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白榆安抚完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躺床上的重溟。
他刚走到床边,重溟就拦腰抱住他一块滚到了床上。
“你安抚住那个小孩儿了?”
白榆气息微微错乱,雪白的手指攥紧了重溟的衣服。
“嗯,火曜的情绪平复下来了。”
他松开手指轻轻推着重溟,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淡的羞意。
“你赶快起来,大白天的……”
重溟攥住白榆的手指,在对方精美如玉的手指上亲了一口。
“白日又如何?”
“我亲你还要挑什么时候吗?”
他们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正经伴侣好伐!
白榆美目微睁,“重溟!!!”
重溟揉着白榆的细白手腕,在霜雪般的肌肤上印下红痕。
“我在呢~你留点力气待会喊。”
他把白榆按压在床上,恶狠狠地亲吻着白榆的薄唇。
白榆眨着水光潋滟的冰蓝色眸子,轻轻摇着头呜咽出声。
“唔——”
这副样子反倒勾的重溟心头滚烫,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欲念。
重溟毫不客气地扒着白榆的衣服,半点儿都不介意天还没黑,肆无忌惮地拉着他的伴侣白日宣淫。
白榆几番推拒,还是没躲过。
这位在外高贵冷艳的星族之王面对着自己的伴侣,总有种说不出的无力,只能任由对方胡闹。
他双眼泛着水光,无神地盯着自己眼前的混账重溟。
“你……怎么又犯浑?”
重溟抓住白榆的下巴,“你跟火曜说的那番话我听到了。”
白榆瞳孔微缩,“你又偷听。”
身为机械族主脑的重溟,他想钻进火曜房间的某个仪器中偷听白榆和火曜的谈话并非难事。
重溟也没否认这件事。
“我偷听了,但我不开心。”
他松开白榆的下巴,手掌下移紧紧扣住白榆的腰身。
“你好像知道肯定会早死……”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那么说,又为什么会那么肯定?”
白榆只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雪白的身体忽然没骨头似的软倒。
他睁圆了眼睛,“重溟——我即使身为王星也无法永生。”
费力解释的白榆并没有得到来自于伴侣的理解,反而遭到了对方更凶狠的对待。
“你的话不可信,但又不能不信。”重溟紧盯着白榆那张清冷如仙的脸,谪仙般的青年因为他而露出了艳丽如妖的霏丽模样。
白榆身体微微发抖,“重溟,我没必要说谎欺骗你。”
“……我的本体星原本就濒临崩溃,纵容恢复得再好,也不可能如新生王星那般活蹦乱跳。”
他粗粗地喘息着,“我的寿命会比战死的初代王星更短。”
“这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
重溟掐着白榆腰的手握紧又松开,就如同他的心神般纠结。
“……真的无法挽救了吗?”
白榆微微颔首,“没办法。”
重溟眸色瞬间变得暗沉,手下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白榆被他闹得崩溃不已。
“重溟……”可怜的青年哀哀地唤着逞凶斗狠的暴躁伴侣。
“白榆——”重溟哑声道:“你若死,我也绝不会苟活于世。”
“我们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白榆草草地应了一声,大半心神都被折磨得不知归处。
重溟吻住白榆发红的眼尾,炽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面上。
“你今天便是再哭闹求饶,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了。”
“若是忍不住,便哭得再可怜些。”
也许还能让他心软些,放过这个瞒他多年的小坏蛋。
“!!!”白榆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却又在转瞬间僵住了身体。
下一秒,白榆哀声低泣着,可怜得叫人止不住的心疼。
但重溟对他的哭声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