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南楠,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理解。望着南楠那复杂而又沉重的神情,叶宁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吟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句古老的诗句,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似乎道尽了世间男女情感的无奈与深沉。
南楠听懂了叶宁话中的深意,她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叶宁是在感叹女性在感情中往往比男性更脆弱,更容易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回应,因为她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岂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呢?心中的那份情感,如同深海中的暗流,虽然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早已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就在这时,南柯和宇文瑾走了过来,他们看到叶宁和南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叶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南楠轻轻拦住了。只见南楠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随后,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中藏着几分勉强,但她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出神罢了。我们走吧。”说完,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叶宁,迈步向前走去。
宇文瑾见状,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看向南柯,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彼此的理解和默契。他们都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去,而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
几人进了酒楼,杨达早已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四人上了雅间,就在南楠跟在后面要上二楼时,突然有人喊道:“南小姐,请等一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南楠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断了上楼的脚步,她与南柯、宇文瑾一同回望,脸上满是不解。
而宇文瑾的反应最为直接,他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贺东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东阳见到宇文瑾,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迎上去,毕恭毕敬地向宇文瑾行了个礼,说道:“王爷,好久不见啊!我这次特意从外地赶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我一直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通过科举进入仕途,为国家和百姓尽一份力。”
宇文瑾微微点了点头,对贺东阳表示理解,并给予了一些鼓励:“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科举之路并不容易,但我相信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决心,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祝你好运,也祝愿你能够顺利通过科举考试。”
然而,贺东阳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南楠,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期待。这让南楠感到十分不自在,因为她实在想不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位贺公子。终于,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请问,我们之前是否见过面呢?我好像记不太清了......”
贺东阳听到南楠的话后,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着解释道:“南小姐可能已经忘记了,其实我们今早在街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行色匆匆,不小心撞到了我。不过,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所以才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时感到格外高兴。”
南楠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早上那匆匆一瞥的碰撞竟是与这位贺公子。她连忙歉意地笑道:“哦,原来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早上走得急,没注意到。希望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贺东阳见南楠态度诚恳,心中暗自欢喜,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南小姐不必介怀。能够在这里再次遇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南柯和宇文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两人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但在这个场合下,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宇文瑾微微一笑,展现出他一贯的温文尔雅,他诚挚地邀请道:“贺公子,既然偶遇,便是缘分。不妨一同用膳,我们也可借此机会叙叙旧。”
贺东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假意推辞道:“这……恐怕不太方便吧,毕竟你们已有安排。”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南楠,似乎在寻找某种微妙的信号。
南柯见状,立刻明白了宇文瑾的意图,她轻笑一声,打破了场面的微妙气氛:“贺公子客气了,出门在外,朋友相聚本就是难得。何况,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嘛。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请吧。”
贺东阳听南柯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南楠,见她并未反对,便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打扰”找个借口:“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我这肚子也正好饿了,哈哈。”
随后,一行人继续上楼前往雅间,而贺东阳则跟在最后,目光始终不离南楠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与这位美丽的女子有更多的交集。
贺东阳跟着上楼的时候,他的护卫轻声问道:“公子,您不是才吃过饭吗?”
贺东阳在护卫的低语声中,脚步微微一顿,但随即恢复了常态,继续跟着上楼。他瞪了护卫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自有分寸。”
护卫被贺东阳的眼神吓得一缩,但心中仍是不解,忍不住小声嘀咕:“公子,您不是才吃过饭没多久吗?怎么又说饿了?为了一个姑娘,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贺东阳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直接回答护卫的话。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确实刚用过餐不久,但此刻的他,更想借此机会与南楠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简单地共进一顿饭,也能让他感到心满意足。
他转头看了护卫一眼,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无奈:“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用‘至于’或‘不至于’来衡量的。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需照做便是。”
护卫见状,只好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他跟在贺东阳身后,虽然心中仍觉不可思议,但也明白自家公子的脾性,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行,贺东阳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举动能否赢得南楠的好感,但他愿意为了这一刻的相聚,付出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