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张狂的样子，我派怎么会有你这般不知规矩的弟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头知道自己拿不出证据，直接让秦书雪闭嘴。
“我看你才是没规矩，当着掌门胡说八道什么，一点证据没有就信口开河，你自己都不羞愧的吗？”秦书雪根本不惯着他，自己可是刚刚被掌门肯定了的人！
老头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遇上事一点都不慌，脸不红心不跳，反而倒打一耙：“在场的人都见到了那妖物见到你就收了手。还把你当众抱在怀里，恬不知耻。你又如何证明你和他没有关系呢？”
秦书雪确实证明不了，她也不想被一个妖抱在怀里好吧，谁知道他怎么跟自己很熟的样子？原主你背着我偷偷跑去做了什么？但是这种时候她自然不能什么都不说，虽然目击证人都快死完了：“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怀疑我，就拿出些值得信服的证据，不然不要仅凭着这件事就到处给你定罪，你还和嫉妒眉来眼去的呢，她打了我们半天，怎么不打你？”
虽然这话很苍白，但是秦书雪确实没法证明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可是自证本来就很难。
“真是不知廉耻，当众说些什么污言秽语？若是不愿承认便不承认，说这些污人耳朵的话做什么？老朽恳求掌门给一个说法，此女不除，恐怕门派从此不得安宁啊！”
……我说啥了就污言秽语了？我是描述啥不能描述的东西了吗？秦书雪真无语了，她玩不过这老东西，这糟老头子坏得很，给人头上乱扣屎盆子。
衡离看掌门思考的神色，突然有点拿不准掌门的意思，上前一步道：“掌门，弟子认为我门派的弟子都是经过筛选，怎么可能会招来路不明的人？长老这话岂不是在指责我门派收徒审查不严？且秦师妹才来门派两年，门内弟子高手如云，若是妖界需要一个内应，又怎么会选择她？”
司徒夏嫣早就坐不住了，只是她怕贸然开口给秦书雪惹来更大的麻烦，听见衡离的话，立刻也站出来对掌门施了一礼道：“弟子惯常与秦书雪共同上课，也算知道她的秉性，此人心思单纯，整日傻乐，前些时间还失忆了，恐怕勾结妖人这不是她能做出的事。”
哎。这朋友没白交啊。秦书雪很满意，主要是她说不出衡离这么有水平的话，没想到衡离也不是个一心修炼的傻子。
“是这样的，我从秦书雪入门就认识她，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资质不好每天都努力修炼，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羽飞绫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跑到掌门身前几步远，扑通一声跪在掌门面前，“还请掌门明察！”
怎么有种对簿公堂的感觉。秦书雪吐槽完，还是心疼起羽飞绫，地板那么硬，她膝盖痛不痛啊？
雎寄风看着一众弟子纷纷给秦书雪求情，心道这小姑娘人缘还挺好。他看向那长老：“这么多人都给秦书雪作证，他们都和妖人勾结了吗？长老你认为呢？”
长老冷哼一声：“他们说的有何用？人是会变的，也许是见到妖物临时倒戈呢？之前这些证据做不得数。”
司徒夏嫣见这老头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也烦了：“我当时也在现场，秦书雪人都晕过去了，怎么可能和妖物勾结？况且没有秦书雪我们都要死在那里，你是因为捡了一条命才不满的吗？”
这话已经很委婉了，委婉地问他是不是想死。若是以前司徒夏嫣绝对不会对长辈如此无理，但和秦书雪待久了，不自觉变得觉得这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有气就要撒，管他是谁呢。别把自己气坏了就行。
雎寄风听见司徒夏嫣拐着弯地骂人，差点没笑出来。骂得好啊，这老东西，平时就知道搅混水，他都寻思着怎么这年纪了还不退休呢？
秦书雪没有雎寄风那么好的忍耐力，憋笑憋得很痛苦，没忍住笑出声来。那老头当即剜了她一眼，气道：“你们这些小孩怎么一点尊师重道都不懂？说的都是什么话，做的都是什么事？司徒夏嫣，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今日一见，果然还是司徒家的人。”
司徒夏嫣如遭雷击，眼眶迅速红了，强撑着自己的尊严，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跪在地上的羽飞绫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还在那里吃瓜，她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小事。这显然是只有老一辈才知道的秘密，不知道这老头当众捅出来是什么意思。
衡离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赶紧阻止这老头说下去：“司徒夏嫣是掌门方才亲口表扬的人，长老您今日什么意思，怎么总和掌门唱反调？难道是对掌门不满，借此机会用秦书雪来逼他？”
要说老头讨厌谁，这排名第一的绝对是衡离，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碰上他也不会尊重地行个礼，权当看不见走过去了。但是一开口讲话又能四两拨千斤，总是把问题绕到别的事情上。更重要的是，他总有一种这小子瞧不起自己的感觉。
“老朽自然是想给众人一个公道，当然不是对掌门不满。既然这几人与秦书雪关系好，那说的话做不得数。不过掌门若是一味护着她，老朽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衡离想动手揍他。怎么，这话一说出来，不就是说不判秦书雪个重罪就是护着她了吗？这老头带了一队弟子谁都护不住，还要靠秦书雪，哪里来的脸在这里狺狺狂吠啊？
秦书雪本人都听累了，给她抓起来打一顿得了，再痛还能有被嫉妒打痛啊？她名声好不好不重要，她不想再和这糟老头子玩心眼了，她真的玩不过。
“既然长老不放心，不若这样，加派人手盯着秦书雪，若是有和妖物来往，我们也能瓮中捉鳖，给死去的诸位一个交代。这样可以了吧？”雎寄风细眉微皱，面上还是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