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伦听“哥哥”话,打算回九州国母亲那里。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裹。
刚要出门,看到景无名留下的字条“哥已经交了十天的费用”,又想:“哥哥已经交了十天的费用,不住也太可惜了吧。”
他放下包袱,又住了下来。
“不能回去。回去又要被母亲逼着去读书。”一想到读书,先生那古板的脸,母亲天天唠叨,景怡伦就头痛死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又晃荡着娜塔莉的背影。
娜塔莉那高个子,细腰,宽臀,长腿,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这是他自记事以来,除母亲之外见到最好看的女人了。
景怡伦用手抹抹额头,似乎要抹去“嫂子”的影子,但他失算了,不但没有抹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大惊失色。
“我这是怎么啦?”景怡伦跌坐在椅子上,额头冒汗,呼吸急促。
“我中毒了?”景怡伦站起来,推开门,往“哥哥”“嫂嫂”的房间走去。
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景怡伦走到床前,坐在床上,伸手摸着绸缎被子。
绸缎被子似乎还留着体温体香。
他扑上去,用脸紧紧贴着被子,慢慢蹭着。
他完全沉浸在一种下意识地不自主的状态中了。
他的脸上露出梦幻般的表情。
许久许久,他站起来,依依不舍的离开床,刚刚到了门口,回头看看已经皱了的绸缎被,又忍不住过来用手抹平。
“嫂子,嫂子。”景怡伦喃喃说。“哥哥,哥哥。”
他肚子饿了。他要去吃东西。
“来一瓶好酒,点个烧鹅舌头,一个清蒸鲈鱼。”景怡伦还想点更多菜,但是考虑到自己没钱了。想了很久,才忍住了。
吃完,他继续逛。
“那不是嫂子娜塔莉吗?”景怡伦看见一个走路婀娜多姿的高个女子,进了一间房子。
景怡伦赶紧跟了进去。
马上过来两个妖艳的女子,一左一右拉住他:
“少爷!小女子来服侍你。”
景怡伦吓了一跳,赶紧挣脱出来。
他又在这间房子大门前徘徊了很久,似乎舍不得离去,但又不敢进去。
“刚刚进去的是不是嫂子啊?”他抬头看了看牌匾“怡春院”。
“这是妓院呀?”如同兜头一泼冷水,景怡伦醒了不少。
他终于下了决心,起步离开了。
但内心那种猫抓一样的感觉非常难受。
他又来到了那家妓院。
几个艳装女子过来服侍他。
但他都不满意。
老鸨说:“大少爷,你要怎么样的?”
“金色头发,高个,皮肤雪白。”景怡伦说。
老鸨把符合条件的都叫了过来,给景怡伦挑选。
景怡伦看了一圈,都不是。
景怡伦说:“还有没有?”
老鸨笑着说:“大少爷眼界太高了。”
景怡伦拿出一片金叶,递给老鸨。
老鸨看见金叶,笑嘻嘻说:“大少爷好眼光。”老鸨转头说:“把米鲁娜叫下来。”
一阵,一个高个金发碧眼,走路婀娜多姿的女子走到景怡伦面前。
景怡伦一时看花眼了,以为是娜塔莉来了,急忙站起来:“嫂子,请坐。”
“嫂子?”米鲁娜问。
“哦,哦。”景怡伦发现自己失态,忙解释说,“哦哦,你太美了啊。”
米鲁娜说:“大少爷,随我来吧。”
景怡伦心情忐忑跟随着米鲁娜上楼,进房。
米鲁娜脱完衣服,说:“少爷,上床吧。”
景怡伦已经忍不住了,嘴里喃喃说:“嫂子,嫂子。”
飞扑过去了……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景怡伦就在“嫂嫂”米鲁娜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吃吃喝喝玩玩,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天,房租到期了,“哥哥”留下的金叶,一片一片在减少,眼看没多少了。
怎么办呢?景怡伦又苦恼了。
娜塔莉一直都看景怡伦不顺眼,她不喜欢这些纨绔子弟。
娜塔莉跟随父亲在罗波国带兵时,坚持出入一些官场,非常讨厌那些大官的子弟。几乎都是一些不学无术,吃喝嫖赌,见一个美女都像苍蝇一样扑上来。
一眼看到景怡伦,就像看到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有些恶心。
和景无名睡在床上,反复劝说景无名要甩掉这个纨绔子弟。
景无名经不住娜塔莉的反复劝说,终于下了决心。
景无名和娜塔莉趁景怡伦熟睡,从窗口溜了下来。
但景无名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留了一些钱和一张纸条,转到店里掌柜面前,说:“你把这个交给楼上和我同住的那人。”
宾馆掌柜又把包袱交给伙计,叮嘱要交给“弟弟”景怡伦。
景无名和娜塔莉走了几条街,找了一家旅舍,继续住下来。
娜塔莉的仇还没报,她不能离开罗兰国都城。
景无名坚持说:“姐姐,不能再去了,太危险了。咱们已经去过一次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
但娜塔莉坚持要去:“都这么久了,也许他们早就放松了警惕呢。咱们小心一点就可以。一发现不对劲,就赶紧出来。”
娜塔莉一再坚持。景无名拗不过她,就说:“好吧好吧,但这次要快进快出。”
娜塔莉思量一阵说:“行。”
天黑时,换上夜行衣。
“哎,孩子,前路凶险。多加小心。”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
“你是谁?”景无名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黑暗中的声音说。
“你三次在干扰我们,究竟是什么居心?”娜塔莉说。
“你说你要干什么?”黑暗在的声音说,“你们明白究竟是干什么吗?”
“不是很明确吗?报仇。”娜塔莉说。
“哎,孩子。报仇,报仇,报仇让多少人心智迷失啊。”黑暗中的声音说。
“不要多废话了。不报此仇,我生在世上已经毫无意义。”娜塔莉大声说。
黑暗中声音似乎长叹一口气,许久,没了声息。
景无名和娜塔莉又按原来的老办法,钻下水道。
这次也很顺利。通过了那个铁格栅,爬上了臭水沟。
一身臭。他们又要找厨房洗,互相舀水洗对方的衣服。
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把整个膳房都照得如白昼一般。
四面八方冲过来无数黑甲武士,都用明晃晃的长枪对准他们胸膛、脑袋:
“不准动!”
一个阴鸷的人从黑暗中走过来,景无名和娜塔莉认出是那个戴维斯。
他肩上站着一只张牙舞爪凶猛的蜥蜴龙。
戴维斯哈哈哈大笑:“我说,有这么笨的毛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