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没想到真会有人愿意收养这个小叫花子,马上愣住了。
可当他看到唐宁一脸坚定后马上笑了:
“同志,你说这话我可就当真了!你真愿意收养这孩子?”
“当然!”
“孩子,还不快谢阿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呀!这小子一看就是好命。”
陈队长是真心替唐逸铮感到开心。
在陈队长家吃了饭,唐逸铮先扶着奶奶回了自己的破屋子。
一老一小走后,唐宁才拿出两百块钱出来。
陈队长一愣:
“同志,你这是啥意思?”
“队长同志,明天我就要带逸铮走了,您也知道他奶奶一把年纪了今后身边却少了个照顾的,老太太一辈子过的也不容易,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能装修房子,这两百块钱是希望队长同志把老太太的屋子收拾收拾,透风的地方找东西给堵一下,老太太身体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您多费心关照关照……”
接着,唐宁拿出一张纸条:
“您把这条纸条留好了,上面是我的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万一老太太有什么事就派人去这里找我。”
陈队长接过纸条一看,再次震惊,半天他才消化:
“原来您是整个西北军区的指导员?这说啥也得让我们县知道知道呀……”
“没有没有,都是个人的小事,和上头没啥关系,再说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那时,请指导员同志放心,我一定会把张老太照顾好的,但是这钱我们不能要,其实我早把她们娘村当我们自己村里的人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向上头提交过好多次申请,就是申请不下来户口,没有户口就没有工分拿,我也挺无耐的,只能力所能及和照顾照顾。”
两人推诿了半天,陈队长说啥都不要这两百块钱,唐宁只好又把钱收起来。
既然陈队长不要,那她就干脆把钱留给老太太算了。
……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唐逸铮就依依不舍的抱着奶奶哭,因为他一会儿就要跟阿姨走了。
唐宁把那天带来的所有东西都给老太太留下,等张老太把孩子安抚好了这才骑上自行车带着他离开。
银装素裹的小山村里,唐逸铮看着站在破屋前那个苍老的身影眼泪就没断过。
直到自行车消失不见,老太太才抹着眼泪佝偻着腰回到屋里,当她收拾被褥时才发现褥子底下居然压着厚厚一沓钞票。
老太太颤抖着手数了半天,足足有三百块钱。
老太太流着泪抬起头,她这把年纪干啥能花了这么多的钱呀?
唐宁那姑娘也真是,把这些钱留给孩子花不好吗?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姑娘!
老太太左一层右一层的把钱包了又包,然后塞进自己的棉裤里,这些钱她得给娃儿留着。
……
就在唐宁请假消失这几天宋家却闹翻了天。
那天晚上宋家宝捂着被唐宁打肿的脸跑回家里,一进屋就添油加醋的向李金凤还有宋振兴告状。
李金凤一听他这脸是唐宁打的,气的破口大骂:
“这个贱蹄子居然敢打我宝贝孙子,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孙静婉一听宋家宝被打,马上和死了爹似的抱着宋家宝就哭:
“你们看,我就说那贱人对家宝不是真心的……她怎么下去的手啊?看把我们家宝给打的……”
宋振兴也心疼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宁咋就舍得对家宝动手了?
看到儿子红肿的脸,宋振兴面色铁青。
“哥,你还瞧啥呢?你还不去狠狠的教训教训唐宁那个贱人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被宋喜妹这么一激,宋振兴筷子一摔马上朝唐宁家走去。
她这几天反常也就算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动家宝,说啥他也得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可当他气冲冲的来到唐宁家时,都快把大门砸烂了唐宁也没出来,到是萧民晴从萧家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你这是想抄家呀?唐宁又不是聋子,你敲几声没人开门说明她不在家,就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敲的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这把人家大门砸的还以为天踏下来了呢?”
宋振兴一直就知道萧民晴这小妮子的嘴厉害,所以面对萧民晴的指责他也没敢反驳,而是灰溜溜的回了家。
此时李金凤她们正在家里骂的正欢,她们以为宋振兴一定会把唐宁那贱蹄子带过来,她说啥也得抽唐宁两个大嘴巴给她的宝贝孙子出出气。
可骂了半天只有宋振兴一个人气鼓鼓的回来了,李金凤和宋喜妹越过他直接朝他身后看去,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唐宁的影子。
“那贱蹄子呢?咋没和你一块儿过来?咋的,把家宝打成这样是觉得没脸见人啦?你告诉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宝贝孙子不能白白挨了她的打!”
可李金凤叫唤了半天,也只能自己过过嘴瘾。
一家人整整骂了唐宁大半夜,最后终于骂累了,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
冷静下来之后,孙静婉才心疼的问道:
“家宝,告诉大家唐宁为啥打你?”
闻言,宋家宝眼里闪过一抹心虚,然后他说道:
“那女人为了个小叫花子打我!呜呜呜……她打的好疼……”
“小叫花子?啥小叫花子?哪来的小叫花子?”
李金凤夺命三连问。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小叫花子,反正就是我住院那几天来镇上的,我放学时他拦住我想抢我的零花钱,我不给他就打我,我还没等反手那个女人就出现了,把我打了一顿,呜呜呜,她为啥要为了别的小孩打我呢?”
李金凤闻言,三角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也不知道那个贱蹄子大半夜的死哪去了,等她出现着,我非扒了她得皮不可!”
……
萧民惟出院后又了躲着田大丫连家都不敢回,整整好几天了一直在部队里,晚上睡觉都在办公室里将就一晚。
可最让他心乱的是好些天没见到唐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