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尊称他们为前辈,这样的前辈哪里找?
天色渐暗,让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留在山林,与野兽共处,合适吗?
白玲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再怎么懊恼又有何用?
那三位前辈都是超然的存在,即便心中再多怨言,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正欲召唤援手,她的鼻尖动了动,身形一闪,已站在一片草丛边缘。
她探手入草丛,取出时手中多了一片破旧布料,质地看来像是牛仔裤的一部分。
这里怎么会有一片布料?
她嗅了嗅,发现布片上飘散着一丝熟悉的微弱气息。
“贺文的气息!”
白玲惊叫出声,满面惊讶。
她并非拥有灵敏嗅觉的异兽,只是对贺文的气息格外敏感。
因此,即使贺文在幽魂岛戴着面具,她也能精准辨认出他的身份。
白玲心中波澜起伏,无法理解贺文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不可以,我必须先查清楚,也许是我误会了。”她自言自语,掏出通讯符,联系下属。
毕竟处理现场这类事情,身为组长的她无需亲自去做。
而她自己则迅速下山,消失在暮色中。
此刻的贺文正烦躁不已,远离是非之地后,他忽然感到臀部一阵寒意。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哎呀,他的裸臀已被冷风冻得冰凉。
还好这里不是繁华市集,否则被人瞧见,颜面何存啊!
贺文匆忙回家,换上裤子,这才如释重负。
经过今晚激烈的战斗,贺文却毫无疲惫之感。
《泯天剑诀》的新招式强大无比,根本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
他正打算沉淀心神,潜心修炼《龙血秘典》,麻烦却不请自来。
透过窗户,贺文感觉到有人窥视,而那个窥视者正是他的老相识,白玲。
贺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白玲组长,能否让我省省心呢?毕竟你是女子,成天窥视男子,这样做真的好吗?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誉可不太好哦。”
当贺文的话语消散,门外响起了白玲带着愠意的声音,“你若是不愿开启这魔法结界,难道我还需破开星辰之窗进入?不如你自己出来吧,我有一件神秘之事找你商议。”
贺文坚决地回应,“时钟已指向深夜,我姐姐曾警告,夜深人静之时,男子不宜外出,以免遭遇奇异之险。不然,你也早早返回家中,莫让你的家人在月光下挂念。”
“你无需顾虑,我家中并无他人,何时归去皆可。你若坚持不开结界,那我只能以巫力冲破,事先声明,若结界受损,非我之责,责任全在你。”白玲语气平静,但其决意显而易见,绝非戏言。
贺文略感无奈,此女子行事难以预料,还是乖乖开启结界,送她离开为妙。他长叹一声,口中轻吐,“好吧好吧”,随即离开寝室,步入魔法客厅。
门扉甫启,白玲竟已站立在星光照耀的门外,其速度之快,仿佛跨越了空间界限。
贺文故作疲态,转至沙发边,懒洋洋地瘫坐其上,说道,“行了,我已允许你进来,有事就直言无妨。
家中并无珍贵的魔法茶叶,也不用泡茶了,想必你也不爱饮神秘药水,我也不再取出……”
“不必这般周到,我只需向你询问一事,一旦得到满意的答案,我会立即离去,保证不再叨扰你!”白玲截断贺文的话语,神色庄重地宣告。
贺文挑眉笑道,“白组长,听你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啊!
按你的逻辑,我的答复必须令你满意,你才会离开。
如果你一直不满意,岂不是要长久停留在此?这似乎不太妥当吧?毕竟我们是单身男女,夜深人静,在同一间秘境内。你或许无所谓,但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何企图。但这样一来,我可就危险了!
谁能料到,你不会突然被野性所驱,将我压制,那我岂不是……”
“贺文,住口!”白玲猛然激动地喊叫,打断了他的言语。
白玲娇颜泛红,如晚霞中的番茄。
贺文的嬉笑言辞,让一贯矜持的她难以招架。
贺文却依然满不在乎,嘿嘿一笑,道,“白组长,我只是在描述可能发生的场景,你何必如此激动?
难道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让你尴尬愤怒,想要教训我?不至于吧,我只是提出一些假设,你就动怒,这也太过分了吧!”
白玲尽力平复心绪,抑制住揍贺文的冲动,说:“贺文,别和我嬉皮笑脸,装疯卖傻。我此次来找你,是为了正经之事,不是来听你胡言乱语的!
你看这个,它究竟是不是你的!”
白玲抛给贺文一片沾满尘土的魔法牛仔布片,贺文一眼即识,心中立时明了。
很显然,这位女子确已踏入那座神秘之山,并在山中发现了这片布料。
由于她对他特有的魔力气息极其敏感,因此透过这片布料,追踪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只须片刻,贺文的思绪飞快转动,解开了诸多谜团。
当然,他还想到了另一件事,让他忍不住想要微笑......
莫非这女子嗅到了他的魔法牛仔裤,那是兽人的护甲之处啊!
嗅那种气味,难道不觉得异样吗?
贺文拾起那片布料,微蹙眉头,说道:“白组长,你为何将这东西丢给沃根?这材质坚硬,不适合作为擦拭工具,还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味,看起来似乎是一条魔法牛仔裤兽人区域的布料。
白组长,难道你在林间对男巫出手,试图触碰他们的护甲,甚至企图撕下他们的衣物,结果只是扯下了一片布料……”
“贺文,你能否认真些?我正在与你谈论至关重要的事情,而非与你嬉笑玩闹!
你应该清楚,我也踏足过那座山岭,这块布料是我从一处灌木丛中发现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前可能藏身于那个灌木丛中,结果不慎被枝条划破了衣物。
我记得今天见到你时,你穿着一条魔法牛仔裤,而现在你却换了装束!你为何要更换衣物?之前的那条呢?”白玲怒火中烧,厉声质问。
贺文早料到白玲会如此说,因此他此刻显得格外镇定,脸上满是无辜和困惑。
“白组长,你这话有何含义?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总不能不清洁不更衣吧?劳累一天,沐浴更衣,这不是常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