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将领一看那兄妹俩,简直就如同他们爹一样,惯会演戏的。
不过想着好歹是昔日好友的孩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什么流放,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周府?”
周瑾嫣看带着刀的几个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怎么可能,她们周家怎么可能会被流放。
想跑出去找白氏的周瑾然被一个小兵的倒挡住了去路。
“跑什么,都到前院去,你们将她和院子里的几个人带过去。”
“是,李将领。”
这几人知道李小将领与那兄妹两的爹是旧识,且一看那兄妹两在周家是福没享到,反倒是要跟着去受罪。
而且一看那小姑娘的院子,怕是老鼠都不愿光顾,更不用说担心她们藏东西了。
所以李将领一说要他们押人出去,他们也不必反对,没准现在过去还会遇到捡漏呢。
周瑾嫣和剩下的丫鬟被带走之后,李小将领才从袖口中拿出几张银票,一看就知道有二百两左右。
“我看你们心中是有数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银票妥善的保管好,在流放路上需要打点的时候不要舍不得。
等出了这个院子,要装作不认为我,不然要是周家人知道了,会缠上你们的。”
周瑾然看着她哥哥,钱她们是不缺的,只是她不知道要不要将这钱接下来。
毕竟她们现在的身份已经算是罪臣之后了。
“李叔,我们还有一些爹娘留下的钱,不能要您的。”
“拿着吧,你们爹娘留下的还要给然然治病,等到了南泽之地,花钱的地方不少,李叔家大业大,不缺这点。
要不是怕你们守不住,李叔还会多拿一些给你们,不要有负担,就当李叔还你爹的人情了。”
因时间紧迫,周瑾安也就不纠结,直接将钱递给周瑾然,谢过李叔之后,三人就往前院去。
至于李将领说的什么还人情,也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周瑾然的院子偏远,所以等他们三人到前院的时候,周家的家眷几乎都已经聚齐了。
现场一片安静,仔细看,跪在的地上的人都害怕的努力缩小自身。
周瑾然悄悄地抬眼一看,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被抽晕的人。
那人似乎是大房那边的,是周瑾嫣他爹庶弟的妾室。平日很是受宠,也算是周府嚣张跋扈人员之一了。
现在一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惹到抄家之人了。
不过此时周瑾然和她哥哥的到来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周瑾嫣那吃人的目光外。
刚乖乖跪在人群身后的两兄妹就看到被人搀扶过来的老太爷。
到了现场的周老太爷本来还想拿乔的,毕竟人活久了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在这老太爷能活这么久,也是有些避险的功夫在身上的,所以在看到官员示意小兵举起手中的鞭子时,老太爷识时务的跪在最前面。
“好了,人都齐了,那咱家就宣旨了。”
传旨太监神情高傲的摊开圣旨,鄙视的看着周家人。
随着传旨太监一字一句的念出周家的罪名,人群中又开始躁动起来。
什么贪墨赈灾银两及试图谋反的他们知道,可最后那与姜家结亲怎么就成了抄家的理由了。
人群中的少女们昨日如何羡慕周瑾嫣,现在就如何幸灾乐祸和痛恨。
这好处坏处都被周瑾嫣占了,合着她们就是被殃及池鱼了。
要是周瑾然知道她们的想法,绝对会给她们套一个麻袋,她们也好意思说殃及池鱼,呸,真是不要脸。
人群才躁动起来,周老太爷的哭喊声就盖过了其他声音。
“公公啊,我周家可是百年世家啊,怎么会谋反和贪污呢,这是不是弄错了。
要是陛下早说不能和姜家结亲,那我周家退了就行,怎么就到了抄家的地步了?”
“老太爷这是在质疑圣上的决意吗?
哼,还好意思说什么百年世家,京城谁人不知道,你们周家就是靠着老太君起家的。
按说周家起家后,应该好好感恩戴德,可你们倒好,反过来嫌人家老太君太强势了,逼死老太君。要不是人家老太君临终前说不想再与周家有瓜葛,怕那时候你们周家都被先帝赶出京城了。”
传旨太监的话一落,除了知道此事的人,都震惊的看向周太爷。
周老太爷一看掩盖的好好的事被说出来,一时脸色涨成猪肝色。
传旨太监看周老太爷的模样,像是生怕他还不够添堵似的,继续对跪着的人说道,
“你们这些庶出恐怕不知道,一向瞧不起庶出的周老太爷和周大爷及周二爷都是庶出的吧?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毕竟人家老太君的儿子当时可是直接改姓出周家的族谱了。
所以你们这些年一直被同是庶出的人瞧不上,怕是遭了不少罪。
圣上为了让你们清楚,一直打压你们的这些嫡出实际上身份和你是一样的,怕你们在以后流放路上会继续不明不白的被指使,就好心的告知你们,你们同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不用顾忌嫡庶之分。”
传旨太监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直接让大房和二房的嫡出一脉慌了神。
而之前就已经被气到的周老太爷,现在直接晕了过去。
接下来,抄家官员也不管晕倒的人,就开始一一查看要流放的人员。
并且还是一边查看,一边扒拉人身上穿戴的珠宝。
而另一边,看暂时还轮不到自己的周瑾然正悄悄的和签到系统说话。
“小九,剧情中似乎没有这一出,这传旨太监弄这一出,看来流放路上有戏看了。”
[宿主,据监测,是原本的传旨太监是三皇子的人,只是这次不知为什么,他提前暴露了身份。
所以传旨就轮到皇上的贴身太监,这太监从小跟着皇上长大,对以前京城中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特别是当时周家的事闹得挺大的,所以只要是年纪大的人都知道。不过因为后来周家势力渐渐大了,也没有人再拿这件事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