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会长,我家承宣,是怎么了?”乌彨紧张的看着儿子,因为昨晚的事情,心里有阴影。
虽然担心儿子,却始终不敢动。
只有封宏义,想要试图把儿子拽起来,无论如何,都拽不动。
封正卿,也起身到了唐今夏的身边,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不为所动。
“这位道友,还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手下留情!”沈会长面色铁青,看着面前的嘴角挂着笑意的少女。
唐今夏耸了耸肩,往后退了一步。
看了地上的封承宣一眼:“还趴着做什么?不赶紧起来,带着你家人赶紧出去,好好一顿饭,吵的人心烦!”
听到唐今夏让自己起来,封承宣,赶紧站了起来。
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众人压住嘴角的笑容。
怒目看向众人一眼,赶紧红着眼睛离开了,至于罪魁祸首唐今夏,他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
“这位道友,做事不要那么招摇的好,以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大家同为玄门,想问下,这位道友何门何派?下手如此狠辣,那封门村可是一百多条人命,难道道友,就不担心因果缠身?”沈会长,面色阴翳的看向面前的唐今夏。
见唐今夏面相上层层迷雾,便知道对方的道行不在自己之下。
还有刚才制服封家小子的手段,都是他不曾见过的。
怪不得听行业里,有人说,最近还是这个唐大师,出尽了风头,很得海市,以及网络上的年轻人喜欢,果然是由两把刷子。
不过,已经活到他这个年纪和位置,比他厉害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他承认,面前的人,是个有能耐的,只是心狠手辣,且不计因果。
在他们名门正派的眼里,也和一个邪修无异。
是要被全国的正宗道法的传人,唾弃,和人人得而诛之。
在沈会长的杀意正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便感觉到喘不过来气来。
很快,原本面色还算红润的沈会长,脸色直接涨红,整个人的脸,像是突然被人扇的肿了。
“沈会长,会长,你怎么了?”
最先发现沈会长不对劲的是助理,看着会长面前的两人,虽然一人笑颜如花,一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助理还是灵敏的感觉到会长被看不到的力量控制了。
赶紧招手,让人把会长带出餐厅。
果然,出了餐厅之后,才看到会长大口大口的呼吸,肺部更是剧烈的上下浮动。
此刻的沈会长,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两人戏耍了。
满眼愤恨的看了餐厅一眼,转身便离开。
封家夫妻,再看到储霄和唐今夏,哪里敢留下来,灰溜溜带着老爷子,先离开了。
不过,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封正卿:“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改天回北京,把你母亲的陵墓,从我们封家迁出去!”
“需要给你找个风水宝地,让你母亲安宁吗?”
封正卿不解的看向唐今夏,不过想到对方的本事,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切的众人,也赶紧低头吃饭,只有两个少年的眼中,闪着光芒。
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唐今夏,眼里的崇拜之意,如滔滔长江之水。
瞅准了时机,把父母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默默记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储霄和唐今夏便到了广市。
花安担心封正卿回京市迁墓,又要和封家人周旋,便和封正卿一起回了京市。
走之前,唐今夏自然把封正卿母亲的墓的位置,告诉了他。
“正卿,没有想到阿姨年轻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多,阿姨有和你说过吗?”花安怎么都没有想到。
他印象中温婉的阿姨,原来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最神奇的事,这件事,还是从储霄的妻子嘴里听说的。
肖阿姨年少,家庭环境很好,是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国家那个年代需要的人才。
然而,时运不济,肖阿姨的父母被下放了。
肖阿姨也被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农村,带着下面的弟弟妹妹,最困难的时候,住过牛棚,柴房,然而这些都没有压垮肖阿姨。
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动荡的年代,愣是把弟弟妹妹养大。
同时,在那个乡村遇到了初恋,对方是一个军人。
便开始了一场地下热恋青春年少的时光,但是,好景不长,随着肖阿姨年龄越长,外貌在偏远的农村也是属于惹眼的,自然被有心人惦记上。
而肖阿姨的恋人,也经常不在农村。
在两人回乡的前三天,肖阿姨被村子里姓封的人家算计上得逞。
无奈,在人言可畏的年代,只能嫁给姓封的一家的儿子,便是封宏义。
那时,肖阿姨想过去死,想过很多,但是,她还有一对弟弟妹妹,不久,便怀孕生子。
而那个军人,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等肖阿姨的弟弟从农村带回来的消息,便是军人已经马革裹尸,衣锦还乡!
军人的墓碑,便是在两人曾经走过的山坡上。
这次,封正卿和花安,便是按照唐今夏说的地方。
两个分别三十几年的恋人,合葬在一起。
花安看着面前的两座墓,眼泪是怎么都是止不住。
“正卿,我如果是你,就让你爷爷那个老头子,血债血偿!真是自己一辈子就是上门女婿,又指使儿子故意糟蹋肖阿姨,呜呜……阿姨好,叔叔好!”
封正卿看着母亲和陌生叔叔的墓碑,久久没有说话。
广市。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黑沉了下来。
黑云翻墨,豆大的雨珠,很快砸了下来,短短的十几分钟内。
上百次的电闪雷鸣,而原来被封起来的一处工地里。
几辆黑车,停在不远处,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不远处的小小的人影。
一张桌案上摆放着,香炉,香烛,水果、糕点等。
一个纤细的人影,手中持着桃木剑,手中的符篆无火自燃,飘散在空中。
尽管很大的雨,但是站在空地上的人,周身一抹屏障,连头发丝都未打湿半分。
只有凌空炸响的雷鸣声,似乎在说着唐今夏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