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轻清摊手：“我能猜到当初的戴轻清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兽神的本质，把你当成兽神在人间的化形了，以为兽神被逼得现身阻拦自己，自己已经成功面神了，所以被逼到绝路上时才想跟你同归于尽……说到底是执念已了，死而无憾，不求成功，试试而已。”
“你们那个神该付我代言费和出场费。”洛午桥说。
戴轻清不置可否：“你现在还会问我这些问题，难道没看聊天记录？”
洛午桥摇摇头：“我看不到。”
“批发市场系统能够跨世界传输物品依托的是莫初扬的权柄，当然他现在活得好好的，‘交流’权柄实际上的主人始终是他，只不过先前沈眠用自己的权柄暂时把他的权柄偷走了。”
先前？戴轻清垂下眼帘，心念流转间，就听对方接着道：
“我没有条件一直盯着系统，搭建、管理和维护系统的工作一直是沈眠和狄牧在做——准确来说基本是狄牧在做。沈眠在主世界连轴转拍电影，在分世界连轴转当国王，也够日理万机的了，没他那么清闲。”
“所以我哥那个权柄的启动条件就是交巨额手续费？这算什么超能力。”
问出这话时戴轻清也觉得有点荒唐，毕竟这代价对于莫初扬那种超模能力来说也太小了，简直像是贿赂了世界意志一样。
可谁料洛午桥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手续费？”
“你说交换物？”他想了想，向戴轻清确认，“他那个‘交流’权柄的能力是进行同价值物之间的等量交换，强势之处在于交换物不止局限于客观存在的物质，还包括信息，相当于认可了本质是一般等价物的货币也可以成为交换物——甚至不止实物货币，哪怕是数字货币都可以。”
“当初他就是借着这种特性把你遛惨了？”
“……这个短是非揭不可吗。”
戴轻清象征性投以同情的目光，随即追问：“那汇率怎么算的？”
“汇率？”洛午桥又愣了一下，更加莫名其妙，“什么汇率？”
他茫然的神情让戴轻清顿时有了一种微妙的不详预感：“不同世界的货币之间的汇率差？比如我哥那个世界的钱就挺不值钱……”
她说着说着，在洛午桥不明所以的表情中止住了声音，对不上账的两人面面相觑。
转瞬安静后，饱受工作摧残经验丰富的社畜陡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个环节：“要不你问问沈眠，她和狄牧交换道具的时候用的都是什么？”
秒懂的戴轻清：“……他这么有钱？”
“呃……”洛午桥面露难色，“怪我过度补偿，他确实有钱到足够给你们当银行。”
什么汇率当然也就由这位人肉银行说了算了。
“……”
看电影时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都没有受到多大冲击的戴轻清愣是静默了十几秒才终于消化掉这一事实，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才神情复杂问：“午哥，你上辈子对你同事说的那些无cp分区很安全的话当真吗？他对我哥的觊觎程度我真有点害怕了。”
某人确实挺关心她的心理健康，但是半点不顾莫初扬的死活啊。
洛午桥嘴角抽了抽：“你的用词也挺让我害怕的……什么时候咱们能写实点，不要这么狂野。”
“为什么他网速慢得像山顶洞人，什么梗都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看过，想色诱甚至要找我推荐小说现学，而且不止网上不看，现实里也半点不沾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跟挣脱胸背的狗子一样漫山遍野乱跑，上山下川——但却能丝滑打开重力场，无缝拼接纯情男大和处心积虑的变态形象？”戴轻清百思不得其解。
“……人没长恋爱脑，也不代表脑子就正常。”洛午桥看起来接受良好得多，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给她解释，“沈眠可以满脑子搞事业，莫初扬可以满脑子搞事情，那有人满脑子朋友也正常。没得说，你要承认，这是天赋。”
当变态的天赋型选手吗？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槽起，戴轻清一言难尽幽幽道：
“你还挺严谨，没为了排比加动词。”
“……我就说你疑似太狂野了。大黄丫头，别这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