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下班，南烟也没等到厉时慎的回复。
倒是中午在饭堂，刘娟打着饭来到她面前，问她，“南烟，我可以坐这里吗？”
南烟抬眼看了看她，说，“坐吧。”
刘娟立即欣喜地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南烟，你知道王雨竹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
南烟正在啃鸡腿。
答得敷衍，头都没抬。
刘娟自顾地说，“我昨天看见她发的朋友圈，她进了厉氏集团。”
“……”
南烟抬眼看着刘娟。
刘娟说，“我原本以为她发的假消息，但是，昨天晚上我跟朋友吃饭的时候，遇见她了。”
“她跟我炫耀，说她现在是厉氏集团太子爷的私人秘书。”
“厉梓奕的秘书？”
南烟挺意外的。
“嗯，就是厉梓奕的秘书。”
“这么说来，她挺有本事的。”
南烟的话听不出情绪。
刘娟继续跟她八卦，“她可不像你，上学的时候就一直是学霸。她一个学渣，当时进博物馆都不是不是的靠本事。”
南烟轻轻一笑，“不靠本事，靠的脸吗？”
刘娟见南烟真不知道的样子。
不由得问了句，“你不知道她靠什么进博物馆的吗？”
“不知道。”
南烟摇头。
她在博物馆工作时间不长。
又一进来就整天天被馆长使唤着修复这个，出差那里的。
再加上她长得过于好看，又不会讨好别人。
同性相斥。
她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对于同事之间的八卦，她一向不知。
刘娟压低了声音说，“这件事馆里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听王雨竹自己说的。”
“她有一个姐姐，长得很漂亮，有一次陪上司应酬客户，结果那个客户是个人渣。不仅自己玩了她，还让手下的几个玩了一夜，她就跳楼死了。”
“王雨竹进博物馆，就是她姐生前的老板介绍的。”
南烟细眉轻轻蹙起。
不知什么原因。
刘娟刚才说的故事，让她突然想起了传说中，因为厉时慎跳楼的女人。
“那，她怎么没去那家公司，而是去了厉氏集团？”
刘娟笑道，“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厉氏太子爷的舅舅。”
南烟好像懂了。
又好像，没懂。
她还是点了点头。
下午，南烟接到萧骁的电话，说晚上请她吃饭。
问她有空没。
南烟想了想，答应下来。
下班的时候，萧骁准时来接她。
去的是他们以前去过的一家川菜馆。
服务员拿来菜单，萧骁没问南烟，直接点了菜。
南烟听着服务员报菜名，很无语地问萧骁，
“你来川菜馆，点一堆不放辣椒的菜是几个意思？”
萧骁笑道，“来这里，是让你感受一下川菜馆的氛围，闻闻麻辣香味。至于吃，你现在是不能吃的，我儿子受不了。”
“谁是你儿子？”
南烟瞪他。
萧骁痞笑，“当然你肚子里的孩子啊，就算不是亲儿子，也是干儿子，反正他爹我是当定了。”
“……”
南烟不想理他，端起水杯喝水。
菜上桌，南烟夹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
虽然有她喜欢的酸菜鱼，但不是她要的味道。
一点辣味都没有，只有酸。
什么鬼。
这是她吃过，最难吃的一次酸菜鱼。
南烟放下筷子，对吃得认真的萧骁说，“问你件事呗。”
萧骁抬头看她一眼，又与食物奋战，“我中午被公司里的那几个老古董缠着，连午饭都没吃几口。你问，我边吃边听。”
“真的有女人因为厉时慎跳过楼吗？”
萧骁放下筷子，敛了神色，目光审视地盯着南烟，“你有点危险。”
南烟蹙眉，“这是什么回答？”
萧骁说，“这不是回答，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对厉时慎的事那么感兴趣。南烟，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我自有我问的原因，你不要胡说八道。”
南烟差点恼羞成怒。
萧骁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喜欢厉时慎的痕迹。
但她眼神闪不躲不闪。
问这问题，好像真的是另有原因。
他得意地道，“这事你问我就对了。”
南烟眼神亮了亮。
期待地看着萧骁。
听着他说，“那个跳楼的女人是真的，但严格说起来，算不得是因为时慎哥跳楼。”
“你说仔细些。”
“我后来入侵那个酒店系统，看过监控。”
“……”
“那个女人叫王什么，我忘了，是白氏的人。当初白氏想从时慎哥手里拿下一个大单子。就许诺公司的人，谁签下合同，就奖励一套江城的三室的房。”
“那个女人是个胃口大的，她要的不是房，是时慎哥的人。通过不正当渠道买了那种药。”
“时慎哥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她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几个好色的，被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她就跳了楼。”
“所以，她跳楼其实 跟厉时慎没有关系，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
萧骁说，“虽然时慎哥对我姐挺无情的，但我也不能抹黑他。”
“那，传被他剁了手的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烟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萧骁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时慎哥最讨厌女人碰他了，说实在的，这些年他身边除了我姐，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
-
南烟犹豫了大半天。
临睡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给厉时慎发了微信。
【厉小叔，你忙吗？】
【不忙，有事？】
对方应该是正好在看手机。
秒回了她。
编辑文字太麻烦，南烟想着打电话跟厉时慎说。
可能是俗话说的一孕傻三年。
心里明明想着拨电话的她，直接拨出了视频。
最要命的是。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直到厉时慎穿着睡袍的性感模样出现在屏幕里，她才猛地惊醒。
忙把手机镜头偏向一边。
从床上坐起来，把睡衣第上面两颗扣子扣好，又抓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
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挂断视频。
一个女人大晚上的穿着睡衣跟一个男人视频。
怎么都觉得，不太好。
可是，拨打视频的是自己。
刚才又已经看见他了。
现在挂断，好像挺矫情的。
算了。
视频就视频吧。
她把镜头重新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