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连夜去了姜家一趟。
她手里有还魂草做交换,姜父不可能放姜柔去景家。
除非暗地里有人在帮她。
“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我看不然我把白玉兰的事情也告诉大家算了。”
影子突然出现在窗外,姜父吓的差点离魂。
“沈...沈小姐,千万不要啊,这事不怪我啊,是他们强行冲进来带走了姜柔,我根本拦不住,再说了,姜柔对你没有半点威胁,二爷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上次回门宴他就发现了,二爷对这个沈小姐极有兴趣。
他这个脑子一团浆糊,又蠢又坏的女儿是不可能入得了二爷的眼的。
要到了带走姜柔的人的照片,沈南初离开姜家,在门前突然被姜母叫住。
“沈小姐,你什么时候能把还魂草给我们,我们也都帮你瞒着身份了,你行行好,我婆婆瘫痪在床这么多年,你的药能治她的病啊。”
姜母柔弱哭泣的样子很是让人惋惜。
沈南初说道:“你对你婆婆比他这个儿子还上心。”
姜母解释了起来,原来她小时候无父无母,在街边乞讨,遭遇了无数白眼和欺凌。
只有婆婆站出来保护过她。
婆婆可怜她,经常施舍她饭吃,最后还把她招到她的工厂里,几年后和她的儿子成了家,是婆婆温暖了她。
那时候她就发誓,这一辈子都会报答婆婆。
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沈南初向来不爱装好人做好事。
但这次,她提醒了句:“你怎么知道你丈夫是拿药救你婆婆。”
“那不然还能救谁啊?”姜母眼睛里透着未经沾染的纯洁。
沈南初笑着离去。
姜母心善知礼节,养出的女儿姜柔却一点都不像她。
不知道姜母要过多久才能醒悟过来。
望着5米多的高墙,好多天没有疏通筋骨的沈南初伸了个懒腰。
随即徒手爬了上去。
跳下的那一刻,亭子那坐着的俊朗身影突然说话:“这么晚去哪了?”
“老公,你吓我一跳。”沈南初拍拍胸膛。
竟然知道她会从这里跳进来,景霆渊果然跟她越来越心有灵犀了嘛。
“心虚的人才会爬墙。”
景霆渊站起来从暗处走出,清亮的月光如披在他身上,步步生辉。
次次偷跑出去都不会走大门,还总爱糟践园子里种的玫瑰。
哪里有玫瑰,她就一定会在哪落脚。
所以他才会在这守株待兔。
“看,这是送给你的。”
沈南初双手举着礼物递到他面前,眼睛亮闪闪的。
可这礼物...
“野草?”景霆渊怀疑问。
“对呀对呀”,沈南初重重点头,她爱野花,身为她男人的他,自然就该爱野草。
呵,她可真会耍泼头。
这草明明是他从亭子走过来时,她趁机弯腰在地上拔的。
还带着土呢。
他敲了下她的脑袋,“小气敷衍,是我钱没给够你的。”
不疼,但沈南初捂着脑袋,嘴里可怜兮兮哎呀好痛。
“谢谢老公,钱够花,老公你真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别人睡床睡沙发,我睡金山和银山。”
真是有趣。
转着弯的各种说好听的话,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他不过就是问她这么晚去了哪。
算了。
还知道回来就行。
“脏死了,草还不扔了。”
沈南初立即扔了,手在他腰上擦了擦。
景霆渊脸黑了又黑。
“老公,你不会介意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景霆渊冷笑,“我介意。”
沈南初眨了眨眼,“老公,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好期待哦。
不。
她收回这份期待。
因为景霆渊的惩罚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不是喜欢野草吗,我叫人拔了园子里的,做了热菜凉菜卤菜,你都吃完。”
不是,他脑子不正常吧。
一点情趣都没有。
哪里有这种惩罚啊。
另一边,姜柔想去景霆渊的房里睡觉,但景霆渊住的地方防守极严。
她怎么都进不去。
可凭什么,凭什么沈南初就可以进去。
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沈南初。
“老公,我是姜柔啊,你快出来看看我,这群该死的下人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进不去,她开始大声喊。
安特助无了个大语,在劝诫了她还不听后,直接一掌把她劈晕了过去。
沈南初洗漱好,慢条斯理梳理着她黑亮的长发。
景霆渊盯着她的背影,不经意问起:“三天前你闯了老爷子的庄园,想找什么?”
沈南初放下梳子,斟酌了会说:“什么都没想找,但我发现庄园里有人在害你。”
熏炉是老爷子在用,但未必是老爷子想害他。
她知道要不是老爷子坚持要找回在外的孙子,景霆渊也许根本回不到景家。
而景霆渊,也是尊敬老爷子的。
“我知道。”景霆渊一点也不意外。
他这条命,很多人都想要。
但没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从前他弱的时候都没人能要的了他的命。
现在,更加不会有人有这个能力。
沈南初捏了捏他的手心,缓解他眼里暴涨的戾气。
“你体内的冰蛊没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给你治病。”
景霆渊活不过三个月的传闻将从她手里打破。
有她在,景霆渊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