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读懂他眼里的恳求和希望,她从来就没想过伤害他啊。
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倾盆大雨落下。
“景霆渊,你以为我不心痛吗?6年前离开你,我下了多大的决心,这6年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知道你身陷麻烦,我第一时间就回到你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对他的心意,从来都是真的。
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解毒,可是山洞的那一晚,她早已动情。
“我喜欢你...景霆渊。”她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景霆渊动弹不得,思绪陷在她说的“喜欢你”出不来。
他有些呆愣,望着怀里哭到发颤的女人,伸出双手紧紧拥住了她。
他早知是他离不开她,他是风筝,沈南初是握线的人。
他任由她摆布,任由她决定生死。
失而复得人生的珍宝,景霆渊发狂般拥住她,嘴里放着狠话:“沈南初,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沈南初被拥到窒息,胸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仍是安抚着他:“我不会离开你,绝不会,我只喜欢你。”
紧绷的心终于可以得到放松,景霆渊沉沉睡去,沈南初扶他上床,给他盖好被子。
从极洲回来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景霆渊就没睡过觉。
手掌轻轻在他肩头拍着,沈南初哄睡他。
“睡吧,睡吧,明天天亮,一切都好了。”
墨宝这一周过的可无聊了。
爹地妈咪都去了极洲,哼,没一个人挂念他。
亏他还整理了厚厚几十页的极洲游玩攻略,发给妈咪,妈咪没回。
发给爹地,爹地把他的邮箱拉黑了。
墨宝握着拳,气死本宝宝了。
还是从清清姨那知道爹地妈咪都回了帝城,他真的生气了,他要给爹地妈咪一个教训。
“清清姨,我要你帮我,什么!你不肯帮我,哼,那我不认你当我干妈了,好吧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帮我这么这么做。”
墨宝酝酿着复仇大计。
沈南初还不知道自己惹上小宝贝了,哄睡了景霆渊后,她也瞌睡袭来,头一歪,就要栽到床头,一只苍白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脑袋。
景霆渊慢慢睁开了眼睛,缺觉的他眼眸充血,眼白被血丝裹缠。
他的目光落在了手掌心托住的盈白小脸上,她的身体总是那么温暖,不像他,冰凉没有人气。
她如鸦翅般的修长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粉唇微张,呼出馨香的气息。
睡着的她像个没防备心的孩子,不管他怎么戳磨揉扁,她都睡得安稳,不会醒,更不会生气。
他就这么盯着她,心底里升起无限的惶然。
他私心想留住她,给她画一个圈,任在她圈里掀起波涛骇浪,但不准踏出这个圈。
但理智告诉她,她是自由的,来去如风,他把握不住。
他只能祈祷,她离开的日子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景园上空来了两架无人机,架起一个长横幅。
“爹地妈咪是个大坏蛋,墨宝再也不想理他们了!”
几个仆人抬头望着横幅,念出声。
不知道景园是保密区域吗,上空不准出现任何飞行物的。
这是哪家熊孩子,放无人机放到景园顶上了。
“二爷最近心情不好,咱们赶紧处理了,别让二爷看了生气。”
管家带着人开始驱离,谷风刚训练出来,看到无人机就生气。
大胆,竟敢在二爷头上撒野,他绝不能忍。
从房间里拿出无人机反制枪,对着无人机就是一顿扫射。
最终无人机坠落,谷风回以微笑,有他在,外面的杂碎休想惊扰到二爷。
安特助昏昏沉沉从沙发上爬起来。
他记得自己被少夫人捶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里。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他走出去。
“怎么了?”
谷风朝他点头,“没什么,一个叫墨宝的熊孩子在捣乱,我都处理好了,你刚干嘛去了?”
安特助摸摸脑袋,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少夫人捶晕了。
“我睡着了。”
谷风瞪大眼,“劳模终于睡觉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特助傻笑两声,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涌起之前的回忆。
他就说墨宝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少夫人不是说她以后的孩子小名要叫墨宝嘛。
他望了望天,有点遗憾,少夫人和二爷孩子的小名被抢走了。
沈南初一觉睡到傍晚,醒来身边没有人。
问了下才知道景霆渊出门谈生意去了。
安特助一直在门外等着。
他可是有求于少夫人的,“少夫人,你这一身的功夫好厉害,可不可以指点我?”
沈南初揉揉手腕,教他,也不是不可以。
“拿什么来交换?”
安特助掏了掏口袋,“这是我的卡,里面有300万,拜师费够吗,要是不够。”
“我不要你的钱。”沈南初大笔一挥,“你知道我关心什么的。”
安特助恍然大悟,凡是跟二爷有关的,少夫人都关心。
于是他小声说:“少夫人,二爷以前做过梦。”
沈南初扬眉,“做梦有什么奇怪的?”
“二爷在梦里喊您的名字。”
这个消息绝对保真,二爷常在书房睡觉,有时他会在一边守着,自然知道二爷梦里都喊了些什么。
沈南初非常意外,“真的?他还说了些什么?”
“说叫您别走。”安特助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其实二爷不是说别走,二爷是说别走,我要杀了你。
但为了整个景园的和谐,他撒点小谎,没啥关系吧。
果然沈南初脸上如春光般明媚,她变的非常好说话,不仅耐心指点了安特助的不足,还教了他几招。
“要是还想身手更利索,就找这个人,他是南虚子,算是我半个老师。”
什么,南虚子!
安特助高兴地就差给沈南初跪下了。
南虚子可是功夫界的传奇人物,14岁就创立虚无武馆,这么多年一直是传统功夫的第一名。
就连二爷都曾跟他讨教过。
原来少夫人的身手也是跟南虚子学的。
“南虚子这个老头成天爱吹牛,喝酒打架不是啥好人,不过你跟着他,也能学到一些东西,等都学成了,你再回来找我。”
听到少夫人这么说,安特助不淡定了。
“少夫人,您跟南虚子,谁更厉害一点啊?”
沈南初回道:“南虚子是我手下败将,他的终生愿望就是收我为徒。”
不过她没什么兴趣再拜师了,称他为半个老师,也是因为从前他救过她一命。
安特助彻底折服了,少夫人原来这么厉害。
那少夫人和二爷,谁能打的过谁啊。
晚饭时,景母又差人来叫她过去。
“今天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在书房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