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诺赢了,但他赢得也不轻松,每走两步就要揉一下膝盖——刚刚踢在他膝盖上那一脚险些伤到骨头,现在他每走一步都在隐隐作痛,
但好在不影响行动,基诺坐回台下,当起了看客
没过一会儿,就轮到了李邵峰上场。基诺本来是为他捏了把汗的,但好在对手的11基地的代表也不是练家子,而李邵峰多少还有些招式,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但我看他下一轮就要被刷下来咯~”李胜男毫不客气地对基诺说,还指着颤颤巍巍下台的李邵峰:“拳头太软了,到头来就是白给”
“你说我,声音也小点,很丢脸的!”李邵峰老远就听到了李胜男声音不小的指点,揉着脸上被打出来的一块淤青,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让我偷乐会儿。”
今天下午的比赛时间是1小时,看来今天完不了了,得等第二天上午才能做完初赛。
基诺三人坐着看了几分钟,却再少有和之前与基诺对阵的那人的实力的选手上场
“挺没劲儿的。”李胜男一连看了3场没有什么波澜的比斗,很快就失去了继续看的兴趣:“顺其自然吧,我先走了,明天下午复赛见”
“行。”基诺也觉得无聊,站了起来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研究从书柜里翻出来的食谱。
就这样,基诺没事时就在床上看书,在心中模拟菜的做法,时间过得很快
第二天下午的复赛,基诺幸运地抽到了轮空,直接晋级。李胜男对上了一个实力一般的17基地的货色,毫无悬念地获胜,李邵峰也果不其然地被刷了下去,
第三天上午,连着进行16进8和8进4淘汰赛,基诺又是运气极好地撞上了两只死耗子,似乎是在补偿出赛时的霉运,李胜男则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不过费了一番力气,竟也一起进了半决赛。
至此,4名进入半决赛的选手确定——基诺、李胜男以及01基地和44基地的代表——能混到半决赛,绝对都是硬实力,不存在侥幸获胜的可能性。
第三天下午,进度比预想的要快,前四名已经要再次角逐冠亚季军,抽签也变得高级了,四个人的名字被做成签子混到盒子里,由副参谋长金极亲自两张两张地抽取,抽到一起的就是一组。
“半决赛第一场——”金极抽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后将纸条展示给观众们:“03基地代表:基诺!”
基诺深吸了一口气,
金极抽出第二张纸条,同样展示了出来,让基诺眉头一跳
“对阵02基地代表——李胜男!”
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基诺和李胜男相视一眼,各自站了起来,先后上了擂台,
入口处的绳子拉好,台下万众瞩目,台上,基诺与李胜男四目相对,
“哔——”哨声响起,两人却仍一动不动。台下的观众们只以为是在互相试探,都屏住呼吸看着。
“我认输,”李胜男耸了耸肩,举起手,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我肚子疼,不打了,”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金极更是整个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胜男利落地翻出擂台,完全不像肚子疼的样子。
“第一场,03基地代表:基诺胜”金极还是走了程序:“现在,有请第二场选手,01基地代表陈何,44基地代表赵杰上场!”
两个高矮不一的男人站到了擂台两端,随着哨响,两人立刻扭打了起来,互相抢攻,毫不留情,只能说是拳拳到肉。看着台下李胜男时不时一声叫好,
“你倒是去一下卫生间啊...”李邵峰无语地对李胜男说:“说好的肚子疼呢?”
高个的赵杰渐渐将陈何压制,胜局似乎将定。基诺在台下默默看着台上的战斗,心生疑惑——
看样子,陈何的实力似乎并不怎么样,换成他,他有九成把握能打赢,甚至比他对垒过的许多选手都弱
但他是怎么进半决赛的?
就在赵杰已经将陈何逼至角落的时候,赵杰的动作却在一次对拳后突然一顿,攻守形势随之而逆转,只见陈何突上前,几拳狠狠打在赵杰的胸口上而没有被招架,直接将赵杰打倒在了地上,
形势转变得太突然,以至于李胜男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分出胜负了
赵杰的状态显然无法再与李胜男争夺季军了,于是自动排到了第四,而李胜男本来都没有信心打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的
“不对劲。”基诺也皱起了眉,然而裁判已经吹哨,
“第二场,01基地代表陈何胜,半个小时后将进行决赛”
赵杰从地上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黑着脸一步步离开,没有给基诺上去追问的机会。但他却敏锐地观察到,赵杰走到陈何旁边时陈何的表情——他有些不自在地拧过了头,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黑手黑哨?”基诺沉着眼色,暗想,眼睛盯着坐着喝水的陈何。陈何察觉到了基诺的视线,扭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
刚才那场,实在可疑,他得做足准备。
基诺低下头,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基诺和陈何上到擂台,台下已经挤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参会人员——比如那个巢里下来的贾端,甚至还有不是政府机构的其他从业者
来看乐子的人数空前的多。金极念了比之前都要长的一段台词,基诺没放在心上,把注意力全放在陈何的装束上,
陈何的衣服,应该是01基地统一的制服,看不出什么端倪。鞋也是一般的皮靴,藏不了什么东西,而手上...基诺眯起眼睛,陈何手里并没有藏着东西的迹象。不过看他的右手手腕...如果只是粗略看看,他被袖子遮住的手腕处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如果戴着“有色眼镜”,片面地看的话...越看越像是有一团凸起,也许是里面的扣子,也许是内里的褶皱,但如果要“强加罪名”,将它看作是某个“作案工具”,似乎也未尝不可,
哨声响起,基诺开始应对陈何的攻击,仍然是在招架。
他在观察,陈何应该不会在一开始就下黑手,他至少要和他僵持一会儿,
至少,要找到他的作案手法。
两人数量级相差不大,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陈何主进攻,基诺则消极应对,将对方的攻击挡下或者闪开,即使对方露出破绽也不去攻击,
僵持了两分多钟,基诺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陈何的套路——喜欢骗和偷袭,常常使虚招,还是那种不道德的虚招,晃一下裆又捅心口那种。明明说的禁攻下三路,他却总是在违规的边缘来回试探,破绽都不知道露了几回,
但基诺却一直克制自己的手痒,静观其变:陈何肯定有杀手锏,但他还没弄清楚那是什么,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像鸠一样一下打残一个人,只能继续被动防守,不断向后退,但不至于被逼到死角,为的就是给对方一个“他能赢”的错觉。
基诺将注意力集中到陈何的右手手腕的可疑的凸起上,一边招架一边观察,
终于,他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