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年听懂了苏念念话里的另一层含义，温柔回应：“好。”
通话结束，苏念念再次坐到电脑旁，重复检查三遍，确定没检测到病毒后，给电脑联网登上暗网。
她倒要查查植入到她电脑里的病毒出自谁之手。
夜幕降临，苏念念锁定所有使用过这款病毒的人群，逐个对他们的电脑下手。
顾肆年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把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
“李师傅承认弄坏主机的人是他，他说他看到了那人对主机动了手脚，但不清楚对方具体做了什么，就想着把东西弄坏，打算回头把车卖了赔钱。”
“沙发也是李师傅故意摔的，他说搬的时候察觉到重量不对，仔细观察发现沙发腿被对方掏空了，里面被塞了东西。”
耿帅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将两杯茶放到两人跟前：“这位李师傅观察这么仔细，他是退伍军人么？”
顾肆年摇头，“他带的那几个人里，没有一个是本国的退伍军人。”
耿帅往嘴里塞零食的手一顿，瞪大双眼看向顾肆年：“你的意思是，他们当中有其他国家的退伍军人？”
顾肆年点头。
苏念念放下茶杯，第六感告诉她，那个李队长有问题。
耿帅见苏念念跑神，用力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那个李队长漏洞百出的话，你们不会信了吧？”
“他说他想毁掉主机，可那主机分明只有外壳看着坏的很严重，零件啥的没有任何损伤。”
“不对，豆包，我收回之前评价对方是个新手的话，这分明就是个老手，对方故意引导你发现东西坏了。”
“然后让你主动来找我修，而我修好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网查看情况，啧啧啧，细思极恐啊！”
顾肆年朝耿帅竖起大拇指，“那位李师傅的确有问题，被他推出来的替罪羊，是我故意点出来的。”
“他说人家是托关系，故意接近他们，可小伙子自己交代的却是，对方在路上拦着他，问他想不想赚大钱，小伙子家条件不好，别人都娶媳妇了，他也着急，听说跑一趟就能赚大钱，就跟着来了。”
苏念念看向顾肆年，一脸平静开口：“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人，我咋感觉，家里那些家电啥的也都有问题呢！”
顾肆年揉了揉鼻子，并没有隐瞒：“李师傅是我去警察局办事在门口遇上的，当时我托关系询问有没有人愿意跑这一趟，大家都以距离太远给拒绝了，刚巧他说他有车愿意跑这一趟，我就交给他了。”
苏念念抓着顾肆年的手，微微收紧:“这么看对方明显是有预谋的蓄意靠近，看来这次对方来者不善呢。”
“善不善的不知道，但他们遇到你们两口子，也是挺不幸的。”耿帅将一个小巧盒子推到苏念念跟前。
苏念念朝耿帅翻了个白眼，打开看到是窃听检测仪时，嘴角忍不住上翘夸了句：“贴心。”
三人一起吃过饭，苏念念和顾肆年提着主机和检测仪离开。
两人回到家，顾肆年在苏念念睡着后，拿着仪器将对方送来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结果忙活一晚上，他在那些东西上拆出六十多个监听器。
顾肆年看了眼时间，活动了下发麻的腿，拿着手机拨通顾老电话。
跟老爷子简单说了下这边情况。
就听自家爷爷声音里带着笑意询问：“你说的这位李师傅，是不是脸颊上有一颗大痦子，他身边有一个兄弟眉尾处有一道疤，另一位眼角有三颗连在一起的痣。”
意识到不对，顾肆年声音里多了丝严肃：“爷爷认识他们？”
“你小子运气倒是好，那几人窃取过很多机密资料，前些天京城听到风声，说他们要窃取最新的研究资料，这边几位正摩拳擦掌找人呢，结果平白让你捡了个一等功。”
顾肆年嘴角抽搐，他没想捡任何人的一等功。
苏念念起床时，就见家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打劫过。
所有家电零件散落一地，看到角落的检测仪，苏念念瞬间明白眼前情况出自顾肆年之手。
简单对付口吃的，苏念念用仪器复查，确定没有遗漏后，便将东西组装回去。
一个星期后，苏念念刚将所有东西归正完，就见顾肆年胡子拉碴，一脸疲惫从外回来。
“媳妇，”顾肆年抱着苏念念，用脸蹭了蹭她的脖子。
苏念念轻轻推开他，拉着他走进屋：“你这一个星期不回来，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苏念念话落将从空间拿出的海鲜粥放到顾肆年跟前。
“那几人窃取了国家不少机密文件，这里距离边境太近不安全，我们连夜赶路，将人送去京城了。”
苏念念十分赞同顾肆年这个决定，毕竟这种人多在他们手里一分钟，就代表多一份危险。
翌日，苏念念睡到自然醒，家里空荡荡的压根没有顾肆年身影，若不是餐桌上放着的早餐，苏念念都要以为她昨天看到的顾肆年，是她因为太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自认为和赵嫂子关系很好的徐艳，见苏念念一身朴素出门，轻轻撞了撞赵嫂子胳膊：“她这些天也都穿成这样么？”
赵嫂子点头，苏念念这些天一直在家捣鼓那些家电，穿的朴素也正常。
“看他们家运过来那么多家电，还以为家底很厚实呢，结果就这。”徐艳压根没把大家说苏念念是香江富商之女的事情放在心上。
路过苏念念身边时，故意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苏念念朝赵嫂子点了点头，提着背篓朝家属院外走去。
赵嫂子皱眉看着目中无人的徐艳，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另一边走。
另一边。
苏念念刚走到山脚下，就听到声音特别尖锐的女生，歇斯底里的怒骂声：“你之前明明那么喜欢我，你怎么能说变就变，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凭什么说抛弃就抛弃。”
“呜呜呜。”男人嘴巴似是被东西堵住了，压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念念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忽然传来破空声，苏念念侧身躲开的同时，猛地朝对方丢出一把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