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夹住他的腰,胳膊肘撑着床,一个借力就翻身而上。
位置对调,她压着他。
“好啊,那就圆房。”
这个位置看,他的唇色苍白,整个人也透露出不健康的虚弱。
再结合他活不过三个月的传闻。
她叹口气,这6年间发生了什么,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在可怜我。”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景霆渊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可怜了。
向来只有别人跪着祈求他怜悯的份。
“乖。”沈南初打断他的愤怒,俯身轻啄了下他的唇。
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安抚性质的吻。
可不仅没安抚好他,还彻底把他点炸了。
“沈南初,你怎么敢!”
景霆渊眼眶泛红,目眦欲裂。
他挥拳即是杀招。
沈南初双手挡过,几招下来,两人有来有回。
景霆渊早就猜测她本事不一般,能接住他这么多招,看来她的真实身份更厉害。
沈南初也不由感叹他进步神速,6年前打不过她的人,如今竟然能跟她打的有来有回。
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起火了,快救火啊。”
外面叫嚷纷杂的救火声打断了两人的较量。
沈南初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服饰,戴好口罩,装成虚弱的样子咳了咳。
“快开门救你们少爷,他快晕倒了。”
话毕,肩膀上多了些重量,原来是景霆渊把脑袋压在了肩膀上,手还搂上了她的腰。
“不是说我快晕倒了么。”他嘲笑着。
沈南初语塞,这个男人倒是个从不吃亏的性子。
“霆渊,你有没有伤到哪?”景母抹着眼泪而来。
景霆渊站定,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姜柔纵火伤人,关进地下室,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沈南初偷偷扬着小拳头,@#¥%……7*$55。
小心眼的男人。
沈南初被下人押走,戏瘾重的她临走前哀怨般深深看了他一眼。
“老公,只要你安好,我哪样都可以。”
可惜被景霆渊无视了个彻底。
黑色风衣被风吹起,景霆渊如从黑夜里走出来的阎罗,浑身肃杀之气。
面前是地下室里的监控画面。
安特助拿着资料毕恭毕敬道:“二爷,这是沈小姐的全部信息,现24,帝城人,孤儿,从小在安溪福利院长大,后福利院起火,她被一对老教师收养,成绩优秀,在A国留学,刚回国,还没有工作。”
“假的。”景霆渊将这一摞材料都扔进了面前的火炉里。
“属下办事不力。”安特助低着头。
“下去吧。”景霆渊摆摆手。
能这么容易查到背景信息,那就不是她了。
他看着监控里毫无防备心的她,眼底渐起了雾色。
沈南初啊沈南初,你到底是谁。
她不是不受迷香影响么,那关在藏了十多种迷香的地下室的她,要怎么自救,他倒很感兴趣。
他记得6年前的那个女人,也很擅长制香。
拿着山洞里留下来的那点香灰鉴定,对方直接称赞这香高级无比。
和着名制香师南风的手法如出一辙。
可惜南风不过是个代号,追查了6年,也没找到任何真实信息。
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沈南初咒骂了景霆渊一百句,为了验她的本事,他可真是下了死手啊。
这么多种迷香,要是不及时服下解药,她怕是得死在这了。
不过嘛,她赌他不会让她死。
于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静等迷香发作。
几分钟后身体升温,额头沁出密汗,不舒服的她身体摇晃,红唇微张,细小的气息清楚传到了监控室里。
“救救我...”
她虚弱的呼救声终究是动摇了他的决心,景霆渊暗骂了声,关了监控就飞速赶去。
安特助看了直摇头,唉,自家二爷这是何必呢,明明就关心沈小姐,偏要采取这种方式来试探沈小姐。
以后有的二爷的苦头吃。
沈南初赌赢了,从她难受求救到他的身影出现,前后不出一分钟。
他一定是在这楼里的监控室背后看着她,赶到这里如此迅速,他来的路上一定是用跑的吧。
景霆渊,你也没那么心狠嘛。
沈南初意识逐渐模糊,她抓着他的裤腿,仰头望着他,给了一个脆弱的微笑,“老公,我好想你。”
柔情小意,勾人十足。
可惜景霆渊天生就是个煞风景的。
他单膝跪地,抱起她在怀,看着她笑起来像朵花一样,他出口:“闭上嘴,丑。”
#¥%%&**&**,等她好了,一定锤死他。
景霆渊抱起她进了电梯,带她回了卧房,超大的浴缸已经放好了水,甚至解毒的药也滴进了水里。
景霆渊毫不怜惜把她扔进浴缸,溅起水花四溢。
她浑身都湿了。
他也被溅到。
景霆渊往外走,手突然被拉住,回头看是沈初南,她蹙着眉,一脸委屈。
“好冷,陪我。”
当他是慈善家么,做梦。
话虽然狠,但他到底是留下了,也许是她可怜的表情触动到了他,让他想起他曾经也有需要让人陪的时候。
不过那时没人陪着他,但今晚,他是能陪着她的。
陪着她直到解毒完,剥了衣服,随意拿了条毛巾毫不客气用力擦干。
才丢到了沙发上。
他睡床。
沈南初再睁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门外,管家传来新的吩咐。
又是景母要见她。
沈南初不记得昨晚最后发生了什么,但她为什么浑身赤裸?
好啊景霆渊,道貌岸然伪君子。
说是不近女色,其实背地里把她衣服都扒光了。
闷骚。
按理说这新媳妇这么晚才起,明白人都会以为发生了点什么。
景母也带着期望,可等沈南初摇头说没有圆房时,景母还是失望了。
“姜柔,2个亿的聘礼可不是白给你们家的,你要是怀不上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家把2个亿吐出来,1个月是期限,做不到我就换人。”
当怀孩子是闹着玩呢,这么简单。
沈南初左耳进右耳出。
“这是霆渊每天的药单,你是他妻子,以后熬药、喂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十来张单子甩在她手上。
这么厚,景霆渊就是把世界上的病都得上,也用不上这么多药方啊。
这还不吃出病来。
“是。”她弱弱点头,当好了乖柔小媳妇的人设。
回到房间后,沈南初才把方子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对症下药,看这方子也不知道医生到底想治好什么病。
“少夫人,请您跟我去煎药。”
门外有个新声音,是景母身边的得力女佣,人称王嫂。
景园有专门的药房,就挨在后花园边。
药材已经分拣好装进了药炉里,熬药的木材也大有讲究,用的都是百年的向阳木。
她熬药,王嫂在旁当监工。
“怎么,你还想守到什么时候?”
“少夫人,您别误会,夫人交代我的我不敢不从。”
沈南初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你家少爷昨夜在我耳旁说了,我在景园有绝对的自由,你是想跟少爷对着干。”
“我不敢。”
“不敢就退下”,沈南初厉声道:“我要是给你家少爷吹点耳旁风,你猜你还能不能在景园混。”
王嫂瞪了眼她,只能退下。
哼,看你少奶奶的位置坐的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