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气道:“爱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朕又不是捡破烂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呢?”
章幼薇立刻去挽皇帝的手说道:“皇上。臣妾开个玩笑。
这李妹妹也是出自臣妾宫里。臣妾以为皇上是喜欢李妹妹的泡茶技术呢!”
皇帝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笑着对我说道:“这爱妃是怪朕抢了你宫里的人了?还是说吃醋了?”
章幼薇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意思,只是撒娇说道:“皇上,这前朝后宫都是皇上您的人。怎么能说抢呢?臣妾可没有这个意思!”
皇帝哈哈大笑,随后又拉过章幼薇的手安慰地说道:“朕知道琛儿的事委屈你了。”
章幼薇一脸疑惑地看着皇帝说道:“皇上何出此言呢?琛儿怎么了?”
皇帝叹了口气道:“琛儿双腿已经废了。朕知道琛儿不可能如此不小心,自然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有的事!”
章幼薇听到温翊琛的双腿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章幼薇开口说道:“皇上,您心里记挂着琛儿,臣妾觉得就够了。这深宫之中,靠近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就会有牺牲。
至少琛儿还活着。况且,琛儿都告诉臣妾是他那日庆功宴以后,回家路上不小心摔的了!”
皇帝温柔地摸了摸章幼薇的脸说道:“这么些年没来看你。在这宫里苦了吧!”
章幼薇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水说道:“不苦。只要皇上还记挂着臣妾,这就是最好的。
这宫里挺好的!”
皇帝我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这深宫之中阴谋多。王淳还是个孩子。若是贵妃得空的话。帮朕好好照顾着点!”
章幼薇立刻将自己的眼泪收了起来,随后开口说道:“皇上这说的什么话?淳妹妹是这宫里的人。
臣妾自然也是拿她当姐妹的。就算没有皇上您的话。臣妾自然也是会照顾的。”
皇帝点点头道:“朕的爱妃就是懂事啊。既然如此,朕也还有事,就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爱妃这里!”
章幼薇点点头。送走了皇帝,她整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章幼薇见过太多次皇帝惺惺作假的模样,这一次也是一样。
皇帝能够来找她,自然也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的。看来又是需要找人好好调查一番的时候。
章幼薇立刻派自己的人去查看去了。
皇帝从章幼薇那里离开了以后,来到李景的地方。
李景看到皇帝来了,自然也是又惊又喜。皇帝很久没有来过她寝宫里。
她听到外面的人来传皇帝来了的时候,立刻让自己丫鬟为自己梳洗打扮!
让丫鬟给她戴上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珍藏的头饰给自己戴上。
又让丫鬟赶紧给她涂了一点口脂,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点。
等到皇帝来的时候,李景立刻出门相迎。
皇帝看着李景的打扮,和自己的白月光还是有些像,特别是行礼的时候。
皇帝刚想让李景起身,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章幼薇的话:用心学,谁都可以。
皇帝抽回要扶李景起来的手。李景看着那抽回去的手,笑容也僵硬地在原地。
皇帝冷声说道:“起来吧!”
又环视了这屋子里一圈。李景下午就让人将香给点上,又让人研了墨,抄写了经书。
皇帝在这屋子里四处走动着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
皇帝立刻开口道:“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
李景点了点头道:“回皇上。臣妾这么些年都是这样过的!”
皇帝点了点头道:“这还有佛像。看来这些年是在抄写佛经过日子啊!没想到,你还会写字!”
李景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后笑着说道:“这些字是是臣妾跟章姐姐学的。这些年觉得这信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平常也会抄写佛经为皇上和大云朝祈福!”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转了转自己随身携带的佛珠说道:“你倒是有心了。这桁儿人呢?怎么没有看到呢?”
李景表情有一丝尴尬说道:“桁儿应该在他寝宫吧!平常都是在他自己寝宫学习。最近才出来玩玩的。”
皇帝多转动了佛珠两圈,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桁儿的教育,你可得放在心上一些。
不要最后成为这心术不正之人。大云朝的继承人了不需要这种心术不正的人。”
李景立刻大喜地说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一定好好教育桁儿的。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您的期望的。”
皇帝看着李景那喜笑颜开的样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没有再说话。
李景的内心是非常忐忑的。她自己带着温翊桁做的那些坏事。别人或许心里没有数,但是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她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于是小声开口说道:“皇上,是臣妾这个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皇帝摇头说道:“这是何意?”
李景硬着头皮回答道:“皇上您一直盯着臣妾看。臣妾还以为臣妾这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东西呢?”
皇帝这才回过神,于是开口说道:“朕只是发现朕许久没有来你这里了,发现你都已经瘦了,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这里的东西缺不缺。缺的话我叫内务府的人送过来就是了。”
李景立刻落了一滴清泪说道:“够的。皇上,这些东西臣妾都够用的。皇上能够挂念着臣妾。
已经是臣妾的福气了。自然也不缺什么了。只盼着皇上未来一切安好!”
皇帝听后没有再继续说一些什么了。立刻转身走人了。
皇帝走了以后,李景对着镜子照了许久,不一会才把镜子给摔碎了。
伺候她的桃花进来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李景眼里满是愤恨地说道:“这么多年时光过去了。皇上还故意强调,我这脸上有岁月的痕迹。
恐怕以后我这里皇帝不会再踏入一步。”
桃花安慰着李景说道:“娘娘,这什么话。皇上不是说了让您好好教导五皇子吗?这以后五皇子继承大统就好了!”
