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被那医生看见,他已经把我给归类到了神棍的行列,估计已经在想怎么追究我的责任了。任由刘墨卿怎么解释也行不通,甚至于还把小护士给叫去,询问之前的情况。
而就在这时,屋内的仪器发出了一阵警示声,在场的所有人赶忙赶过去,看到原本就很不明显的那些数值,现在全都清了零。
“你就胡闹吧!”那个医生瞪了刘墨卿一眼,赶忙过去查看他老婆的情况,这才发现,他老婆身上还被捆了绳索,“胡闹!你们这是胡闹!这是谁干的?!”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解,但是破道人这时却来到他的旁边,伸手用力抓住了绳结,“你不能动!”
这绳子是之前破道人交给我的,只是后来,孙秀莲来了以后,我便还给了他。现在捆在刘墨卿老婆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
“胡闹!这是医院!不是你们这些坑蒙拐骗的家伙嘚瑟的地方!”医生说着,便要去推破道人。
破道人虽然身上有伤,但也不是一个医生可以撼动的,他只好喊人帮忙。刘墨卿见状,也是赶忙跑到破道人身边,死死地帮他抓住绳子。
刘墨卿不知道这东西干什么用的,但是,医院已经宣告了他老婆的死刑了,所以,他现在唯一能信的,心里唯一能够倚仗的,就只有我和破道人了。既然破道人说这绳子有用,他就要试一下,哪怕是错的。
“老刘!你糊涂啊!”医生喊道,“你赶紧带他闪开,我们现在做最后的抢救,试试电击和复苏,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这~~~”刘墨卿死死的抓住绳子不放,但还是有些犹豫的看向破道人。
“绳子不能解!她会醒。”破道人坚持的说道。
“胡闹!”负责抢救的医生有些恼火,但现在时间紧迫,“老刘,我可告诉你,你老婆本就虚弱,这时候再不及时抢救~~~~”
“后果我们承担!”我这时候站出来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孙秀莲,她告诉我,刘墨卿的老婆马上就能醒了,不仅仅是恢复生命体征,而是醒来。但绳子绝对不能解开。只有等她有了意识才可以。所以我才站了出来。
“可以电击。”我说道,“她需要阳气,老刘,你去给她输送阳气。”
“阳气?”刘墨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老婆。
“废话,就是嘴对嘴给她人工呼吸!”说着,我便推了他一下。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要急眼了,我们这些人太胡来了。几个人想要拦住刘墨卿,但是老刘哪管那些?
“这不是乱来吗?!”在场的医生气愤的喊道,要知道,如果病人去世,他们应有的应急手段没做的话,也是失职的,医院里可不能承担我们胡来带来的责任。这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气愤,但这时候,刘墨卿却已经来到了他老婆的身边。一口气缓缓送入她的口中。
“胡闹!简直是胡闹!”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觉得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封建迷信?!”
“虽然你老婆本来情况就不妙,但是~~~~”医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啊,本来刘墨卿的老婆就已经是气若游丝,被他们判了死刑了,已经回天乏力,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施展。但是也不是现在我们这伙人搞这些的理由,毕竟,我们这属于封建迷信,跟医学是冲突的。
可就在我们的人翘首以盼,医护人员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旁原本已经沉寂的仪器,突然之间居然动了起来。先是呼吸,再是心跳脉搏,一个个数值正在缓慢恢复着。虽然还是很微弱的水准,但也证明她的生命体征正在恢复着。
“咦?”负责的医生不由得眼前一亮,“奇迹,真的是奇迹。”
刚刚,他是已经确定的,刘墨卿的老婆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心肺按压也不过是走个流程,基本上可以宣告死亡时间了,但是,随着仪器数值的恢复,她居然,又活了?
“谢谢,谢谢。”刘墨卿赶忙到我身前,握着我的手跟我道谢。
而那些医生,这时候也凑了过去,开始对着刘墨卿的老婆检查,但他们还想解开那条绳索,却被破道人一声给呵斥住。
“那条绳子不许动!”破道人坐在那里,两只眼盯着这边说道。
“你不会以为,是你这条破绳子让她恢复体征了吧?”医生回头说道,“这完全就是巧合,刚刚她并没有真的死,我们要相信科学。护士,准备肾上腺素,准备输液维持提升血压。”
话是这么说,但他终究也没再去管那条绳子。我看向孙秀莲,又看了看破道人,“他们这么搞,没事吧?”
“无妨。”孙秀莲还没说话,破道人却是摆了摆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魂儿已经给她牵回来,至于他们现在那些医疗手段,随他们去吧。”
“什么叫你们该做的都做了?”孙秀莲皱了皱眉头,“是你给她把魂魄收回来的?”
很明显,孙秀莲对破道人还是带着敌意的,这种敌意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除的。即便是我这一晚上折腾下来,对他也依旧是没太多好感。
破道人不与孙秀莲争吵,我还是不放心,又向孙秀莲询问了一下。孙秀莲的答案跟破道人差不多,治病救人还是要看医生的,他们这种非正常手段,也仅仅是针对非正常的病人才管用。
医护人员现在是忙活的热火朝天,因为刘墨卿他老婆现在真的可以算是奇迹了,他们也想尝试,能够多维持一些时间,甚至于,能有一丝好转的话,他们这个县医院也将提高知名度。所以,他们还是尽心尽力的做着自己熟悉的那套流程。而这时,床上的病人,居然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呼喊声。虽然仅仅是一声,但在这嘈杂的病房里,就像是投下了一颗炸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