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忽然,一队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上装饰着华丽的图案,显得庄重而威严。为首的马车停下,一个身着华贵太监服饰的人走下车来,手里高举着黄色的圣旨。这一情景立刻吸引了周围行人的目光,他们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太监和他的队伍。
齐府的小厮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群人,他迅速跑进府里,大声喊道:“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齐大人和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府门前去迎接。他们看到太监手中的圣旨,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来意。
“公公,您们这是……”齐大人和齐夫人恭敬地问道。
太监微微一笑,回答道:“咱家是来传旨的,请齐如悦齐小姐出来接旨吧。”
齐大人闻言,与齐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夫人小声对身边的婢女说道:“去嗣堂把小姐接出来。”
齐大人则是对太监解释道:“公公,小女最近犯了错,被她母亲罚跪在嗣堂。”
太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也听说了齐如悦做出来的事儿,因此对齐大人的解释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笑道:“齐大人家风严明,真是令人敬佩。”
不一会儿,齐如悦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她面色憔悴,显然是因为跪得太久而感到疲惫。但是当她看到太监手中的圣旨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喜。
齐如悦跪在最前面,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心中有些忐忑。
太监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府千金如悦,才貌双全,品行端庄,特赐婚于大皇子宇文硕为侧妃,择日完婚。钦此!”
齐如悦听了圣旨很开心,没想到自己可以被赐婚,还是侧妃之位。
而齐大人和齐夫人则是脸色难看,但不管他们怎么样,齐如悦已经高兴的接过了圣旨,他们不得不起来,还要打点宫里的人。
等人都走了之后,齐府大堂里只有齐大人、齐夫人和齐如悦三人了。
齐如悦站在大堂中,手中紧握着圣旨,心中满是喜悦。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能被赐婚给大皇子宇文硕,成为他的侧妃,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她的父母,齐大人和齐夫人,却面色凝重,显然这桩婚事并非他们所愿。尽管他们心中不满,但面对圣旨,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齐大人看着眼前的齐如悦,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他厉声质问道:“那天在长公主马球会上的是大皇子?”
齐如悦腰板挺直,坦然回答:“是大皇子!”
齐大人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齐如悦的脸上,怒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
齐如悦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但她很快便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倔强。她扬着手中的圣旨,挑衅道:“我不知廉耻又怎么样?我现在是大皇子侧妃,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齐大人被气得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齐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给丈夫顺气,同时瞪了齐如悦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顶撞父亲。
齐如悦看着自己的父亲与嫡母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她知道,父亲正直,认为尊卑比天还要大,自己一个庶女能活着就行,不应该指望着能跟嫡女嫡子一样。
嫡母则是口腹蜜剑,表面对自己好,背地里各种使绊子,自己活的连下人都不如,她不认为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
齐大人看着齐如悦愤恨的眼神,无奈地苦笑一声:“是我与你母亲没有教好你!”
齐如悦闻言冷笑:“是没有教吗?你们都没有管过我!”
齐大人叹了口气,对齐夫人说道:“到时候给她准备一份嫁妆吧。”
齐夫人点头称是。
而齐如悦听到这句话后,更是笑得肆无忌惮:“谁想和你们齐府有关系!”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留下齐大人和齐夫人面面相觑。
这赐婚圣旨一下,京中顿时炸开了锅。原本只是猜测和流言蜚语,如今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人们纷纷议论,原来在马球会上与齐如悦苟合的人竟然是大皇子宇文硕。
这个消息迅速在各家府邸中传开,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羡慕齐如悦的幸运,能一跃成为皇室侧妃;也有人议论纷纷,觉得齐如悦的行为放荡,竟然在马球会上与大皇子无媒苟合。
茶馆里的说书人更是将此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马球会上的情景。他们口中的齐如悦,妩媚动人勾人,才引得大皇子不顾皇家脸面也她行那事儿。而那些原本对齐如悦不甚了解的人,也在这些故事中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南柯坐在榻上,眼神深邃,似乎陷入了沉思。欢欣走进房间,将马球会上齐如悦被赐婚给大皇子宇文硕的消息告诉了南柯。
南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轻轻笑了一声,在心里想道:“没想到这辈子齐如悦还是宇文硕的侧妃。”
欢欣听到南柯的笑声,有些不解,于是出声喊她:“小姐,小姐?”
南柯回过神来,对欢欣吩咐道:“准备一份礼物,给齐小姐添妆。”
欢欣闻言,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抱怨道:“小姐,你不是打算不再对她好了吗?怎么还要添妆啊?”
南柯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是规矩,我们以前关系好,现在若是不去送礼,难免会被人家说道。而且,这也是给皇家几分脸面,毕竟齐如悦现在是皇室的人。”
欢欣闻言,点了点头,明白了南柯的用意。她下去准备了礼物,准备送给即将出嫁的齐如悦。
南柯则继续坐在榻上,她低着眉,轻声说道:“其他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自己绝对不会再嫁给宇文硕。”
在这段日子里,齐如悦开始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她学习宫廷礼仪,大概是宫里来的嬷嬷对她无媒苟合感到不耻,对她是百般刁难,还要应付前来道贺的宾客,简直是心力疲惫。
尽管有诸多不容易,但她仍然强忍着这些情绪。然而,当她看到宫里送来的粉红色嫁衣时,内心的愤怒和不满终于无法抑制,她几乎想要将这件嫁衣扫落在地。但在嬷嬷严厉的眼神下,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婢女捧着礼盒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小姐,这是护国将军府送来的添妆礼。”
听到“护国将军府”几个字,齐如悦的眼神微微一动,她示意婢女将礼盒放在桌子上。
可是,当婢女刚把礼盒放下,齐如悦却突然一把将礼盒扫落在地。礼盒里的物品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婢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姐,我……我错了。”
两个嬷嬷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失望与无奈。
在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婢女轻微的抽泣声和散落一地的物品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