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克洛利安似乎对正兰的问题早有预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他前几天写信告诉我那里的情况,希望我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但你也知道,我作为守林人,是不能随便离开森林的,而且即使我能出去。我对葡萄生病和苹果生病也一窍不通,因为森林里不长这些...”
“所以...”克洛利安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为了不让我的那位朋友失望,你能替我去那里看看情况吗?不需要解决问题,只是找他接洽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可以了,他和他的家人就在那里,是少数还没有搬走的几家之一。”
“好,”正兰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随后才开始考虑这件事的细枝末节:“但我该怎么找到你的朋友?”
“这个嘛...我和他之间这几年都只通书信,很少来往,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克洛利安有些苦恼地想了想,不过很快有了想法,拍了一下手:“等一下,我有个方法,”
克洛利安说着便起身,走到床边蹲了下来,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将箱子打开,克洛利安翻找了起来,没一会儿便翻出了一只蓝色的风筝,是一只很丑的鸟的形状,做工不怎么精细,但是一个风筝该有的它都有,
“这个,是我那个朋友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我给他做的。”克洛利安把风筝拿到桌前,拍干净上面的灰,对正兰说:“你到那里就把这个风筝放起来,他看到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正兰接下风筝,虽然他对这个方法是否可行有些疑问,但好歹好过没有方法
“接受委托:初探露落谷,是深入调查,还是草草了事?这由你来定 任务目标:找到克罗利安在露落谷的‘朋友’ 任务奖励:???”
与克洛利安告了别,时间已经快到了中午,正兰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随后便传送回了城镇里。几个新人正在不远处与镇长争论着什么,估计是又被坑了,
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正兰于是下了线,韶化早就离线了,没有他操控,现在估计还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我*你**,你干啥去了?让你大爹等你这么久?”韶化的骂声最先传来,标志着正兰已经回到了现实,
“吃你的席去了。”摘下头盔正兰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嘴,接着便捻起丝线,让韶化自己给自己摘了头盔,随后操控着他和自己一起穿上拖鞋去吃饭,
还没开门,排骨汤的香味便已经从门缝里渗了进来。饭似乎已经做好了,
“我们来了。”正兰推门而出,和韶化一起到餐桌前坐下。排骨汤的香味更加浓郁,普已经在等丝盛面,而丝则不紧不慢地将挂面下入沸水锅中,趁煮面的功夫将排骨汤在高压锅里调了味,捞了出来,
三人自觉上前领面,各自浇了排骨汤,随后便各自吃了起来。丝的厨艺偏清淡一些,不过和扉勒的同样好吃就是了
“屌毛。”正兰顶了顶韶化的胳膊肘,说:“今天下午,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韶化咽下口里的面,问
“露落谷,我接了个任务。”正兰夸张地回答:“好处啊,那可是大大的有!”
“你是说那个诡异事件频发的露落谷?”韶化的表情一下子差了几分:“我听说那儿的居民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就连树也没个活的,”
“你从哪儿听的?”正兰的脸抽了一下,无奈地向韶化解释了一遍他接到去露落谷的委托的全过程:“这不比你手的线索强多了?”
“这样啊...”韶化有些尴尬:“那就去吧,”
“你们这游戏正经吗?”一直在旁边喝着汤的普适时发出疑问:“又是死人又是死树的,可别把你俩教坏了。”
正兰和韶化互相看了看,随后整齐地给普投了个白眼。
下午,简单休息过后,正兰和韶化统一上线,先在聊天框里整合了消息——
“卖女孩的小火柴:你人呢?”
“LAKI:镇里,咱们到地方集合。”
露落谷,和之前的拉尔维镇一样,是一个Npc专属聚居地,可以传送,但不能落户,像这样特殊的城镇,往往有特殊的存在意义。比如拉尔维镇,便是出名于它精灵聚居地的光环,而露落谷,则是由于它盛产的葡萄和苹果——凡是这两种水果有卖的地方,“露落谷”出产的,都一定是最好的,有充足的资本标最高的价,买家也愿意下血本去买,可以说名声在外。
而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的果树,却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部荒死了,短短一周内就将当地的居民逼得背井离乡,
田地无人耕种,原本生机盎然的茂盛果园,如今成了大片大片的枯死植被,如同一堆张牙舞爪的文字,叙述了这里曾经的繁荣。
当正兰和韶化从传送点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景象。
“c,这里到底怎么了?”韶化轻骂了一句,咬着牙说:“不是说才荒废一个星期吗?怎么成了这b样?”
如克洛利安所言,这个镇子已经荒废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甚至门窗也没留下,显得这个镇子不像是荒废了一个星期,而是荒废了一整年,
无数玩家带着激情来,带着失望去。确实,这个镇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可深挖的信息,连一个能正常对话的Npc都没有,剩下的几个不是老得快死就是怕得要命,根本没有玩家能从这里找出线索来,
因此,这里的玩家已经没那么多了,但即使不再是高峰期,也还是有一百来人。这点从小地图“露落谷”三个字后面括号里的数字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如此,正兰还是把风筝放了起来,开始和韶化一起在镇子里到处转,
怎么说吧,如果这里有绿色植被,气氛会好很多,但可惜没有,这里都是黄的,土地光秃秃的,黄的;墙壁和树的枝干,也是黄的,所视之处尽是荒凉。
而就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两个小孩在路边边走边放着一个丑到出格的风筝,便显得很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