李景冷笑着说道:“希望皇帝真的是这个意思吧!皇上的心,谁能够猜得透呢!”
皇帝看完了以后,又去了冷宫了。
冷宫的地板皇帝都不知道踏了多少次了。每次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往冷宫里来。
这一次,他依旧坐在那间最常见的屋子里,任何人都没有让跟着。
冷宫中最右边的一间房就是他的白月光慕知之所居住的地方。冷宫是他让人家进的。人家也死在了冷宫里。
而他,等到人死了,才想着爱别人。每次只要一有烦心事,都会在这里。
皇帝自己喃喃道:“知之,若是你还在。你陪着我就好了。若是你和我有个儿子,那么我一定让他当皇帝!”
“知之,你为何不来梦里看我,是还在恨我吗?”
“知之,你为何如此狠心,抛弃我?”
“知之,你和他的孩子,已经去了他的国家,你不会恨我吧?”
“知之,为何当初不多给我一点爱呢?这样我就不会怀疑你了!”
……
皇帝在冷宫里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哭了起来。可是这冷宫里本来待着的都是一些弃妃。
来到这里过了一段时间后,早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没有人会搭理他了!
这里打扫的佣人晚上也不会来这里,这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晚上知之会回来,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皇帝在这里哭着一直找知之。可是知之早就死了,自然不可能找得到。
皇帝就靠在知之睡过的被子上,感受她的气息。可惜人都去世十几年了。现在被子上也就剩一股霉味了!
皇帝不仅没有嫌弃,还在一直疯狂猛吸说道:“知之,你还在对吗?你一定还在这里对吗?”
谁看了这个样子不说皇帝已经疯了。等皇帝哭过闹过以后,他伸手一抓,发现什么都抓不到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
他的知之早就离开了,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皇帝刚准备离开,在房间外的西北角,突然响起了碎瓷片的声音!
皇帝立刻警觉起来,甚至有些怀疑是知之回来了。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音,皇帝立刻走了过去。
发现一个和知之同身影的人现在那里。皇帝立刻不管不顾地抱着眼前这个人说道:“知之,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回来看我了。
这是温热的,这是活生生的人,一定是我得知之对不对!”
皇帝抱了一会,立刻将人转过来。
转过来了以后立刻发现是王淳。他生气地对着王淳的脸扇了一耳光说道:“谁允许你来的?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王淳听到自己真的是替身的时候,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已经没有了灵魂。
再被皇帝温熵摔了一耳光,直接倒地不起。
温熵可没打算放过她。立刻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说道:“为何你会在这里!你说话啊。”温熵的手上和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了!
王淳依旧没有说话。
温熵又重重地推了王淳一把说道:“是不是我平常太娇惯你了。
所以你就忘了你的身份了吗?现在跟你说话你都不回答了!
再不回答,明日下旨将你们全家都杀了!”
王淳听到温熵要杀他的全族,这才缓过神来,立刻开口说道:“臣妾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只是出来散散步。
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只猫。追着猫一直追到这里的。”
温熵看着她说道:“王淳,你是把我当傻子吗?这么拙劣的理由,你都用的出来吗?”
王淳立刻跪地上说道:“臣妾没有必要说谎。臣妾也不知道这里是皇上的禁地。请皇上责罚!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皇帝此刻理智有一些恢复,立刻对着王淳说道:“赶紧滚回去!这不是你这个贱人该来的地方!”
王淳转身走了。王淳没想到温熵竟然叫她贱人。以前的宠爱,在这一刻,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她走几步就摔倒,走几步就摔倒。冷宫在御花园的西北角,而她住在西南角。
她若是要回去,自然也是要经过御花园的。
她在御花园里摔倒了,摔倒前她看到了一个人影来扶她,随后就倒了下去!
此时的皇上,已经只顾着知之了。
温熵立刻又回到屋里对着空气说道:“知之!对不起!不是我故意要打扰你的。是那个贱人自己来的。
知之,你原谅我!好不好!
知之,你来我梦里看看我吧,我好想你!
知之,你能够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知之,我求你了,你出现让我看看吧!”
皇帝在房间里喃喃自语了好一会,都没有人答应。他自己发疯了以后,又快速地清醒过来,随后也没有去任何妃子那里,去了勤政殿!
皇帝看着那些奏折,也有一些看不下去了。今日的他实在是太想知之了,加上这个替身的出现,让他燃起了希望之火,最后这个火又彻底灭了!
不一会,下人来通报王淳病的厉害。一直在说胡话,让他去看看。
温熵又想起了在冷宫的事,立刻让下人停了王淳的药,不准任何太医去看。
皇帝这是想告诉王淳,他所说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能够越的过那个圣旨。
更是在告诉整个后宫的人,得到的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温熵心里想若是王淳能够活过来还好,活不过来就是她的命了!
温熵处理完这件事痛快极了,他甚至有些期待王淳死了,如此知之一定不会怪他惊扰了她了吧!
王淳整个人在床上躺着语无伦次,时而开始抽泣。
丫鬟们去请太医,太医都摇摇头。皇帝下了圣旨不让任何人去医治。
丫鬟们也是有些束手无策。她们都不知道王淳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为何皇帝会突然下这样的圣旨。
看着自己家的主子难受的要死,但是却没有任何太医敢来这宫里医治,大家都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