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与南楠并肩而坐于桌前,共同品味着桌上精致可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南楠凝视着南柯,轻声说道:“姐姐,我已派遣专人悄然监视胡副将,如果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南柯微微叹息一声,眼神幽深如潭水一般:“楠楠,这件事本来就是没有证据的。倘若并非胡副将所为,那么我们必定还能找到其他蛛丝马迹作为线索。然而目前来看,他确实是嫌疑最大之人。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动,切勿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南楠颔首示意,表示明白,她的面庞透露出坚毅果敢之色:“姐姐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加倍小心谨慎处理此事的。”
某天,南以航与众多朝廷重臣齐聚于御前的御书房内共商国事。时光荏苒,夜幕逐渐降临,其余诸位大臣相继向皇帝辞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皇帝忽然发话道:“南爱卿暂且留下。”
南以航心头猛地一震,但表面上仍保持恭谦姿态遵命留下。
皇帝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后,方才徐徐启齿问道:“朕想知晓,爱卿府上那位大小姐可曾许配人家了吗?”
南以航闻言,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但还是如实回答:“回陛下,未曾。”
皇帝又接着问道:“那大姑娘是否有心仪之人?”
南以航心中虽不解皇帝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皇帝听后满意地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道:“如果……朕有意为大姑娘赐婚,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南以航心中一惊,连忙跪下:“皇上,臣家大姑娘尚年幼,臣还想留女儿在家几年。”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爱卿不必多虑,朕只是有这个打算。等大姑娘有了心仪之人,朕再为她赐婚也不迟。”
南以航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谢恩。他心中却疑惑不已,皇帝为何会突然问及大女儿的婚事?难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将这份疑惑深藏在心底。
回府深谈
夜色如墨,南府的书房灯火通明。南以航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抬头看向门口,见南柯缓缓走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柯儿,今日皇上提起你的婚事,我心中甚是不安。”南以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南柯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也是一紧。她想起宇文瑾在自己及笄礼上的表现。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波澜,才缓缓开口:“父亲,女儿也猜到了几分。大概是某位皇子跟皇上提起了此事。”
南以航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柯儿,你若是无意嫁入皇家,那么与这些皇子就要保持距离。皇家之事,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皇上既然问起你的意愿,你若无心嫁入皇家,想来皇上也不会强行赐婚。”
南柯轻轻点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自然知道皇家的厉害,她抬头看向父亲,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女儿明白您的意思,女儿心中已有打算。”
南以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明伶俐,有自己的主意。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只是,万事要小心。”
南柯点了点头,她已经想好了,这辈子不想再嫁入皇家。她站起身来,向父亲行了一礼:“父亲,女儿告退。”
南以航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南柯转身离开书房。
皇宫另一侧的朝华宫,宇文瑾步入了这座充满女子气息的宫殿。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宇文朝华那圆嘟嘟的小脸上,她斜倚在贵妃椅上,手中捧着一本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宇文朝华余光瞥见哥哥的身影,却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继续沉浸在话本的世界里。宇文瑾也不急,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妹妹看,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终于,宇文朝华忍不住败下阵来,她放下话本子,站起来掐着腰,嘟着嘴说道:“哥哥,你到底想要干嘛呀?来了又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我看,怪渗人的!”
宇文瑾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会害怕?我还以为我的妹妹天不怕地不怕呢。”
宇文朝华翻了个白眼,走到宇文瑾面前,双手叉腰:“我怎么就不会害怕了?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宇文瑾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我想请你写帖子,邀请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去踏青。”
宇文朝华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就是父皇新封的荣郡主?”
宇文瑾点头确认。宇文朝华却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要!”
宇文瑾见状,微微皱眉,随即又展开了笑颜,他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帮忙的话,那我就把你从我花房里搬走的姚黄牡丹要回来。”
宇文朝华一听,立刻犹豫了。那姚黄牡丹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哥哥的花房里“借”出来的,怎么能轻易还回去呢?她想了想,还是妥协了,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宇文瑾没想到妹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
宇文朝华得意地抬起了下巴,仿佛已经看穿了哥哥的心思:“我已经九岁了,可不是三岁的小孩。”
宇文瑾闻言,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却被她拍开了手,她恼怒地喊道:“头发都乱了!”
宇文朝华随后对宇文瑾说道:“看在未来嫂嫂的份上,我就帮你一下吧。不过,等踏青回来,我得再去你的花房一趟,里面的花随我挑。”
宇文瑾点头应好,见妹妹已经答应,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毕竟要避嫌。他起身离开,留下宇文朝华独自在朝华宫中。
宇文朝华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有了其他的打算。她转身对身边的宫女说道:“走,随本公主去母后宫里,本公主可得好好跟母后说说,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于是,宇文朝华带着一群宫女去了未央宫。不一会儿,她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每位宫女的手中都捧着皇后给的赏赐,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