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别墅。
白泽暂时留在了饕餮这里,禺疆也陪着白泽住了下来。
饕餮一边啃灵石,一边看着白泽,好奇地问着对方的计划。
“白泽,你打算怎么找梼杌?”
活到现在的上古凶兽基本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那只曾经为祸人间的凶兽梼杌更是狡猾的很。
俗话说狡兔三窟,梼杌那个阴险的丑东西也不遑多让。
白泽靠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外形圆润的白玉。
“我已锁定了他的落脚点,他如今也在这座城市附近。”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只不过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对手不只有消失多年的凶兽梼杌,还有——九婴。”
“这两个家伙早已沆瀣一气。”
饕餮啃灵石的动作一顿,“九婴?这个讨厌的九头妖怪还没死呢!他的命也确实够大!”
他感叹了几句又继续啃灵石:“九婴也销声匿迹很久了,但我记得他的肉是我吃过的食物里最难吃的。”
九婴能喷火吐水,啃起来很扎嘴。
最关键的是它的肉特别不好吃,吃一次就再也不想吃了。
他这么不挑食的妖都觉得九婴的肉难以下咽,由此可见那个九头妖怪到底有多么难吃难啃了。
“白泽,我只负责对付梼杌,这个九头妖怪你自己搞定。”
他打梼杌还能吃口肉,打九婴纯属就是吃力不讨好。
白泽眨着如同星辰般的眼眸,面容透着不染尘埃的纯净。
“行,我来处理九婴。”
“但我们这一次的目标只有梼杌,九婴目前不在海城。”
饕餮懒懒地道:“好吧。”
一个一个逐个击破,也可以,省的他们俩一对一应敌了。
禺疆乖顺地给白泽递上温水,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
“师父,喝口水吧。”
白泽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温和的神色犹如包容万物的水。
饕餮闻声瞥向旁边的少年。
这只小崽子看着倒是一个稳重的,又是玄武一脉,只不过对方也没出色到让白泽收徒的标准吧。
他只是想了一会儿,就把这只妖族小崽子抛诸脑后了。
主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对白泽收徒的事懒得多加置喙,反正对方做事总有道理。
他最不耐烦动脑子,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动脑。
白泽那家伙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一举一动都自有深意。
毕竟白泽只不过是长得温顺无害,但真实战斗力并不弱,而且还贼富裕,手里有很多‘美食’。
白泽放下水杯,出声问道:“你跟朱厌打过交道吗?”
饕餮咽下嘴里的灵石,又拿起一块圆形玉珏继续啃着。
“我以前跟他打过架……”
“他很不好惹,长得还凶,他不会也跟梼杌同流合污了吧?”
白泽摇了摇头,“他没有,我找他是有别的事情。”
他的声音轻柔,如同蒙蒙细雨。
饕餮舔了舔唇瓣,“我好几千年都没有再见过他了。”
“他指不定就是死了呢!”
毕竟他们这些上古妖兽早已经不是天道眷顾的宠儿了,朱厌就此消散于天地间也不无可能。
白泽闻言眉峰微挑,“他还没死。”
若是朱厌死了,任务根本不会出现‘找到失踪多年的凶兽朱厌’的内容,也无法瞒住白泽。
白泽乃是通古博今、无所不知的百科全书般的开挂存在,任何一种妖兽的死都瞒不过白泽。
他相当于妖族的户口本,比妖管局的户籍系统更加全面。
“朱厌是一种预兆兵灾的凶兽,他最喜欢出现在战场上……”
他摸着下巴姿态闲散地说道:“我们与梼杌、九婴的战斗,也许朱厌会有兴趣来看看。”
很多传闻中都说每当战争爆发时,朱厌就会出现。
但这个战争特指妖族之间的战争,不是人族之间的战争。
饕餮睁着圆圆的眼睛,有点好奇地盯着执着于朱厌的白泽。
“你找他干嘛?”
“那个暴徒打起架来凶的很,跟你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
白泽跟他可不同,对方信奉的是能文着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武着来,尽量避免正面冲突。
要不是白泽预测到梼杌和九婴狼狈为奸地想祸害妖族,只怕白泽也不会找他联手对付他们。
白泽捏了捏手指,冷白色的手指被捏出星星点点的粉。
“我找他,自有我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那只行踪难觅的朱厌就是他的伴侣。
即使不为任务,他也要找到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