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司马老爷子这话一说完,她哥哥就说话了。
“这次多谢大爷爷费心为我们考虑了,我们会好好和初源兄交流一番的,只是老祖宗他又怎么了,上次我们没过来,并不是很了解情况。”
其实周瑾安说这话也是有水分的,上次的事不仅之前回去有人说了,刚才周瑾月也在马车上说了。
他们可知道得清楚的很,但这话都是心照不宣的,大家懂得都懂。
司马老爷子听了周瑾安的话,还是笑呵呵的回了他。
“老祖宗的身体从来到南陵城之后就不大好,本来在上次瑾轩他们来的时候都已经见有好转了,但谁知道了,才没过几天,他便带着春翠出去游湖,在船上胡闹,直接瘫了,这还是船家跑来告知,我们才知晓的。”
周瑾安他们的脸色很奇怪,看向司马初源他们的眼神也很怪异,船家跑来告知,那这事岂不是整个南陵城都知道了。
很快,司马老爷子的话便给他们解了惑。
“唉!当时那船家也是吓到了,直接一路跑一路叫其他人跟着传话,这不,等我们知道,大半个南陵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也是我们还有些人脉,能请来大夫及时救治,不然怕那时老祖宗就要归西了。”
[宿主,我看司马老爷子怎么还有些遗憾呢,他是遗憾及时救治呢,还是遗憾没彻底医治好周老太爷?]
“小九,你看我给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这话自然不用多想,就知道司马老爷子是希望他们老祖宗直接归西的,但谁能想到,周老太爷命这么大,耽误那么久还活着。
虽然瘫了,但人也是活着的不是,反正好死不如赖活,像周老太爷那样的,铁定是希望活着啊。
如愿看到想看的神情,司马老爷子气顺了,毕竟像老匹夫那样人嫌狗憎的,谁不希望他赶紧消失。
只可惜,他就是命硬,每次眼见着快眼不行了,过几天便又生龙活虎了。
但他们又不能直接动手,他们可不像那老匹夫丧尽天良,毕竟怕挨雷劈。
周瑾安他们缓了缓神,现在听到周老太爷相关的事,再离奇他们似乎都能接受了。
彻底缓过神来的周瑾安看向司马老爷子,问道。
“那大爷爷,现在老祖宗如何了?”
司马老爷子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伤心的神情,就连司马初源他们也如此。
周瑾然等人直接没眼看,索性就只等着听司马老爷子的话。
好在说话人也没让他们久等,见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便又说道。
“现在不大好了,春翠倒是还在照顾他,只是他不愿有人近身,这不才没多久呢,就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你们这次来,也算是见他最后一面了。”
说到这,司马老爷子可算是将最后的结果说出来了。
于是,司马初源就带着周瑾然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他们老祖宗那去了。
周瑾然见到了春翠,怎么说呢,只能说各有各的活法,她不好说些什么,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此时的春翠已经和上次周瑾月他们见到时有些不一样,反正人是憔悴了,精神也恍惚了许多,见到周瑾然他们来,神情很木然。
[宿主,你肯定想不到,春翠还是一个完璧之身。]
周瑾然对签到系统的话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至于司马老爷子说的在船上胡闹,有几分真几分假,都由他们说了算,不过这么一来,这春翠算是毁了。
“爷爷说,等老祖宗归西后,春翠要是想留下就留下,不想就去庄子上,不会将她赶出去或者重新卖掉的。”
周瑾然转头看向走近她身边的人,看着年岁和她差不多,只是整个人显得更干练,也不知平日是负责做什么,气势倒是很足。
“你还不知道我吧,我是司马初禾,今年十五了,比你大一岁。”
“初禾姐,春翠这样,是自己乐意的,还是?”
周瑾然倒是从善如流的叫司马初禾为姐,毕竟她也没说错,十四岁的她确实比初禾小。
想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十二岁,不过原主是九月生,所以她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生辰就是在流放的路上,今年十四岁过生辰倒是很热闹,不仅有斛角村的村民,还有沈牧云和沈牧溪他们,倒是很热闹。
而司马初禾听到周瑾然的问话,没有迟疑的说道。
“是她自己愿意的,当初她家里出事了,急需用钱,那时她不知怎么知道我们司马家和老祖宗之间的事,便直接到爷爷跟前说想要做这事,你们不知道爷爷,生平就记挂着看老祖宗落到人嫌狗憎的地步,所以就同意了。”
周瑾然听了这话,就知道当初她弄的情况不如实了,当初她们都以为春翠是在司马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事的。
想来也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他人只会看到自己想要看的。
不过看春翠那样,八成是自己牺牲了名声帮助家里,但反过头来却被家里嫌弃了才会如此,不过司马家的做法也行,在这边,庄子有时候比在主家待着还好一些。
司马初禾刚才之所以出来像周瑾然多说这么一句,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妹在南泽城弄了一个济世堂,里面不乏有像春翠这样的人。
对比起其他人不会深思春翠是不是自愿的,她知道,这个小妹一定会想,就凭刚才春翠的神情,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
果然,她说了话之后,然妹妹就问出了春翠这事他们司马家先前知不知道。
其实这也是司马初禾想多了,周瑾然才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司马初禾一开始就说了处理的方法,那她肯定不会多问。
只能说,周瑾然当初弄济世堂的事都让众人以为她是一个心善之人。
当然了,这个美丽的误会以后会随着济世堂的人越来越多,走出去的人越来越有本事而一直存在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