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南柯一行人终于摆脱了拥挤不堪的困境。
然而,当她们走到前方时,并没有发现有杂耍表演。南柯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楠楠和白易哥哥已经离开了吗?”
正当她思考之际,忽然间,一阵清脆的呼喊声传入耳畔:“姐姐!”
南柯循声望去,只见南楠和白易正静静地站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
南楠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满脸不满地抱怨道:“姐姐,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们呀?”
面对妹妹的质问,南柯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着解释道:“遇到了一点儿小事情,耽误了些时间。”
南楠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接着埋怨道:“我们可是等了您好久呢。”
南柯听后,转头看向白易。白易注意到南柯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等待太久。”
南楠听到白易的话,立刻将目光转向他,气鼓鼓地问道:“白易哥哥,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白易微微一笑,温和地回答道:“我可没有偏向谁,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真诚与坦率。
南楠听到这话后,轻哼一声,目光转向南柯,好奇地询问道:“你们到底碰到什么事儿了?”
南柯瞄了叶玉一眼,轻声回答道:“还是让叶玉告诉你吧。”
叶玉听闻,转头望向南楠,然后生动形象、有声有色地将刚才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她听。南楠听完之后,快步向前走去,紧紧拉住南柯的手,满脸钦佩之情,赞叹道:“姐姐,你们真是太了不起了!”
南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但当她扫视了一圈跟随而来的人群时,却惊讶地发现人数似乎变少了一些。心中有些疑惑,便开口询问:“你身旁那两名护卫去哪儿了?”
南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解释道:“我让他们先把买来的东西送回家了。”
南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告诫道:“简直就是胡来!若是途中遭遇危险该如何是好?”
南楠满不在乎地反驳道:“这不还有白易哥哥陪在我身边嘛,难道你还不信任白易哥哥不成?”
南柯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语气严厉地教导:“我自然是信得过白易哥哥的,但是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南楠用手捂住被南柯敲击过的部位,乖巧地点头答应。
回到客栈后,南柯在夏禾与冬梅的精心照料下洗完热水澡,并换上干净舒适的亵衣爬上床铺准备歇息。
按照惯例今晚本该由夏禾负责守夜,但当看到她一脸倦容时,南柯心生不忍地开口道:“夏禾,瞧把你够累了,要不你也回房歇着去吧,反正有这么多人看守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夏禾听闻连忙摇头回应:“小姐万万不可,这于礼不合呀!”
南柯一听瞪大双眼,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吓唬人:“叫你去睡觉就赶紧去,本小姐的命令难道你敢违抗不成?”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夏禾向来忠心耿耿,自然不敢忤逆自己。
夏禾当然明白自家主子是心疼自己才会这么说,便不再推脱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应道:“遵命,那奴婢先行告退了。”语罢转身离去。
待夏禾踏出房门后,南柯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傻丫头总是把主仆之分看得太重。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便沉沉睡去……
在破旧的客栈旁,一条幽深的巷子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月光斑驳洒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宇文瑾孤独地站立着,他的衣襟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周围,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目光贪婪而狠辣,如同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宇文瑾的右臂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染红了他的衣袖。然而,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剑尖上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
带头的黑衣人站在最前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宇文瑾的败局。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你们追了我们那么久,让我们东躲西藏的,没想到今日,你却要死在我们的手下了吧!”
宇文瑾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黑衣人的心脏。他冷声回应道:“谁死谁活,可还没定数。”
黑衣人被宇文瑾的眼神所摄,心中不禁一颤。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手一挥,周围的黑衣人便如同潮水般朝着宇文瑾杀了过来。
宇文瑾身形一动,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瞬间便冲入了人群之中。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会带走一个黑衣人的性命。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仿佛一道闪电在黑夜中划过,留下了一道道血色的轨迹。
周围的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宇文瑾的凌厉剑法下,却如同被割倒的稻草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但黑衣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的数量远超过宇文瑾的预料,仿佛无穷无尽。宇文瑾虽然勇猛无比,但长时间的激战和不断的伤害,使得他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身上的伤口也愈发狰狞,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袍。
宇文瑾心知不能继续硬拼,他必须想办法先脱身。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伤口传来的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突然一个闪身,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致命攻击,然后猛地一剑挥出,将另一名黑衣人击退。趁此机会,他身形一纵,如同猎豹般跃起,朝着巷子深处疾驰而去。
黑衣人们见状,纷纷怒吼着追了上来。但宇文瑾的速度极快,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宇文瑾虽然成功脱身,但身上的伤势却让他无法再继续战斗。他靠着墙壁,艰难地喘息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强忍着疼痛,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一块衣角,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后,宇文瑾深吸了一口气。他迅速环顾四周,见巷子的一侧有一家客栈,灯火通明,门口还有巡逻的人影晃动。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
宇文瑾蹑手蹑脚地靠近客栈,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注意到客栈后面有一片树林,似乎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在墙上,用力一跃,身体轻盈地翻过了围墙,落入了客栈的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宇文瑾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发现二楼的房间都没有开灯,似乎空无一人。他心中一喜,迅速走到一棵粗壮的树下,双手紧紧抱住树干,身体用力向上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二楼的窗台上。
他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熏香。宇文瑾小心翼翼地爬进房间,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