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大门口,王楠兄弟俩坐在车里大气不敢出。
两人在看见几支特警队冲进会所的时候,醉酒的脑子就清醒了大半。
王邶压低声音问驾驶位的王楠。
“哥,我们怎么办?”
要说王楠兄弟俩的运气还挺好,两人喝得醉醺醺的,就打算离开会所去找个酒店休息。
没成想刚出会所坐进车里,就有几支特警队闯进了会所里。
王楠目光晦暗,他捶了把方向盘,说道:“打电话给张哥,就说明阳路这家会所被警察发现了!现在我们回基地。”
“好!”
王邶应了声,掏出手机给那个张哥打电话。
两人只是S.Y组织的小管事,当初能加入S.Y组织还是那个张哥引荐的。
兄弟俩倒是想上报给组织的老大,但以他们的身份是见不到S.Y组织的老大的。
正在夜店里蹦迪的张六忽然接到了自己手底下两个小弟的电话。
脸色不愉地接起来,张六语气不悦道:“王邶,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吧?”
车内的王邶诚惶诚恐道:“张哥,有事禀报啊!”
“有话快说!”
王邶把会所发生的事跟张六全部说了一遍。
“张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六在听到警察搜查会所的时候,脸色就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现在立马去上报老大,你们先回基地。”
说完后,张六把电话挂断。
这边王邶被张六挂断电话也不敢说什么,他看向自己的哥哥王楠,道:“哥,赵哥让我们先回基地,他去上报给老大。
“嗯,我们走。”
两人开车离开的时候,要是王楠看一眼后视镜,他一定会看见刚好出现在会所门口的沈榆。
沈榆眼神幽深地看着王楠兄弟俩开车离开的方向。
“没想到,这里还有两个故人。”
神识铺展开,察觉那两个“故人”走的方向,沈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兄弟俩还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锲而不舍!
沈榆身形一动,跟了上去。
那边张六想起什么,他脸色一变,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墨二总也在那家会所里!
那墨二总现在岂不是有危险!?
没有了在夜店里蹦迪的心思,张六越过人群朝外走。
他滑动手机屏幕,找到S.Y组织老大身边得力助手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梁利此刻正陪着老大接见组织里的大客户,听到自己手机振动的声音,他瞧了一眼相谈甚欢的老大和大客户。
悄悄走到一边去接起电话。
“张六,什么事?”
“利哥,我得到消息,明阳路的会所被警察发现了,墨二总现在有危险!”
梁利脸色一沉,他压低声音对张六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去禀报老大。”
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梁利弯着腰轻缓地走到S.Y组织老大叶远的身旁,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大,得到消息,我们明阳路的那家会所被警察知道了,墨二总今天也在那家会所里。”
叶远对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外国人歉意一笑,开口说道:“Abbott先生,实在抱歉,我这里有些突发情况,请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艾布特做了个请的姿势,碧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光,道:“叶先生,您请便,我刚好可以在这儿品尝一下你们华国的名茶。”
叶远神色歉疚,“多谢Abbott先生谅解,我很快回来。”
等出了会客室,叶远的神情刹那黑沉下来,“梁利,到底怎么回事?警察怎么会发现那家会所?我们组织里有卧底?!”
梁利擦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道:“老大,前段时间我们已经清洗了组织内部,绝对不会有卧底,那些警察会不会是……那些人做的?”
叶远眸色一暗,他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去电话。
“喂?你们想过河拆桥吗?!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情也都抖出去?”
“什么?那些警察不是你们做的!?”
“海市的警察为什么会来c市?我组织里的墨二总在那家会所里,你们想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行,那我等你们的消息。”
叶远盯着手里的手机,目光阴狠,那些人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可能去举报他的会所。
只可能是他S.Y组织被警方盯上了,这段时间他们S.Y行事确实高调了一点,也难怪会引来警方的注意。
“吩咐下去,最近一段时间让手底下的人消停一点,拐卖妇女的先收手,等这阵风声过去了再说。”
梁利听着叶远的命令,连声答应下来,“是,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挥挥手,叶远让梁利先行下去。
站在会客室的门前,叶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才推开门进去。
王楠兄弟俩一路开着车来到c市郊外,这里有许多的工厂,还都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工厂。
除开有c市政府的遮掩,S.Y组织在这里扎根已经有了十几年,从表面看,那就是一家老品牌的罐头加工厂。
而S.Y组织的大本营就在罐头加工厂的地底下。
兄弟俩把车停在了工厂外的停车场上,两人压根不知道有人跟了他们一路。
沈榆站在暗处,看着那兄弟俩进了加工厂。
抬头瞥了一眼四周,周边全部都是监控摄像头,沈榆释放出神识,把加工厂里里外外都扫视了一遍。
把情况尽收脑海,沈榆眉眼间笼罩了一层寒霜。
这S.Y组织真是好得很!
不仅贩卖人口,还制造毒品,更甚至还有贩卖器官!
沈榆周身空气波动一瞬,下一秒,暗处的人影消失不见。
此时 S.Y 组织地下五层,来来往往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这里被分为了几十个手术室和病房,走廊上护士小心翼翼地拿着托盘,里面放满了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
每个手术室内都有一名医生和几名助手,他们正在为手术台上的人摘除器官。
他们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专注地操作着手底下的手术器械。
而病房里则躺着各种各样的病人,有些病人身上插满了管子,有些病人则被铁铐铐住了手脚,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整个地下五层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