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秒的他们,也拿起旁边的乐器加入了其中。
不过周瑾然拿的是琵琶,她哥哥拿的是剑而已。
琵琶是周瑾然来这个世界唯一学的乐器。
在前世,她也曾学过一点,但并不精通,仅仅只是会弹奏旋律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在斛角村安定下来之后,她便将这门技能捡了起来。
一是为了疏解自己的心情,二也是想要学一下这个世界的琵琶。
想当初本来要自学的她在经过几次她哥哥们的打趣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找专业的人来教学。
而这个人选,不是外面的人,我是张家张硕的夫人。
张夫人以前在京城还没出嫁之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
只是在成亲之后,经历便渐渐的转向了家人,能拿起书画的时间并不多。
而来到斛角村之后,或许是流放路上张家其他人都学会了生存的技能,什么事儿都可以自己动手做,张夫人便解放了出来。
所以在得知周瑾然想要找一个教琵琶的人,她便主动过来了。
而在教会周瑾然之后,她并没有回到张家为他们操持管家,而是直接去济世堂找有天赋的人教学。
小院里的气氛很融洽,虽然没人说话,但他们手中的东西就像是语言一样,可以交流沟通,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一曲结束之后,三舅和三舅母显然还沉浸在其中。
其实看到他们这样,周瑾然是有些羡慕的,前世他也观察了很多人,特别是已经成家的人。
但似乎像他们这样,即便是人已过中年感情依旧不退,反而越来越深的很少。
或许是她没有观察到更多人,也或许是她观察的细致。
反正像他们这样即便家财万贯,却还能琴瑟和鸣的她是没见着几个。
就连她的父母,算起来比家产也比不过王家,但他们的感情依旧早早破裂了,而她的父亲,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特别是在她做的情感主播之后,更是见证了各种各样不幸的感情,现在乍一看到三舅他们这样的,她反而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怎么傻眼了?是不知道舅母了?”
三舅母名覃晓玲,此时看着周瑾然愣神的样子,她还以为周瑾然是不认识他们。
周瑾然很快就将心中的那一抹情绪压下去了,笑着看向覃晓玲说道。
“怎么会呢?之前外祖母他们可是将家里所有人的画像都送过来了,我当时可是一一记住了心里,怎么可能不认识三舅母呢?刚才之所以愣神,是没想到三舅和三舅母居然比画像上还要年轻,还好好看。”
周瑾然这话一说完,三舅王学斌和三舅母覃晓玲同时笑出了声。
“还是然然会说话,我们刚来的时候,耀兴这臭小子还说我们容颜有损呢。”
被嫌弃不会说话的王耀兴一脸不平的说。
“三婶说话总是不说完,明明我后面都还带了一句呢。”
覃晓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那后面带的是什么,说是因为我们赶路太匆忙,是因为疲惫损了容颜,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的好,毕竟天生丽质的人可不会因疲惫就容颜有损。”
“好了,好了,刚才然然不是已经夸我们了吗?现在他们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将给他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了。”
王学斌一看自己夫人那架势,怕是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耀兴这小子犯冲,两人经常一见面就谁也不饶谁。
也不知道中间隔了那么多岁数的两个人怎么磁场就那么不和呢?
被打断话的覃晓玲也不恼,马上转头笑眯眯的拉着周瑾然坐在石桌前。
“然然来坐,让三舅母好好看看你,自从我们离开京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们兄妹俩了,谁成想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
覃晓玲本来想说,‘要是是你们父亲母亲看到你们现在这么棒的样子,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早在之前,我们都知道,妹妹和妹夫是最疼这两个孩子的,就连在生命的最后,也还得为他们将后面的事情安排好。
而且这俩孩子早在他们父母走之前,就已经体验过他们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了。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们早就走出了父母离开的悲伤中,要是她现在提起,又让他们伤心了怎么办?
所以刚才她才及时的止住了话。
周瑾然和她哥哥并没有听出覃晓玲未言之语,只是默默的坐在他们身边。
而王耀兴兄弟两人已经进屋去拿东西了。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两人手中都抱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
他们将箱子放在石桌上后,覃晓玲和王学斌就起身将木箱子打开。
“你们看,就是这些年我们给你们准备的生日礼物,里面的东西有你们外祖父外祖母收藏的,也有你大舅舅他们亲手置办的,还有你们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准备的,有一些都是他们亲手做出来的,你们快看看喜不喜欢?”
木箱子很大,单单只算箱子的高,都已经到了周瑾然的大腿处。
毕竟王耀兴他们抱着都很吃力,可想而知里面放出来的东西有多少了。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东西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人将他们记在心里。
不用我们下饭。只看上面的东西。就知道这些一定是用心准备的,因为每一样都是他们喜欢的。
以前王家还没离开京城的时候,每年一到他们生辰就会给他们准备他们喜欢的东西。
后来他们离开了,在他们生辰的时候,还是会派人送来东西,但很多都是珠宝首饰以及钱。
即便他们知道他们父母给他们留下很多花不完的钱财,但还是会担心他们在周家受到委屈,所以每次都给他们准备了很多钱财用来打点。
而且一看箱子里的东西,绝不是后来才准备的,毕竟有些东西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过时不常见了,但却是那时候最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