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生知道左龙说得对,无奈的坐回沙发上,巴拉巴拉的吸着手里的雪茄烟。
就这样,两人沉默许久,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可办法如同石沉大海,一个都捞不出来。
安路生绞尽脑汁,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他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左市长,我倒是想到个主意,不过,就怕杨威那家伙太精明,不上钩。”
左龙苦笑着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没了主意,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听你的。”
“还是让我在想想吧!”安路生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这样的办法行不行得通。
同样的,此时的左龙,满心懊悔。
自从掉进安路生设的陷阱,他的生活就彻底脱离了正轨,没一天安稳日子。
他无数次在深夜里捶胸顿足,恨自己没能抵住诱惑,被金钱美色迷了心智,可如今,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左龙正想着心事,忽然,安路生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左龙下意识伸手接过,还以为和往常一样,里面不过是些钞票。
安路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挑了挑眉说:“左市长,你就不想打开看看?说不定里头有让你惊喜的玩意儿。”
左龙一愣,瞧了瞧安路生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文件袋,先是一沓钞票映入眼帘,再往下翻,几张照片让他瞬间气血上涌。
照片上,他与两个双胞胎姐妹在床上的丑态被拍得一清二楚。
左龙的脸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安路生,破口大骂:“老安,你个王八蛋!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样?居然还来这一手!你就那么不相信我,那你还和我合作干嘛。”
安路生却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解释:“左市长,别生气嘛!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着想,留个保障而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就是给你提个醒。”
“你…你…”左龙气得指着安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路生没有理会左龙涨红的脸,继续撇着嘴笑着说道:“哦,对了,照片里那俩姐妹,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她们出国了,不会给你添乱。不过,后面几张,我可得仔细瞅瞅,你绝对感兴趣。”
左龙强忍着怒火,继续翻看,后面的照片里,一个美艳女子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
他盯着照片,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这女子是谁,脱口问道:“这是谁?和我有什么有关系?”
安路生笑得更得意了,故意调侃:“左龙,看来你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她都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忙也不至于忙得陪你睡了几个月的女人都不记得了吧!”
左龙的确想不起这女子是谁,无奈说道:“我真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路生仔细看了看左龙,觉得左龙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就假惺惺的说道那我提醒你:“两年前,你为了她可是神魂颠倒,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这才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还真是新人换旧人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女人怀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
“两年前,我的亲骨肉,啊…!”左龙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一瞬间,愤怒、悔恨、绝望涌上心头,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安路生这个混蛋。
但左龙毕竟曾是警察出身,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在震惊之余,心底悄然泛起一丝疑虑。
虽说安路生说得信誓旦旦,可这事儿太过蹊跷,仅凭几张照片和安路生的一面之词,实在难以让他信服。
他暗自忖度:安路生这人诡计多端,指不定又在耍什么心眼儿,说不定这孩子的事儿就是他编造出来拿捏自己的新筹码。
左龙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质问道:“老安,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心我?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要我给你跪下求饶吗?还是想我以死来表达我的诚信。”
安路生却一脸假惺惺,拍了拍左龙的肩膀,安抚道:“小左啊,你误会我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咱们一起做了这么种事儿,我得让你时刻记着,咱们是唇亡齿寒的好兄弟,少了谁都不行,你说是不是?”
左龙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想狠狠抽安路生几个耳光,心里恨死了安路生:还唇亡齿寒,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分明是拿这事儿要挟他,还说得冠冕堂皇。
可左龙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把柄在他手里,又能怎样呢?无奈之下,左龙咬着牙说:“我算是明白了,我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对吧!。”
安路生叹息一声“唉!”继续说道:“你也别这样说,我只是要你心里清楚,我们是相互相成。”
左龙沮丧的说道:“安总啊!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要是真想逼死我,我也没办法。你也清楚,杨威以前和我关系多铁,我可是好兄弟,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闹成现在这样?搞得兵戎相见,这局面,你心里有数吧!”
安路生一听“好兄弟”三个字,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沉思片刻,凑到左龙跟前,神秘兮兮地说:“左市长,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是一直说和杨威是好兄弟吗?那你就直接去找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谈一谈,说不定他能放你一马。
杨威他再厉害,总不可能一点情面都不讲吧?我就不信,他真是个刀枪不入的完人,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左龙苦笑着连连摇头,脸上满是自嘲:“要是能行,我早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发愁?我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搞的那个调查组,明着是冲你,实际就是冲我来的。
你倒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世界很多国家你都可以去,我不一样啊,我是政府官员,出趟门都得打报告申请,哪像你这么自由,这道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