接触了雪,太凉,冻感冒了。
原来,她身体也不是很好。
浑浑噩噩,南栀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好像听见有人开门进来,房间很黑,没有开灯。
伸手滑动手机,看了一眼已是晚上十点。
嘴巴干,喉咙更干,想喝水。
南栀本来想起床去倒水,结果发现实在没力气,起不了身。
她摸了摸额头,很烫。
南栀费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爬起来,想起床头柜什么都没有。
水壶不在房间,水杯里的水空了。
睡前她喝光的。
掀开被子,南栀摇摇晃晃起身,双脚一沾地,软软的没力气。
南栀吃药睡了后,他就出去跟司景衍办公去了。
开门回来,房间的门半掩,他悄悄瞄了一眼。
南栀还在睡着,没有醒。
感冒吃了药,估计一觉会睡到明天。
结果,刚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卧室里“咚~~”的一声,很响。
结果一打开门,看见南栀坠在地板上,连带着被子也被拽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暗。
傅晏予开口,“南栀。”
回应他的是微小的声音,嘤嘤的。
“还好吗?”
傅晏予过去,看了另外一边床头柜上的壁灯。
“好好的睡着,怎么摔倒了?”
南栀低着头,头脑不清醒,迷糊中似乎感觉有人进来,男人身上清冷的香味,她知道是傅晏予。
意识到他进来,也没太大的反应。
懵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浑浊的热气。
傅晏予,“要起来吗?”
南栀的声音哑了,“我想喝水。”
实在没力气,说话都没力气。
说完团绵绵的倒在他怀里。
南栀身上很烫,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
“我去倒水。”
傅晏予连人带被抱上床,轻轻替她盖上。
灯光下,傅晏予低头,她的脸红红的,全身泛着不正常的晕红。
他伸手,试探她的额头,很烫。
连自己掉下床都爬不起来。
傅晏予倒了水返回卧室。
“水来了。”
南栀有了点反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傅晏予扶着她,喂她喝水。
一杯水已见底。
“还要喝吗?”
南栀枕着他胳膊,点点头。
傅晏予又去倒了杯水。
南栀全喝完了。
……………….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外头的风雪停了。
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傅晏予的脸。
南栀下意识一惊,昨晚傅晏予睡在她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