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瑛啻,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还有脸回来,20多年的事闹的那么大,他该不会以为我们都忘了吧,我们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就是,当年沈曼祯亲自出来指认他是强奸犯,就这样的人,警察怎么不抓他啊,真恶心,靠营销火起来的男人,呸,还商人,其实骨子里是一滩烂泥。”
“哎哎哎,听说他还有了个女儿,还跟他一起进了商场,哎哟喂,强奸犯的女儿,咦,怎么有脸的啊,我要是她,我都羞死了。”
某商场的蛋糕店内,有两个妇女坐着,一个黄发,一个卷发,肆无忌惮讨论刚刚见着的帝瑛啻。
她们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毕竟当年的旧事,可是闹的全城皆知的。
令帝城少女心动的帝瑛啻,一心只爱慕沈曼祯一人,后来结为夫妻,更是恩爱有加。
这样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里,她们愤怒、她们嫉妒,凭什么沈曼祯那么走运,凭什么那么得帝瑛啻喜爱,凭什么帝瑛啻不变心。
久而久之,她们拿着放大镜找着证据,这么恩爱,肯定是假的,全都是演的,都是骗她们的。
帝瑛啻才不是什么好人!!!
二十多年前,沈曼祯本人对帝瑛啻强迫自己的公开指责,彻底点燃了她们内心阴暗的狂欢。
哈哈哈哈,就说都是假的了,帝瑛啻可真恶心啊,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故事,浪漫的世纪婚礼,原来都是为了遮掩他丑陋的内心。
她们满足了,开心了。
诋毁一个她们得不到的人,以此证明她们魅力无限,是那个男人瞎了眼。
不过,等她们见着身后突然出现的沈南初后,脸色霎变。
这个人...不就是帝瑛啻的女儿么。
卷发妇女猖狂道:“你,你来了多久了,你偷听我们讲话,这么没礼貌,没爸教吧,也是,你爸可是强奸犯。”
再用着腻死人的眼神挤兑她,吵吵嚷嚷,恨不得拿大嗓子引来所有的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么。
这些妇人敢在公开场合恶意传谣,那沈南初,自然不会跟她们客气。
沈南初嘴角噙着笑,手端起她们点的热咖啡,直接倒在了带头传谣女人的头上。
“啊——”卷发女人尖叫起来,双手甩着想站起来,可惜脚又被桌子绊到,整个人朝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的,裙子还被勾到了,嘶拉就裂开了。
“你...你凭什么泼人啊,你爸是强奸犯了不起啊。”有人帮腔,是个黄发妇女。
呵,胆子很大么,可惜运气不够好了,今天,她沈南初就要全都收拾了。
她抄起桌上的另外两杯咖啡,全泼到了黄发妇女的脸上。
黄发妇人的彩妆淋上灰色的咖啡液,在脸上极不协调,“你,你泼我!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是帝瑛啻的——唔唔唔。”
沈南初人狠话不多,泼完咖啡就拿起桌上的吃蛋糕的银色小勺,直接往她的嘴里捅。
捅的她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嘴巴合不上,一个劲犯呕,想挣扎也没办法,被沈南初一只手就控制的死死的。
“唔...呕呕呕...”口水从她嘴里流了出来。
卷发妇人看到沈南初这么可怕,那捅人的样子,简直像要杀人啊,吓的身体往后退。
“我杀了你...呕呕呕”
还能嘴硬啊,看来是她下手太轻了吧,沈南初将勺子换了个方向,继续捅,捅到出血,捅到她终于求饶:“饶了我...我错了。”
沈南初将勺子贴在她脸上,带出血丝,手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扯,语气冷淡:“错哪了?”
