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他。
基地所有人都把首领当父亲,她也不例外,可景霆渊呢,竟然会怀疑她和首领的关系。
“景霆渊,你太过分了!”
他不过是叫她不要去找傅夜寒,怎么就过分了,傅夜寒明显就是有坏心思。
“沈南初,我再说一遍,不准去!”
“我偏要去。”沈南初脾气也上来了。
“你!”景霆渊气的旧伤隐隐犯疼。
那是几年前的伤口了,伤在左肩,早就好了,没想到被她气到又疼了。
“沈南初,你要是去,就别再回来了。”
她不受威胁,哪怕是景霆渊也不行。
她上了车,飞速消失在他的视线外。
这个狠心的女人,说走就真的走!
景霆渊恨她的绝情,吩咐景园的人不准沈南初再进来。
她不低头,他也不会。
“二哥...”
沈南初回了傅夜寒那,满地狼藉还没有收拾,她做的饭菜都被打翻在地。
再往前看去,傅夜寒正披好外套,背对着她,不肯转过头来。
“初初,你来了。”他左手捂住脸。
沈南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俩肯定起冲突了。
二哥哪里是景霆渊的对手,打起来也只有挨揍的份。
“二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傅夜寒急促道:“我没有。”
“那你转过来看着我。”
“我...”傅夜寒声音里都透着难堪。
沈南初走向他,手要去扯他的外套,被傅夜寒握住了手腕。
“初初,我真的没事,刚刚景霆渊来过,乱发了通脾气,我没守好你做的饭菜。”
沈南初看清了他脸上的伤,鼻青脸肿,景霆渊专挑显眼的地方下手。
她垂眸,二哥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向她道歉了,这一切又不是他的错。
明明是景霆渊,生起气来不管不顾的。
“二哥,是我对不起你,景霆渊还伤到你哪里了,我帮你看看。”
傅夜寒握着她的手不想放,温热的手,温度暖到了他心里。
在她的坚持下,傅夜寒解了外套,胸膛也没一块好皮肤,青的紫的。
景霆渊下手真重。
“二哥,对不起,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
傅夜寒善解人意说:“初初,你别为了我和他争吵,我怕他会打你,他疯起来,是挺可怕的。”
沈南初把药膏敷好,才笑着说:“二哥,景霆渊不可怕,他可能是急了点,但没什么坏心思,我替他道歉。”
傅夜寒低着头,藏起眼底一闪而过的偏执。
初初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替景霆渊这种人低头。
她该永远是他掌心的公主才是。
“初初,二哥说这种话你可能会不喜欢,但是我一定要说”,傅夜寒急切抬起头,“初初,离开他吧,他脾气这么暴躁,我怕他哪一天会欺负你,离开他,哪怕你一辈子不结婚,二哥会永远保护你。”
沈南初拍拍他的肩,“二哥,你说什么呢,从小到大都是我保护你。”
“我...”
沈南初得意笑了笑,“二哥,我会回去说他的,你是我的家人,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傅夜寒指了指身上的伤口,“初初,你看到了,景霆渊恨不得下重手杀了我,要不是管家保护了我,也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二哥还和以前一样爱夸张。
凭景霆渊的身手,真要杀他,不可能还能让管家来救。
不过景霆渊伤了他也是真的,她都是景霆渊的人了,只能替他还债了。
“二哥,我给你治好伤当赔罪,你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傅夜寒想了想,“你每天都来帮我换药,我就原谅他。”
交易就这么达成。
沈南初又重新做了三菜一汤。
已经是下午了,傅夜寒想留她吃顿饭也不行。
她一心只记挂着回去。
罢了,不急在这一时,只要让沈南初跟景霆渊的误会越来越深,初初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天色晚了,傅夜寒给自己倒了杯酒,对月独酌。
管家看着孤独的少主,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想劝少主放手,沈小姐的心显然就不在少主身上。
少主何必故意惹景二爷生气动手,嫌景二爷动手不够重,又叫他往身上来了好几拳。
千说万说,都是一个“情”字。
情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沈南初没有直接回景园,她知道景霆渊气上了,转道去了趟礼品店。
千挑万选,买了一条领带给他。
景园不让她回没关系,她有内应。
“你们都走吧,爹地让我在这里守着。”
这里的保镖都知道墨宝的身份,既然是小少爷的吩咐,他们也不能不听。
最主要的是二爷正在气头上,这些保镖也不想再去打扰二爷。
保镖都退了,墨宝给沈南初打开了门。
“妈咪,爹地可生气了,晚饭都没吃,我觉得他是想饿死自己,好让妈咪心疼。”
沈南初揉了揉他的脸颊,“墨宝真乖,我去看看你爹地。”
景霆渊一生气就爱待在望亭,沈南初果然在那见着了他。
景霆渊拿着一本杂志,眼睛虽然盯着书,但心思一点没在书上。
不然也不至于好几分钟都没翻一页。
沈南初的脚步行至眼前,景霆渊知道她回来了,仍不抬头看她。
景园那几个保镖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他也没想过真不让她回来。
这里是她的家,她不回这回哪。
但他很生气,态度要表明了。
知道他故意不理自己,沈南初把礼物推到他面前,先退一步:“对不起。”
景霆渊懒懒翻动着书,低沉如水的嗓音里透着阴阳怪气:“沈大小姐怎么会有错,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沈南初觉得闹别扭的他有些可爱,像成年版的墨宝。
忍住掐掐他脸的欲望,主动说:“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又是做饭!景霆渊对这两个字过敏。
他啪的一声把书摔在桌上,直勾勾盯着她问:“为什么要去给他做饭?”
沈南初如实解释:“他生病了,说想吃我做的极洲风味的菜。”
景霆渊握着拳,五指被捏的生疼。
他想吃,她就去做。
她把自己当什么,被人呼来唤去的奴隶吗?
还是傅夜寒的妻子?
心里这么发泄似的想着,但嘴上终究是不忍心说这么混账的话。
最后愤愤扔下一句:“我也生病了,你怎么不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