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瞧着,太上皇的气色不大好?
哪个不开眼的,惹您生气了!”
秦妩俏皮的模样,让赫连夙心头的那丁点儿火气,就这么不动声色的摇晃开来。
他伸手,一把捉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直接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秦妩猝不及防,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二人之间,以这种亲密的姿势接触,秦妩只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攀升。
不必看,便也知道上面飞上了一抹绯色的云霞。
秦妩挣扎,腰上却多了几分力道,将她牢牢地箍在怀中,不能动弹。
赫连夙一双黝黑瞳孔,死死的盯着秦妩那一张略带羞涩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干什么?赫连夙!”
赫连夙不语,秦妩继续挣扎,男人手上的力道极大 ,牢牢的将她掌控,她挣扎的动作,造成了二人肢体上的深入接触。
秦妩竟然感受到了,她双腿下的异样,脸蛋随即涨成烂熟的番茄红。
“你这登徒子,你要干什么?”
“阿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呼出来的热流,悉数喷洒在了,她的脖颈处。
酥酥麻麻的,很痒。
惹的秦妩心中颤栗。
“才没有,你把手松开再说,好不好,你快要把我的腰弄断了!”
赫连夙贪恋她腰窝上的柔软手感,只是收回了几分力道,却没有完全松手。
“花娘是半年前,才从关外辗转来到京中,后来才到摘星楼里做生意!
你与她,到底是如何熟识的?
阿妩,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妩错愕,看向赫连夙,有一些支支吾吾的道:“我就是秦妩啊!”
“是吗?
以前的秦妩,胆小懦弱,可不像你如今这般,阿妩,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很是嘶哑,甚至是带着一个蛊惑。
秦妩有一时间的冲动,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还未开口,便被赫连夙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他低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在了秦妩的脖子上,低声呢喃:“罢了罢了,不管你是天上的谪仙,还是落在人间的妖精,都无所谓……
只要你是我的阿妩……”
秦妩听着男人的低声呢喃,心中有一些感动。
对于赫连夙来说,他能够认知的极限,秦妩有可能是什么山野精怪,可即便如此,他内心矛盾挣扎,还是选择接受这样子的她!
有那么一瞬间,秦妩只觉得一股感动 ,在内心之中奔涌。
翌日
豫南王与水遥公主大婚的日子到了,街面上,除了长长的红毯,就连路边的树上都挂着红灯笼。
洛水遥乃是和亲公主,按照大雍朝的礼制,作为殊荣,该从皇宫之中出嫁。
文帝并没有给水遥公主这份殊荣,而是单独赐下一处府邸给她,说白了不过是一处两进两出的宅子。
比不上四进四出四合院的公主府那般阔气!
洛水遥因为这件事,心中不快,即便是喜娘在为她上妆,也依旧闹着脾气!
“你这下贱胚子,扯疼了本公主的头发,你的手,是鸡爪子吗?”
说着,便顺手抄起了梳妆台上的妆奁,朝着那梳妆的婆子砸了过去!
婆子跪在地上 ,不敢痛哭一声,只觉得额角上 ,有汩汩的热流涌出,视线被鲜血迷蒙。
“公主饶命!
奴才不是故意的……”
洛水遥精致的眉,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残:“将这粗手粗脚的奴才拖下去!
杖毙!”
另外一名婆子,吓得浑身汗毛立起,小声的道:“公主息怒,这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光,只怕会给公主带来晦气!
公主息怒!”
洛水遥深吸一口气,将胸腔之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却也将那婆子的话听了进去,对着身后伺候的丫头挥了挥手:“将这晦气的东西拖出去,别在本公主面前碍眼!”
婆子被拖了下去,另外一名喜婆子,更加小心的为洛水遥梳妆。
很快,格桑便带着笑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公主,吉时到了,豫南王来接亲了!”
喜婆子给她盖好红盖头,便有人上前来搀扶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外面的唢呐吹着喜庆的曲调,在府邸外面等候,许久不见洛水遥出来。
豫南王身上着着大红色的喜服,脸上却不见一丝喜气,他环顾四周,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只可惜看了许久,他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看见的人,心底里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嘲。
呵~
那一日,阿妩与他都说了那番决绝的话,今日又怎么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这几日,豫南王都被关在王府当中,由冯源盯着,至今他都无法开口说话,所有的苦楚与情绪只能憋闷在心中。
若不是前来迎亲,只怕他的双手双脚,还会被人绑着!
在府邸外头等了许久,大门依旧是紧闭的,敲锣敲打的那些人,在外头待了已经有个把时辰,都不见回鹘的人来开门。
豫南王拧紧眉头,眉宇之间的烦躁,越发加剧,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那小厮会意,立刻上前去敲门。
“公主可在?
我家王爷来接亲了!
还请开门!
请公主上花轿!”
院子里边没有动静,小厮复又用力的敲门:“公主,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延误了拜堂成亲,可就不好了!”
豫南王见对方迟迟不来开,耐心瞬间被一扫而光,他一挥手,正在吹着唢呐的乐师,停了下来,由远及近的,能够听见噼里啪啦,鞭炮炸开的声响,等鞭炮放完,大门依旧没开。
豫南王转身就往人群之外走,这洛水遥,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他这是被逼着来迎亲,她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给他下马威!
真是给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