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的嗓音如雷霆炸响,瞬间将四周修炼者的目光引来,众人面上均浮现出复杂之意,暗自思量:此女子竟敢触碰楚玉嫣这位煞星,岂不是如同捅了天罗地网?便是连胡华梅面对楚玉嫣时,亦只能俯首。
“你有何资格过问本仙如何踏入此境?”楚玉嫣对张丽的印象恶劣至极,话语中寒意森森。
“楚玉嫣,你与卫清那废物,莫非是偷偷摸摸,未得允许就闯入这灵峰论道大会?”张丽有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我并未擅自闯入!”楚玉嫣冷声道,“楚玉嫣,你应该知晓,能够参加这灵峰论道者,皆是有深厚根基、门派认可且持有令牌之人,诸如我与我的伴侣,手中握有令牌,方能踏入此地。而你们二人呢?一个落魄散修,一个赘婿之身,又怎会有令牌在手呢?”
讲罢,张丽得意洋洋地取出一枚湛蓝的令牌,在楚玉嫣面前炫耀一番。
“你……”
楚玉嫣被张丽气得脸色苍白,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处招惹到了她,以至于对方如此咄咄逼人。
王志豪在一旁摇头叹息,带着些许怜悯之情说道:“楚姑娘,即便无令牌在身,也不能私自闯入论道大会之地。”
“够了!我们并非偷偷摸摸,实有令牌在手!”冯贝贝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忙从身上摸索令牌,却不料脸色骤变。
糟了!
令牌不见了!
原来,卫清一行人的令牌,悉数由冯贝贝保管。
然而此刻,令牌竟然消失无踪。
冯贝贝寻思片刻,心头豁然惊呼:“定是在洗手间不慎遗失了!”
“喂,小姑娘,你说你有令牌,令牌何在?”张丽满脸傲慢地看着冯贝贝质问道。
“贝贝,快把令牌展示给他们看,让这些人离去。”楚玉嫣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不耐。
“表姐,我的令牌可能落在洗手间里了。”冯贝贝面带窘态地回应。
听到这话,“扑哧”一声,张丽不禁掩嘴娇笑起来,嘲讽道:“我说小姑娘,没令牌就罢了,还说什么落在洗手间,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楚玉嫣啊,我还以为你嫁给一名修为低微的弟子就算了,如今看来,竟是沦落到这般田地,竟敢私闯这等高阶修士聚集的灵峰论道大会,就不怕被人发现,遭致祸患吗!”
张丽故意放大音量,目的就是要引人侧目。果不其然,旁边几位刚来的修士,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审视着楚玉嫣三人。
“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的令牌确实在,只是不慎丢失了。”冯贝贝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竭力为自己辩驳。
“格格格!好好好,你们有令牌,那就这么说定了!真是厚颜无耻,明明令牌不在身边,还要硬说有。”张丽嘴角上扬,嘲笑之声溢于言表。
“你你你!我们真的有令牌!”冯贝贝气愤不已,大声疾呼。
此时,楚玉嫣唇角微动,似欲开口辩驳,却又一时语塞。
“有令牌你就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啊!”张丽讥讽道。
卫清目光凝视着张丽那般神态夸张的动作,脸色不由得微微沉下,他欲取出灵符通信与李光联络,命其速送几枚入门令牌前来,然而此刻,一声清雅之声响起:“三位道友,在下请问,这些令牌可是诸位所有?”
“嗯?”
卫清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姿挺拔、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走近,手中握着三枚闪烁灵光的令牌——正是邀请赴盛会之用的仙缘令。
见此少女,卫清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笑意,原来此人便是穆小岚。
穆小岚手持令牌现身后,卫清便悄然将手中的灵符收入怀中。
冯贝贝快步上前查验,果然是三枚流光溢彩的金色仙缘令,不禁欣喜道:“姐姐,你是在哪里寻得的这等宝物?”
穆小岚淡然一笑:“方才我至清心居歇息片刻,无意间发现这三枚令牌遗落在侧,恰好听见你们提及在某处失却了三枚仙缘令,故此特意前来询问。”
“这就对了!姐姐,多谢你啊!”冯贝贝接过令牌,转向张丽得意地道:“瞧见了吧?这就是我们的仙缘令,三枚都在!且还是最为尊崇的金色!若你不晓其中含义,大可向他人请教。”
“刷!”
张丽与王志豪瞬间面红耳赤,神情尴尬至极,他们自是深知金色仙缘令象征着受邀者的至高地位。
只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楚玉嫣等人怎会有这般令牌在手?
“这位姑娘,我记起来了,您似乎是何老前辈的弟子吧?今日之事,实在要多谢姑娘相助。”楚玉嫣对穆小岚感激不尽,假若没有穆小岚找回令牌,他们一行人必将颜面扫地。
“没错,晚辈正是何青山前辈的弟子,此事不足挂齿,就此别过。”穆小岚瞥了卫清一眼,随后挥手离去。
而张丽与王志豪则面色羞红地坐在了楚玉嫣前方的位置,口中不甘地嘟囔:“哼,什么东西!”
“表姐,刚刚那位姐姐真的很好,居然帮咱们找到了令牌呢。”冯贝贝坐下后,满脸笑容。
楚玉嫣亦轻轻点头,赞同不已。
卫清嘴角含笑,心中早已明了真相,那些令牌并非穆小岚所拾得,而是她闻知此处情形,有意示好而亮出的法宝。毕竟作为何青山门下的弟子,掌握几枚仙缘令实乃寻常之事。
随着一场盛会的开启,一清仙童慈善基金会两大创设家族秦家家主秦龙山与孙家家主孙连成相继登台发言,尽诉捐资助学、弘扬仙道福祉之宏愿,博得了在场同道们如雷般的掌声。
镁光灯闪烁不停,记者们纷纷将镜头聚焦于台上二人,记录下这一神圣时刻。
随后,当地一名副市长亦登上讲台发表演讲。
“各位同道,既已聆听过领导与主办方的致辞,那么接下来我们将进入下一个环节——仙宝拍卖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