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烟以为黎姝不说话就要挂电话的时候。
黎姝的声音传来，“他回就回呗，跟我又没关系。”
南烟云淡风轻地说，“嗯，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就是告诉你一声。”
“南烟，我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可以吗？”
“不该问还问？”
“就是想问，你当初跟厉梓奕分手的时候，难过吗？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有人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了受伤和卑微。
南烟不太记得跟厉梓奕分手时的心情了。
可能是当时睡了厉时慎，又丢了手串。
害怕的情绪分散了别的。
再加上她跟黎姝雅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萧骁对黎姝雅是从来没接受过。
她会不甘，会难过。
但厉梓奕是背叛。
不值得她难过。
“你有时慎哥，我就不该问你。”
不等她回答，黎姝已经自己找到了答案。
南烟好笑地说，“要不你也找个人谈恋爱。”
“我跟谁谈，这一千头老黄牛吗？”
“不是不可以，你要是喜欢的话。”
“南烟，你，你变坏了。”
“我说什么了。”
黎姝打电话不过瘾，又让南烟挂了打视频。
还拉上厉一一一起看牛。
后来厉一一在南烟怀里睡去。
直到厉时慎回来，她才允许了南烟挂电话。
“烟烟，过来。”
厉时慎换了鞋，站在玄关处，展开双臂喊南烟。
南烟想到网上的视频，眼睛又不争气的泛起雾气。
她嘴上赌气的说，“我不去。”
双脚却走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男人精瘦的腰。
“不准哭。”
刚把小脸埋进他胸膛，头顶上就传来他威胁的嗓音。
“我就哭，你能怎么样？”
南烟扬起小脸，真的有泪痕。
“不能怎么样，只能吻你了。”
男人话音落，扣住她后脑就吻了下来。
……
从一楼到二楼。
南烟被拉着洗鸳鸯浴。
然后，又从浴室到卧室，到床上。
一个小时过去，南烟累得双腿发软，说不行了。
他掐着她的腰，轻易的就将她抱了起来。
咬着她耳朵说，“不怕，不要你出力。”
两个小时过去，南烟像只困极了的猫，有气无力的瘫在他身下。
男人还兴致勃勃，“乖，再坚持一下。”
“明天婚礼你是要另找新娘吗？”
“怎么可能，就算你到时在睡觉，我也抱着你一起参加。”
南烟推他，“反正我不来了，你再不结束，我就带着厉一一从这里搬出去。”
“结束，明天晚上我们再继续。”
后来，厉时慎抱着南烟去清洗完回到床上。
她的睡意竟然又没了。
靠在他怀里，她一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一边地问他，“你是不是傻，下着还去？”
“把心放肚子里，你老公我可是门萨会员。”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跟你一样优秀的，高智商的？”
他捉住她做恶的手。
低声警告，“再画下去，我怕明天真要抱着你完成婚礼。”
“……”
见她顿时老实得一动不动。
他低笑了两声。
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在我心里，我的烟烟就是最优秀，最高智商的。”
“傻。”
“嗯，我傻，我全家都傻。”
“……”
-
因为南烟不想太高调。
厉时慎只能被迫的，把婚礼办得低调些。
即便如此，依然是近十年以来，江城最隆重的，高调的，浪漫的婚礼。
除了从婚纱，珠宝首饰，到鞋子，都是厉时慎亲手设计，打板，全程亲力亲为的之外。
还有一段令南烟哭兮兮地视频。
因为南烟之前跟厉梓奕有过婚约。
那段视频并不曾公开，是他单独送给南烟的结婚礼物。
可能也是料定了她会哭。
白天厉时慎都没敢给她。
直到晚上，哄睡了厉一一，他回到房间，帮刚洗过澡的南烟吹干了头发。
才说，“老婆，我还有结婚礼物送给你。”
南烟眸底闪过诧异。
旋即笑嘻嘻地问，“什么礼物？”
厉时慎俯身先索了一个吻。
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朝床上走，“先到床上，我再给你看。”
把她放到床上后，厉时慎从微信上发给南烟。
勾唇，意有所指，“你先看，我去洗澡。”
看着他进浴室之后。
南烟迫不及待的点开视频。
映入眼帘的是她刚出生时，他抱她的动画。
然后她学走路时，他弯着腰扶着她。
她上幼儿园时，他去接她。
她跟小伙伴玩游戏时，她喊着要做他的新娘。
南烟的记忆跟着他的动画被拉回小时候。
她好像依稀记得。
从小，她就特别喜欢跟在他身后，当尾巴。
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爱追着大孩 子玩。
偏偏厉时慎又生得好看，她上幼儿园时，还跟同学炫耀过，说她有个全世界最帅的哥哥。
不知道因为厉时慎只比她大岁的原因。
还是在她小小的认知里，只有大人才能当叔叔。
即便外婆让她称呼厉时慎叔叔，她也那样喊了。
但在心里，她一直觉得，厉时慎是哥哥。
因此，跟别人说起的时候，说是哥哥。
……
厉时慎洗完澡打开门，就见南烟站在门外， 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他眸光一紧，明知故问，“怎么光着脚，还哭了？”
南烟上前一小步。
搂着他脖子，踮脚直接吻了上去。
厉时慎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开一点。
然后弯腰抱起她走到床前，低声交代，“以后要穿鞋，寒气从脚进，要对自己好一点。”
虽然是夏天，便是屋里开着空调，女孩子还是要穿着鞋才好。
“忘了。”
南烟闷声回答。
厉时慎问，“要不，铺上地毯？”
她不喜欢铺地毯，就算是冬天，她也不愿意铺地毯。
“不要。”
她巴巴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做的那个动画？”
厉时慎勾唇笑，“就上个月出差那几天。”
“……”
南烟不理解。
他出差那么忙，还搞这些。
厉时慎圈在她腰间的手掌收紧一分，低沉的声线诉说着对她的深情，“出差在外见不到你，特别想你，就做这个了。”
“你是不是想在婚礼上播放的？”
南烟心头一阵感动，鼻子又泛酸。
他点头，“原本是想在婚礼上播放，但后来想想，还是给你自己一个人看更好。”
他巴不得对全世界说他爱她。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做的这部动画，不能在婚礼上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