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垂眸看向那碗用雪梨银耳和冰糖炖的汤,神色软了下来。
如果叶娇娇以后不再没事找事,他也不会再对她这般冷淡,“多谢。”
他朝叶娇娇点点头,端起甜汤一饮而尽,甜丝丝中夹杂着一点别的味道,他以为是叶娇娇第一次煮汤,也不好打击她的信心,“很好喝。”
叶娇娇伸手接过空碗置于托盘之上,放到一旁,也不离开。
贺清被她盯得有些尴尬,开口赶人,“你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事的话.....”
他口中未说完的话被堵住,叶娇娇直接抬腿坐到他腿上,笨拙的亲了上去。
贺清大惊,连忙伸手去推叶娇娇,小腹处却升起一丝灼热,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即使再蠢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你竟然给我下药?”贺清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姑娘家。
叶娇娇不得章法,在贺清的脸上一顿乱亲,双手胡乱去解他的腰封,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羞赧,“对不起,但你一直跟我分房睡,我只能这么做了,不许动!”
贺清伸手去捉她作乱的小手,气喘吁吁,眼底是克制的情动,“你别这样,你先起来。”
“我不,你都这样了还不肯要我吗?”叶娇娇眼眸湿润,可怜不已。
贺清只觉得浑身更加难受,捉她的手也失了力气,闷哼一声,将叶娇娇拦腰抱起,咬牙切齿,“这是你自找的。”
一室旖旎,叶娇娇是在书房的床榻上醒来的,自从两人成亲后,贺清便一直宿在书房,这是两夫妻第一次同床共枕。
贺清此时已经不在书房内了,叶娇娇浑身酸痛的从床榻上坐起,回想昨夜的情况,面上又羞又恼,明明看起来是这般文弱公子的模样,那事上却凶狠得不行。
她又哭又求,嗓子都哑了,贺清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只用一句是你先招我的给她堵了回去,足足折腾了她一夜,叶娇娇捶了捶被褥以示不满。
宫中小公主的满月宴并未大办,众人都摸不透顺庆帝的心思。
你说他不在乎贺鸢吧,他又追封贺鸢为皇后。
你说他在乎贺鸢吧,他对贺鸢留下的唯一血脉又不管不顾。
直到现在,小公主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方晴这天便抱着小公主去找顺庆帝了,让顺庆帝给小公主取个名字,这可是长公主,不该如此不受器重。
顺庆帝端坐于御书房内,面对方晴的到来无动于衷,方晴让他抱抱小公主,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方晴无可奈何,心中替贺鸢不值,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她都要破口大骂两句。
“她的事全权交给母后处理,不必来问朕,以后也不要带到朕面前来。”
方晴嗤了一声,抱着哭得伤心的小公主转身走了,爱管不管,她不信她一个皇太后还照顾不好一个小孩儿了。
只是可怜小公主,一出生便没了母亲,父亲又对她不管不问,若是贺鸢在天有灵,该多心疼她。
内务府送来玉碟,方晴最后选了落微二字,从此以后,小公主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尉迟落微。
或许是贺鸢没有给顺庆帝生出一个儿子,顺庆帝开始发了疯的广纳后妃,流连后宫,每夜都宠幸不同的嫔妃,想要生一个儿子。
顺庆帝到处播种,后宫嫔妃倒也争气,很快便有三位嫔妃查出有孕。
顺庆帝大喜,流水般的赏赐送了下去,还升了几人的位份,只求能给他生下长子,谁能给他生下长子,他就立谁为后。
四月初五。
贺舒,琴雪和书雅三人带着八百玄影甲前往北境。
四月二十是堇熙的生日,堇熙如今在北境,她要赶去北境给堇熙过生日。
贺舒一行人在四月十八赶到北境,将玄影甲交给堇湛跟堇澜,堇澜让林博文穿上让他来试试手。
林博文心中有些发怵,不是他不相信贺舒带来的玄影甲,而是靖王殿下的身手,打他那是出人命的。
到时候玄影甲没事,他没了,那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堇澜拍拍他的肩,将玄影甲塞在他怀中,“放心,本王会注意分寸的。”
林博文苦哈哈的穿上玄影甲,周围围了一圈定盛军,李鑫抱着胳膊朝他吹了个口哨。
定盛军黑金烫字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贺舒转身离开军营,她对她的玄影甲很有信心。
堇熙揽住贺舒的肩膀,笑得明媚,“挽锦,我的生辰礼呢?”
贺舒伸手拨开他的手,有意逗他,状似惊诧的问他,“你生辰快到了?我忘了呀。这可怎么办?”
堇熙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一字一顿道:“你将我的生辰给忘了?贺四,你完了。”
说罢,伸手就去捏贺舒的脸蛋,贺舒连连躲避,却还是被堇熙按着掐了好几下,她眸中有泪,只得求饶,“没忘,没忘,等你生辰那天再给你还不行吗!”
堇熙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捧着贺舒的脸颊亲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贺舒带着琴雪跟书雅去寻了刘五,刘五的铺子开的很好,赚了不少银子,几人许久未见,晚间欲把酒言欢。
贺舒欣然同意,刘五跟书雅琴雪三人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早已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贺羽怀跟楚墨瑶也跟靖王殿下告了假前来作陪,一行六人来到食肆,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楚墨瑶夹起一筷烤羊排递给贺舒,“阿舒,你尝尝。没有膻味儿,真的。”
贺舒不好拒绝表姐的好意,小口小口将那块烤羊排给吃了,确实没有什么怪味,但贺舒实在无法欣赏,吃完一块便再也不碰了。
六人吃饱喝足,贺舒突闻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两份烤羊排,两份羊肉汤,打包。”
贺舒浑身一震,急匆匆起身,见到门口站着一个北境服饰的少女,大步上前就要拉她的手,那姑娘见一个陌生的少女朝她走来,微微蹙眉,后退两步,警惕的盯着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