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放下狠话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南柯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陆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完美的笑容。然而正是这看似无害的笑容,却让叶陆心生恐惧。
南柯与宇文瑾一同离去。宇文瑾已然知晓事情的始末,见南柯沉默不语,便安慰道:“柯儿,莫要忧心,终有一日,我们定能报此血海深仇。”
南柯望向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我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随后,二人肩并着肩,一同渐行渐远。
宇文瑾将南家父女安全送达府邸后,便告辞离去。此刻夜色已深,他实在不便再入内叨扰,而南柯也并未出言挽留。
南以航送别昭王后,目光落在两个女儿身上,见她们欲言又止,不禁摆摆手道:“时间已然不早了,你们还是尽早回房歇息去吧。”
南柯心中仍有几分担忧,轻声呼唤:“爹爹……”
南以航凝视着二人,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道:“回去罢,爹爹此刻只想独自静一静。”
南楠还想说些什么,但南柯却一把将她拉住,并轻声向父亲道别:“那爹爹也早些歇息。”
南以航微微颔首示意,随即转身离去。这是他生平头一次未将两个女儿安全送达自己的庭院便先行离开。
南柯与南楠并肩走在返程的路上,夏禾等一众侍从则远远地跟随着。她们注意到老爷和小姐的面色都略显凝重,于是默契地保持距离,以免打扰到主人。
南楠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定要手刃此人,为母亲报仇雪恨!”其眼神之中充满了决绝与恨意。
南柯颔首道:“我认可你的行径,然而咱们必须要精心策划一下,切勿牵累其他人。”
南楠颔首示意,表示她已知晓自身的念头稍显稚嫩,无法如姐姐般思考周详,故而乐意听从姐姐的建言。
待南柯护送南楠抵达她的庭院之后,便折返至自己的院子,坐进浴桶之中。烟雾弥漫,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昔,然而紧握桶壁的双手却已青筋毕露。
与此同时,南以航返归书房,从书架上专用于放置画卷之处取下一幅画卷,徐徐展开。但见画中描绘的乃是一名骑马的女子,一袭红衣,裙摆飘扬,显得如此生机勃勃、肆意洒脱。
须臾之间,画卷上便被泪水浸染出一个又一个圆圈。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只因尚未触及内心深处的伤痛。此时此刻,南以航将画卷紧紧拥入怀中,缓缓滑倒在地,低沉的呜咽之声在书房内萦绕不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南柯便迫不及待地将欢欣唤到跟前。当她看到站在下方的欢欣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并柔声问道:“欢欣,明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嫁衣这些是否已准备妥当?”
听到南柯的询问,欢欣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垂首,轻声回应:“回小姐的话,奴婢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南柯满意地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她向夏禾示意,让其将早已准备好的盒子取来。随后,南柯缓缓起身,手中捧着盒子,一步步走向欢欣。
走到近前,南柯停下脚步,微笑着对欢欣说:“欢欣,咱们主仆相伴这么久,你一直忠心耿耿。明日你即将出嫁,我特意准备了一些银子,希望你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倘若杨威日后对你有所怠慢,你定要前来告知于我,我会替你撑腰作主的。”
欢欣听闻此言,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情不自禁地轻声呼唤:“小姐……”这一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感激之情,流淌在她的心间。
南柯轻轻将雕花木盒置于欢欣手中,那盒子似乎承载着沉甸甸的情谊。欢欣双手颤抖着接过,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缓缓打开盒盖,只见里面静躺着一卷银票,旁边则是几件简约而不失雅致的首饰,每一件都透着匠人的巧思与用心,也符合她的身份。
欢欣小心翼翼地取出银票,逐一清点,数目之大,让她不禁摇头,眼眶微红:“小姐,这实在是太多了,奴婢受之有愧,不敢收下。”言罢,她竟欲跪下以示感激与惶恐。
南柯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温柔地将她扶起,目光中满是温柔与鼓励:“欢欣,这些银票我给了你七百两,再加上二小姐的三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们是希望你能在婆家能有些许底气,不必为生计担忧。至于这些首饰,都是特地为你出嫁新打的,你代表着我们护国将军府的颜面,自然不能委屈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们的家人。”
欢欣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一抹温暖的笑容,她哽咽道:“小姐,您的心意奴婢都懂。杨威他……他已经把他所有的身家都交给了我,他若敢对我不好,我定不会让他好过,把他扫地出门。”
这话语间既有女子的柔情,也透露出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决。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会心一笑,南柯更是心中宽慰,她知道,欢欣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而这份幸福,是建立在相互尊重与信任之上的。
谈话间,气氛渐渐变得轻松愉悦。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南楠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姐姐,那齐洛星竟然回来了!”
南柯闻言,眉头微蹙,抬头望向南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打算现在就动手吗?”
南楠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是,姐姐,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南柯深知妹妹的脾性,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动手可以,但切记安全第一。齐洛星在外名声显赫,交友广泛,他的身边必然不乏朋友相伴。你务必要小心行事,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南楠认真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我会耐心等待,找到最好的机会再下手。”她的话语中虽带着对齐洛星的恨意,但更多的是理智与冷静,她还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恨。
南楠说着就下去了,她准备了一下就出了门,准备亲自去跟着齐洛星,她白天看着齐洛星和朋友在茶楼听戏,晚上一起去逛青楼,观察了一天,发现他果然如姐姐所说的那样,身边一直有朋友做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南楠藏在青楼外面,等得她都要放弃的时候,齐洛星和他的一众朋友摇摇晃晃从青楼里出来,一行人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了一户人家,齐洛星推开门走了进去,转头跟那些朋友道别之后,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