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正传,当他说出我阴气缠身,身旁有女鬼的时候,我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孙秀莲,也下意识的有些吃惊。这家伙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没想到,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还是说,他就只会胡说八道这几句?
“你被鬼气缠身,不过不用急,老夫有一法子,可保你平安。”说着,他拿出一个破烂的木盒子,这也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反正不会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打开以后,里面放了不少黄色的符纸。上面都有红色的符文,至于写的是什么,我是看不懂的,他在里面扒翻了片刻,从里面抽出一张,“这张符纸你收好,睡觉的时候放于你的床头,压在枕头下面。保准你可以安心睡个好觉。原本,这符纸是要你花至少五百块将它请回去的,但是谁让咱俩有缘呢?那就我吃点亏,收你一百就好。切记,将它放好。”
“你觉得我是傻逼吗?”我盯着他问道。
“老夫看你不像,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那你为什么会有我会给你一百块的错觉?”我瞪了他一眼,眼睛扫了一眼,旁边有半拉砖头,是他用来压自己卦摊那块破布的,我把它摸起来在手里颠了颠,然后问道,“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不是?咱们相识一场,毕竟也是这么久的关系了,这样,我送你了,这符纸,可是花了老夫好些年的功力才画成,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出三日,你身边的鬼就会离开,那些鬼气就会消失,你的身体也就会比之前好的多。不说一战一夜,但一夜七次绝对不在话下。”
“汗。”我很是无语,这家伙说的都是哪跟哪?之前我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他绝对是个坑蒙拐骗的夯货。
“你可别不信。”那家伙一脸谄媚的说道,“小哥哥女朋友那么漂亮,自然有不少损耗吧?这都是人之常情,别害臊。”
“我女朋友?”我纳闷的嘟囔了一句,“谁?”
“喏,那不是你女朋友?”他指了指远处停好车的秦晓蓉,“上次我都见了,你俩好着呢。”
“别胡扯。”我瞪了他一眼,“就你这破符纸,还有那效果?”
“必须的。你不信?别看我在这里摆摊,实际上,我可是龙虎山弟子,本事大着呢。”
“你这些符纸,效果不一样?”我随手打开他那个盒子,随口问道。
“那必须的,这里的每一道符纸可都有不同效果。求姻缘的,求子的,保胎的,护身的,驱邪的。”他如数家珍般,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我看着怎么都一样?”我随手在盒子里翻腾起来,“这上面的符文不是一样的吗?我看着,像是印刷的啊。”
“怎么可能?我这可是量身定做。”
“那我问你,这张做什么的?”我取来一张问道。
“保胎的。”
“这张。”
“驱邪的。”
“这张。”
“治病的。”
“这张。”
“嘿嘿,这就厉害了,壮阳的。”
“放屁!这就是你第一张保胎的。怎么合着又变成壮阳的了?”
“啊,这~~~咳咳,是我看错了,看错了。”
“那你再好好看看?还是说,保胎和壮阳的是同一张?”
“对,同一张,同一张。”
“你还能再扯点吗?”我随手拿出那一把的符纸,“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就给你一把火点了。”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他赶忙抢了回去,像是真的是有什么宝贝似的,“起码,你那张是真的,你听我的,放在你枕头下方,保准那些邪祟不敢近身。等你身体恢复,想感谢我都来不及。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夫对你好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我摆了摆手,“言归正传,我这次找你来,是去给我办件事,办的好了,我自然少不得给你好处。要是办不好?我就把你天天坑蒙拐骗的事情说出去。你不是在这摆摊吗?我就天天到这陪着你,只要有人找你问卦询卜,我直接揭穿你。让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小哥,你这是何必呢?我跟你也没啥冤仇。再说了,你天天守着我,你不也累?你当真啥也不干守在这里?”
“你不是能算吗?你自己算算看啊?”我笑了笑,“不仅如此,我以后跟定你了,吃你的喝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去吃饭我跟着,你去睡觉我也守着,甭说这些,拉屎撒尿我都跟定你了。”
“小哥哥你这话说的,老朽睡桥洞的,哪敢让小哥跟着?”
“无妨,桥洞也照睡。”我耸了耸肩,“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即便是自己没空,我也雇人跟着你。”
“行,我怕了你行吧?”那家伙是有些无语了,“你到底要老夫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做,有损阴德,犯法的事情我也不做,我这人胆小,可不敢做那些。”
“你这坑蒙拐骗的就不怕损阴德了?”
“老夫,老朽,贫道。咳咳。”他干咳了两下,直了直身子,貌似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贫道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坑蒙拐骗。”
“好好好。”我摇了摇头,“我不跟你啰嗦计较这些,反正,你只要答应帮我,这件事过去,我也不找你麻烦。”
“小哥请讲。”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就好像自己有胡子一般。
“收摊吧,跟我走。”我把那一堆印刷品符纸给他扔回盒子,包括他给我的那张。
“去哪儿?”
“甭问。”
他撇了撇嘴,还有些不舍的把摊子给收了起来,一边收还一边嘟囔着,“哎呦呦,可惜喽,刚刚老夫掐指一算,今天下午可是有个大客户,我这要是跟你离开,人家可就扑空了呦。”
“你都算出来了,那这单生意跑不了。今天做不成还有明天。放心。”我压根不搭理他,无非就是想跟我多要些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