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宝贝,林雪青倒也算满足,认真的拿着刚才看到的几本好书,还有几张报纸,雪澍也找到了自己的心头好,五六本他没拥有的小人书。
这个时候的人都喜欢看报纸,将每天看过的报纸积攒成一摞摞的拿到回收站卖也能回点本,除此以外这个回收站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林雪青也是头一回看到骨头都可以回收的,一想到昨天家里吃完就丢的骨头,好像损失了点什么。
在门口还堆着一大堆的玻璃瓶子以及一些碎渣,这倒是林雪青感兴趣的了。
成好的瓶子买不了,碎渣子倒是可以,问了价还不贵,只单收钱,票都不用了,林雪青全部都包揽下来了。
那老人跟来之前一样紧紧的盯着林雪青,目光环绕了姐弟俩一圈,虽然没发现她们私藏东西,但也没有给个好脸色的。
“进去那么久,就找到这么点东西?你这点报纸糊墙不够的呀!”
老人拎着林雪青拿到的一摞报纸,上面都是近段日期的报纸,每一张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糊墙用不了多少,只是把墙壁不太干净的地方挡一挡罢了……”
林雪青觉得这个针对没有来由,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人,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在老人审视着的时候,外边来人了。
“马老头你多少天没有收废品了?每天规定的任务不出,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份工作你干脆别干了。”
男人怒气冲冲,说起话来一点不带客气的,对着老人一通说教。
也因此,老人没有时间顾及到林雪青,收到钱就让她走了。
“我年纪大了,你好意思叫我拉着小推车走街串巷的到处去?更何况这个时候是全年最热的一段时间,你让我一个老人出去忙活?”
老人寸步不让的,男人很明显是老人的上级,但是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客气的。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天气是热,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之前人家文蓉慧干得好好的,你非要把人挤下来。”
看得出来男人已经很克制自己不骂人了,到了嘴边的话想了又想的,倒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老人,可惜人家油盐不进,闭着眼睛谁也不搭理。
“你说你要这份工作我帮你拿下来了,可你不能占着这个岗位不做事,正常来说你应该是每天至少出去一次收货的,可是你这上岗十多天了,天天窝在这里面,还把我这回收站搞得乱七八糟的,让我不好做的呀!”
男人一想到每天上班都能收到举报信,举报许老头上班不积极的,他都给压下来了。
前头说的好好的,拿到工作会认真做事,合着全是在放狗屁。
许老头把男人给气走了,睁开眼睛看到林雪青还在门口弄着那堆玻璃碎渣子,瞪了一眼过去。
“手脚麻利点,拿完东西就给老子滚……”
老人说完就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衣服,闲庭信步的走向林雪青之前去过的那个屋子。
“姐姐那个爷爷好凶呀!”雪澍皱着鼻子,哼哼唧唧的来了一句,许老头可不止凶,态度也不咋好。
林雪青觉得许老头不单是对她跟雪澍看不顺眼,应该是对所有人都看不顺眼吧!
毕竟刚才过来那男人都是领导了,许老头那态度也不见有好转的。
真是平等的看不惯所有人。
林雪青担心许老头要看出来林雪青拿走了那些宝贝,也顾不上要扎手了,赶紧麻利的拿完东西就走了。
而许老头在屋子里面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心里的疑惑也散去了一点,再加上之前运货的时候也检查过了,不可能有遗漏的东西。
这般想着,也算是淡定一点了。
林雪青可不会知道她这个捡漏那是真的捡漏了,这个回收站其实是一个据点来的,这些人通过这个回收站收集存放那些抄家抄来的,还有一些别的渠道收到的文物,找到合适的买家贩卖出去,其中有不少文物流落海外。
这些人做事十分的谨慎,公安有心想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许老头便是负责收货出货的,包括之前的文蓉慧,只是她心太贪了,背着人一点一点的偷运东西往外面卖,所得的钱全给私吞了。
老大察觉到数目对不上才把文蓉慧给搞下来换人了,为了防止文蓉慧把他们捅出去,十分狠心的把人给敲傻了。
现在的文蓉慧可是个只知道流口水傻笑的傻瓜了。
方才许老头是起了杀心的,他以前就是土匪,烧杀抢掠的事情干了不少,林雪青一进来就没来由的觉得这女子会坏他事,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林雪青。
但是不妨碍他疑心重,要是那男人没来的,林雪青的下场很有可能就跟那个文蓉慧一般了。
躲过一劫的林雪青可不知道,她收到了三幅顶好的字画,还有肉肉的失而复得,她此刻的心情可美着呢。
哪怕是背着一背篓的沉甸甸的玻璃碎渣子,她也觉得浑身都是力气不知道一点累的,雪澍看着姐姐莫名的高兴,一度以为人傻了呢。
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雪澍:回头还是跟舅公说说吧!估计是吃药吃傻了,毕竟在家的时候姐姐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小孩子心思简单,一心以为姐姐这是吃了舅公开的药才变傻的,便打定主意要跟舅公好好说说,开个让姐姐变聪明的药。
有了林雪青带回来的玻璃碎片,家里的围墙倒是看起来安全十足的,两米多高的围墙怕是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爬得上去。
如此林雪青倒也安心不少。
工人来家里干活是不管饭的,商序担心林雪青要管那么多人的饭菜会累到身体,一早就说好要折成钱的。
林雪青不用做饭,便给工人倒了好几趟解渴的酸梅汤。
商序配出来的药方子,是给雪澍喝的,可惜小孩不爱吃酸,便全给工人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