黄发妇女现在可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没有形象,没有自尊,她只知道好难受,后悔惹上活阎王了。
早知道那强奸犯的女儿这么凶狠,她说话的声音就小点了。
“我说,我说,我不该在面前那么说帝瑛啻,他毕竟是你爸。”
死不认错啊,骨气这么硬呢,嘴巴这么臭。
“给我端两杯开水来,洗洗这女人的臭嘴。”沈南初朝店里吩咐。
店里的人立马去准备了两大杯开水,那可是沈南初啊,堂堂景二爷的夫人,这家商场就是景霆渊的。
那还不是沈南初说了算。
店员拿着托盘,将两杯开水放下就走。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帝瑛啻的女儿,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南初就把一整杯开水全泼到了女人脸上。
女人发出惊天的嚎叫,皮肤被烫伤,迅速发红。
另一卷发妇女见状就想逃,该死的,神经病出街了,就说强奸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跟她爹一个德性,她先逃去搬救兵。
沈南初自然也不会放过她,脚一勾凳子,一用力,就甩出去凳子,砸在了卷发妇女的脑袋上。
卷发妇女也叫着摔倒了。
“夫人,你没事吧。”
有几个黑衣人跑来扶起狼狈的卷发妇女。
那卷发妇女迅速得意起来,手一指沈南初,眼睛发狠,“给我打死那个贱人,把她的衣服全扒了,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是。”黑衣人上前,亮出拳头。
不自量力。
沈南初单手举起一直嚎叫个没停的黄发妇人,朝几个黑衣人扔去。
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撞飞了。
剩下的两个接着跑向沈南初,手就要出拳。
可惜都碰不到沈南初的一根头发,就先被沈南初几拳制住了,他们个个躺在地上,鼻青眼肿,几个还吐血了。
原本还有人围观,看这架势也都跑开了,躲到了大柱子后面,偷偷看着。
“沈南初。”焦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沈南初回头去看,景霆渊来了。
他穿着手工缝制的西装,全黑,但他的皮肤雪白,嘴唇红润,如一个行走在暗夜的吸血鬼贵族。
他朝她快步走过来,眼里全是关心和在意。
集团会议结束后,他就过来接她,得知楼上有人闹事,她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那些为难她的人都被打倒在地上,幸好。
“有没有受伤?”景霆渊握住她的双手,眼睛上下看着她有没有伤口。
明眼人都看了出来,二爷跟沈南初关系不一般,至少从二爷出现开始,眼里就全是她了。
可偏偏那两个传谣的妇人就是看不清楚,还以为二爷是来给她们撑腰来了。
卷发妇人头发散乱,手理了理头发,爬了起来,“二爷,您来的正好,沈南初故意在您的商场闹事,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她还打伤人,您看我的同伴,嘴巴都被捅烂了。”
黄发妇人嘴巴都合不上了,唔唔唔个不停,嘴角流着血,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沈南初,示意是沈南初打伤她的。
“二爷,您还不知道吧,这个沈南初,正是二十多年前消失的帝瑛啻的女儿,帝瑛啻什么烂人,欺骗、强迫自己的老婆,他的女儿也是这副烂德行,她出现在商场,简直就是毁坏了您的形象啊。”
景霆渊不耐烦瞥了眼她,还有那个嘴巴流血的妇人,脏了自己的眼睛。
安特助立即送上资料,“二爷,她们分别是黄夫人和王夫人,两家都是做日用品的,曾经都想跟景氏合作。”
景霆渊幽深锐利的眼眸极其不悦,“在我的地盘,对我夫人出言不逊,是得给黄家和王家一点教训了,吩咐下去,凡是想跟我景氏合作的,不能再跟王黄两家合作,这两个人,再也不准进入景氏的任何地盘。”
黄夫人和王夫人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什么...什么?
她们没听错吧。
景二爷刚刚说,沈南初是他的夫人?
这不可能,堂堂景二爷,怎么能有这样的夫人呢,她哪里配得上啊,一个强奸犯的女儿。
可眼看景霆渊的身后的人来轰她们,她们才知道,她们真的没有听错,沈南初竟然是景二爷的夫人。
那她们刚刚说帝瑛啻是强奸犯,那不就是在说景二爷的岳丈。
两人的手机都不约而同响起,都是自家男人打开了电话。
心里有极其不好的预感,她们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立即传来粗狂的男人谩骂声。
“蠢货,你怎么能得罪景二爷,你眼瞎啊,你脑子有病啊,老子娶你,给你钱花,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去给我向景二爷道歉,然后离婚!”
