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露和丹枫的合力治疗,几位云骑已然没有生命危险。
据醒来的云骑所说,太卜大人一早便带人在这里等着了,丹鼎司的人也提前离开了。
但战斗总是难免会受伤。
所以,他们这些身受重伤,无法战斗的人便被安置在这里,等待着丹鼎司的人来救援。
在丹鼎司的人来之前,江远一行人先赶来了。
得知药王密传作祟,众人连忙继续前进。
“丹枢不是已经被抓了吗?药王密传怎么还能搞事啊!”
三月七不解又担忧,脚步不停。
青镞那边已经审问过他们抓住的紫月季等人,给他们传了消息。
丹枢在药王密传中是个大官,据说是什么“魁首”。
但丹枢在此之前已经被景元派人给抓住了……说不定还是找不到人的将军大人亲自出手。
没有丹枢的带领,丹鼎司为何会遭遇药王密传的入侵?
“或许是他们已经计划好了。”
江远仔细观察着丹鼎司的环境。
确认没有看到更多云骑,才松了口气。
看来没有丹枢带领,罗浮这边也做好了准备,药王密传的行动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危险。
在看到受伤的云骑后,他才想起自己当时过的剧情——时间太久远了,除了一些经典场面,他其实记不太清了。
幸好他确实改变了剧情,才能让做好准备的云骑只是受伤,而不是如游戏中那样直接失去了生命。
他一边前进,一边暗暗做下决定。
看来得抽空重温一遍当初过的剧情,最好别再漏下一些细节了。
既然要改变剧情,那就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改变的更加彻底一点,哪怕是他不认识的普通人也要被救下才好。
忽然,他感觉到体内一种不久前才获得的命途之力稍微增加了一点。
是存护之力。
克里珀在注视着我?
不,不对。江远在心里否认。
克里珀又不是喜欢看乐子的阿哈,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他看他心里的想法。
所以……应该是想要守护更多人的想法与存护之力产生了共鸣。
好吧。江远想。回去我就把剧情重新看一遍。
……
继续前进下去,路上只能看到倒在地上的魔阴身。
江远忍不住问丹枫:“你带了吗?”
丹枫平静道:“带了。”
“带了什么?”三月七好奇。
“治疗魔阴身的药物。”丹枫在江远卖关子之前回复。
“啊!”三月七看向倒在地上的魔阴身,“那他们有救吗?”
丹枫无声摇头。
三月七有些失落。
“我没看错的话,那些是药王密传的人,不是云骑。”丹枫又说。
他也算是和丰饶信徒打过不少招呼了,在有了药物之后抽空研究了一下丰饶信徒化身的孽物。
他还很了解景元。
哪怕是隔着屏幕,他也能看出这个世界的景元脑袋瓜子和隔壁那个一样好使,并且没隔壁和江远相识多年的景元那么……活泼。
所以,事先拿到药,并知道更多信息的景元不可能没有准备。
云骑纵使受伤,也没有被药王密传给暗算堕入魔阴身的。
“……那就好。”三月七放下心来。
丹枫瞧着是丹恒老师的成年版,出现后一直很沉稳,没有陪着江远和白珩搞事。
她觉得这位隔壁过来的龙尊说的话很可靠。
地上的魔阴身没有云骑变化的就好。
如果是药王密传的人,那他们肯定是自找的,早就做好了准备,没什么好惋惜的。
继续前进,众人终于见到了驻守下来的云骑,以及带队的太卜大人符玄。
符玄一看到众人,就把目光放在了江远身上。
江远现在的模样比符玄更矮一点。
面对符玄的注视,他微微仰头:“你好,我是将军的私生子景小远。”
“你是江远。”
符玄语气毫不迟疑,没有一丝犹豫。
她注视江远,不是因为他目前的模样,而是——
“难怪星核猎手如此重视你,你扰乱了许多人的命运,却连法眼都无法看清。”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面对符玄纯粹的疑惑,江远答非所问,嘿嘿笑了。
“星核猎手重视我?四舍五入就是妈妈重视我!”
他扭头看向走在后面的卡芙卡:“妈妈你好爱我!”
“……”
星核猎手,神秘而优雅的卡芙卡,在此刻选择了微笑。
“够了啊。”
白珩忍不住了。
“好歹顶着景元的模样,别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事情,给景元留点面子吧!”
〔感动。〕
〔好朋友啊。〕
〔白珩竟然还会提醒这个?〕
〔我还以为最先阻止他的是丹枫。〕
隔壁景元还没持续几秒钟,就听到直播间中继续响起白珩的话。
她眼神往丹枫和刃的身上飘了飘。
“实在不行,你换个人迫害?”
〔……〕
〔原来如此。〕
〔要不云上五骁都迫害一遍吧,下一个选谁好?〕
〔只要放过我,选谁我都支持。〕
〔刃?那称呼就要从叔或者舅变成点刀爹了。〕
〔……在我们世界和人称兄道弟,跑到隔壁去到处认爹吗?〕
〔不对,我们这次还有一位义父呢,对吧,拉帝奥教授?〕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拒绝。”丹枫后退两步,“江远你在贝洛伯格欺负过丹恒了,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言下之意,先选应星、哦不,刃吧。
丹恒面无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了。
刃垂下眼睛,看向江远:“别过来。”
江远本来有其他打算,但他一向叛逆。
刃这个态度,让他更想皮一下。
“二舅,你说什么呢。”他走向刃,仰头看着他。
刃很想退后,但白珩不知何时拉住了他,让他无法挪动脚步。
“放心啦,刃。”白珩笑着安抚他,“江远只是喜欢恶作剧,不会很过分的。”
“……”
听到白珩的话语和她拉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刃对这个从隔壁过来,活蹦乱跳的白珩产生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比如“白珩原来是这种性格吗”“隔壁的白珩遭遇了什么”“都是那个叫作江远的小子的错”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