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听到她这么说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连忙问道:“当年?你是意思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
人偶将军打断他们的叙旧,满意开口道:“这场对决,令人甚是怀念。仿佛回到了永恒法则刚刚订立之时,你如今这份意志,竟堪比那时。”
“无数场战斗,你一次都未落败,也丝毫没有犹豫。即便我将一切永恒之敌都展现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曾动摇。”
雷电影淡淡回复道:“能如此坚定地执行规则,你也值得敬佩。”
人偶将军随即开口,“她们再次回到这个空间,就像是命运的必然一般。那就以这决战,为我们五百多年的宿命画上句号吧。”
雷电影一愣,“决战?难道你终于......”
她再次高举起手中梦想一心,“你们向后退。”
云翳、派蒙和荧对视一眼,往后退去。云翳松了一口气,看了荧妹一眼。“看来我们来得刚好!”
雷电影闭眼坚定道:“我会成为下一个【开始】。”
两人再次交手,梦想一心和薙草之稻光再次碰撞在一起,冒出丝丝火花。
不同于先前把永恒之敌展现出来,这次的人偶将军则是赞叹说道:
“对决所需的时间,足以见证王国兴起又覆灭。对决所需的能量,足以倾覆大海,覆灭天光。对决所需的意志,足以贯通一心,颠覆梦想。”
“而你,依然存在。”
雷电影也是自信回复道:“我将永远存在。我所背负的意志,不损不灭。”
......
两人分开,都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人偶将军开口道:
“到此为止,你赢了。我原以为你无法超越过去,看来我还是太过武断,轻视了你的灵魂。”
随后感叹道:“永不磨损的意志,终究是无法拥抱未来啊。”
雷电影闻言道:“你无需担忧未来,也无需独自前行。我最懂得你的强大,若只凭我的一己之力,这场决斗的败者必然是我。”
“然而出刀的理由,决定了武艺的格局与极限。我所背负的是投向天光的万千视线。每思及此,我就能感觉到这一把【梦想一心】中传来的异动。”
“这把从真手里接过的刀,像是在试图提醒我...激励我。”
人偶将军点点头,开口道:“我也感觉到了,方才激战中,它似乎释放出了全新的力量。这份力量甚至在我的认知之外。”
雷电影解释道:“这是真的佩刀。可能在我真正理解并认同她的时候,刀才会全力回应我。握紧梦想一心,让我有了与她再次并肩的感觉。”
她有些惆怅地感叹道:“熟悉而又陌生...从不挥刀的她,始终在我身旁。”
人偶将军微微颔首,“我,认可了。”
她大步向前,走到雷电影身前说道:“你崭新的意志并非源于磨损,我不会再阻碍你试图修改法则的行为。”
“从今往后,此身依然是你的协助者。”
雷电影微微散发紫光的双眸直视人偶将军双眼,“我不会再设下什么绝不容更改的法则了。你曾代表我的过去,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
“真从没把我当成无所畏惧的武器,我也不该将你视为工具。”
......
“嗯?”随着两人的话音落下,雷电影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正在发光的梦想一心。
云翳把窃魂石握在手里,期待地看着光芒。
白光散去,一颗雷球浮现在空中,云翳微微蹙眉忧心忡忡地想道:“这...连个人形都没有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雷电真的声音从雷球真传来,“你们好啊,影,还有在此的见证者们。我是雷电真,没能尽到职责的前代雷神,为你们留下了无数的麻烦。”
雷电影瞳孔微缩,“真...?”
雷电真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很开心,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走到这一步。”
“我在梦想一心中留下了些许微弱的意志,你发挥出它所有力量的那一刻,我也会被释放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用如此迂回的方法——因为那时的你深信自己的想法,什么都听不进去嘛。可我没有时间等待你回心转意。请原谅,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等待你的归来。”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抱歉。我一直觉得很愧疚,突然就将稻妻托付给你了。这些道理,本该由我循序渐进地传授给你,让你不再执着于【无想】。”
......
最后,雷电真的声音传来。“我特意为你留下了一份礼物,以缓解稻妻的痛苦。来吧,在我最后的意识消散前,收下它。”
“不过最重要的一步,还要由你亲手...”
云翳听雷电真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有点断断续续,雷球上开始有雷光冒出,心中一动,感觉差不多,当即举起手中窃魂石。
窃魂石传出一道白光,与雷球连接着,随着连接时间越来越长,雷球也渐渐被白光不断缠绕。云翳心想“以前都是一下就好了,这回居然还有流程,不过看样子还是有效果的。”
其余四人齐齐盯着云翳,雷电影面色凝重开口。“你...这是...?”
云翳目不转睛地盯着窃魂石和雷球,当下并没有心思多加解释,只是开口说道:“想想狐斋宫,我没把握,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吧。”
雷电影闻言沉默点点头,随后也同他一样紧盯着窃魂石和雷球。
雷球被完全吞没,窃魂石散发的光芒收敛,云翳举起窃魂石仔细看了两眼,确认雷电真的灵魂在里面,云翳朝着雷电影点头,示意她一切顺利。
把灵魂转移到灵魂罐子,往里面放入一堆灵魂结晶后,把灵魂罐子收起来,开口道:“影姐姐,等出去后去一心净土再交给你吧。”
见雷电影略微迟疑后点头同意,云翳走到之前雷球所在的地方,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颗散发着紫光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