“不要啊,老公,我知道错了,嘟嘟嘟。”
而王夫人那边也是如此,“他们都要跟我王家解除合作,你惹怒景二爷了?你真是个废物,今天不用回来了,老子娶了你就没一天顺心日子过,你可真是个丧门星,滚蛋。”
这下她们都怕了,景二爷的一句话,她们王黄两家就丢了生意,现在她们还被扫铺盖出门,连家都没有了。
“二爷,我错了,我不该说帝先生,更不该说沈小姐,我就是造谣,我是个混蛋,我扇自己巴掌,您原谅我吧。”
另一妇人也同样磕头认错。
可惜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们被人架走扔了出去,以后再也不能踏足二爷的地盘。
而闹哄哄的现场,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路人拍摄的照片、视频,全被安特助威胁、恐吓、利诱,交了出来。
而帝瑛啻也在这时赶了过来。
“南初,我听说了,你有没有事?”他上下打量着沈南初。
沈南初露出个笑安慰道:“爸,我没事,嚼舌根的人都被扔出去了,以后她们再也不敢了。”
帝瑛初拍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南初,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安全胜过一切,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打电话给我,交给我来处理。”
沈南初故作轻松,“爸,这点小事而已,她们都是弱鸡,没人能伤的到我,再说,她们不光说你了,她们还骂我,那我当然不能忍,我就要立即还回去,狠狠报复死她们!”
帝瑛啻心疼摸了摸她的脸颊,“南初...”
“我没事。”沈南初耸耸肩,“快回去吧,我都饿了。”
一旁的景霆渊蹙着眉,看着帝瑛啻,神情有丝不悦。
等送帝瑛啻回了别墅,景霆渊走进了他的房间,来到阳台,把门上锁。
“帝叔。”他的声音冷漠,望向前方,“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你知道的。”
帝瑛啻回过头看他,这个年轻却极端优秀的男人,一下就说中了问题所在,“我会保护好南初。”
他是南初的父亲,他自然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景霆渊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嘲笑,“保护?你怎么保护她,谣言伤害的不只是你,更伤害了她,她会为你的事难过。”
帝瑛啻叹气,他也知道,但他...
景霆渊双手插在兜里,说话强势,“帝叔,你身上的谣言,尽早洗清,你如果不愿意,我会亲自动手。”
回应他的,依旧是帝瑛啻长久的沉默。
景霆渊面向他,直白道:“你被冠上强奸犯也好,其他的也好,我不会多插手,但沈南初,她绝不是强奸犯的女儿,等明天,我来澄清谣言,要是伤到了你心爱的沈曼祯,也只能请你忍着,我在乎的人,只有沈南初。”
他离开了这里,把独处的机会还给帝瑛啻。
帝瑛啻点燃了一根烟,望着天边绚烂的彩霞,眼前仿佛又浮现了沈曼祯的影子。
他眼眶湿润,烟雾呛入喉腔,酸涩烦闷涌上心头。
“阿祯...”
身上背着莫须有的恶名,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从前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但这件事不一样。
他是强奸犯的事,是沈宜文因为怨恨而传出来的,可因为身体互换,外界都认为公开斥责他的人是沈曼祯。
是他的夫人沈曼祯。
一旦澄清谣言,那流言蜚语就要全指向沈曼祯。
他害怕,他宁愿自己背负谣言,也不要沈曼祯受到一丝指责。
她已经够苦了。
可想到沈南初,他又有一些动摇。
景霆渊说的对,他头上的谣言不摘掉,沈南初就会一直受到伤害。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今天难得动手,也是为了维护他。
他不能伤害这个孩子。
阿祯如果在的话,也不会愿意。
这件事,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人受到伤害。
在他沉思纠结的时候,景霆渊已经全面行动了,等明天一早,他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以往笼罩在帝家上空的流言蜚语,全都是假的。
她才不是强奸犯的女儿。
沈南初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