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站在客栈的走廊上,望着唐文昊紧闭的房门,心中也是沉甸甸的。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等到了下午,唐文昊敲响了沈霄的屋门,他告诉沈霄,让沈霄先留在客栈,他要去趟县衙,他还是不甘心,打算去问问看。
“我决定去县衙走一趟。”唐文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还是不甘心,想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关于圆圆的事情。”
沈霄闻言,心中虽有担忧,却也理解唐文昊的决定。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只是文昊,你该如何知道孙莹莹和陈圆圆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唐文昊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卷,那正是陈圆圆的画像。他解释道:“来荔城之前,我特意准备了这幅画像,希望能更容易地辨认出她。”
片刻。
县衙门前,两名身着铠甲的衙役正笔直地站立着,见唐文昊走近,他们立刻警惕地迎了上来,询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贵干?”
唐文昊微微欠身,以礼相待:“两位大哥,在下乃启城人氏,因私事而来。我欲寻一人,此人或许与贵县的一桩案件有关。我手中有一幅画像,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他缓缓展开手中的画卷,那画中女子的容颜在阳光下更显生动。两名衙役见状,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其中一名岁数稍大的衙役开口问道:“公子,这画中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唐文昊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情感暂时压下,如实相告:“两位大哥,我与这女子相爱。然而,后来家人告诉我,她竟是通缉犯。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特地赶来荔城,想要弄清楚真相。”
衙役们闻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们背过身去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一名衙役转身进入县衙通报。不多时,他便返了回来,对唐文昊说道:“这位公子,我刚和县令大人说了此事,他请您进去说话。”
唐文昊闻言,向衙役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好,劳烦您带路了。”
随着衙役的引领,唐文昊穿过县衙厚重的木门,往后院走去。县衙内,古木参天,石板路两旁是排列整齐的房屋,每一处都透露出庄严与肃穆。
县令坐在书案前,手执毛笔,正欲批阅公文,见唐文昊进来,便放下笔,抬头打量起这位远道而来的访客。
“你就是那位持有画像的公子?”县令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唐文昊再次微微欠身,恭敬作揖,报上家门,“正是。县令大人,在下启城唐氏,唐文昊,因私事而来,想向大人求证一事。”
说着,他再次展开手中的画卷,递给县令。
县令接过画卷,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女之貌,确与本县三四年前全力追捕的通缉犯孙莹莹极为相似。唐公子,你与她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唐文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他再次深深作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大人,画中女子乃是在下的恋人,名唤陈圆圆。我们三年前相识相爱,却因家族阻挠而被迫分离。那时,码头捞起一具女尸,衣物与我赠予圆圆之物无异,我误以为那便是她,从此与父母心生嫌隙。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父母当年反对是因为派人到荔城打探,陈圆圆便是正被通缉的孙莹莹,当年父母怕我难过,便没有告诉我真相。如今我知道此事,便想来寻个究竟。”
县令凝视着唐文昊,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在衡量着唐文昊话语中的真伪,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与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唐公子,你之情深可悯。但仅凭一幅画像,实难断定画中人与那通缉犯是否确为同一人。更何况,孙莹莹所涉案件重大,她已潜逃多时,行踪诡秘,本县亦是费尽心力而未能将其捉拿归案。”县令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谨慎.。
“县令大人,在下此次前来并非是要见到那女子本人,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确定我昔日的恋人究竟是不是杀人犯孙莹莹。”
县令没有直接回答唐文昊,而是反问了他,“公子刚才说自己是启城唐氏,唐氏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以商贾起家,公子既是启城唐氏,可有何凭证?”
唐文昊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呈到县令面前:“大人,临行前家父托我给您带的信,您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