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跟我说好了,只要找到高大龙,要回你的钱,她就跟他回老家把离婚证扯了,到时候跟我好好过日子。”
宁颖见古金这次是铁了心想跟周卫红结婚,便道:“那你得提防着高大龙点,他要是知道了卫红姐怀孕的事情,一定会拿捏你俩。”
“放心吧颖子姐,他绝对找不到这里来,就算他找来了,只要卫红姐不跟他走,无论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养着。”
宁颖有些古怪的看着古金:“你……不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高大龙的?”
“卫红姐也没跟我说过……”
宁颖在心里一阵嘀咕,古金看上去挺机灵一人,咋在这种事情上犯傻了。
“金子,跟你说实话,高大龙他……早就废了。”
“啥废了?”
“你自己琢磨。”
宁颖留下这句话就上了车。
古金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飞快的朝着院内跑去。
周卫红正准备去厨房里炖骨头汤。
只见古金冲进来,抱起她转圈圈。
周卫红吓的赶紧捂住了肚子:“金子,孩子,孩子……”
古金这才将她放在地上,蹲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儿砸,听到没,我是爸爸,是爸爸!”
周卫红立刻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宁颖跟他说了高大龙的事情。
她的热泪顿时从眼角滚下来。
宁颖对她是真的好,哪怕她做错了事情,她也不忍心苛责,不仅替她想办法解决,甚至处身设地的为她着想。
“金子,咱欠了颖子太多,以后得好好跟她干。”
“卫红,以后宁颖就是我亲姐,我就算给她当一辈子的牛马也愿意!”
为了药厂能够正常运转,宁颖不得不动用秦昭给她的那笔钱。
至于追回那笔钱就让她犯了难。
一来高大龙在京平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去哪儿找他。
二来以高大龙的性子,拿到钱必然大吃二喝挥霍一番,等她找到人,说不准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秦昭:“媳妇儿,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帮你办。”
宁颖:“在京平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似的,更何况他那种人在乞丐堆里混迹多年,最会躲猫猫。”
秦昭:“你不也说了,他是乞丐堆里出来的,正好最近支队那边正在整顿这件事情,只要有人认识高大龙,早晚跑不了他。”
宁颖顿时抱着秦昭亲了一口:“昭哥,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
秦昭搂住她的细腰,正打算亲回去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他随即将宁颖松开,规规矩矩的坐好。
生刚把宁娜送回了家:“颖妹子,人我已经安全送到了,回去了。”
宁颖客套道:“刚子哥,吃了饭再走吧。”
生刚:“不用了,我晚上还得再去打几份零工。”
“……”
他入戏还挺深的。
见姐姐回来,宁颖上前帮她捏了捏肩膀:“姐,今天还好吗?”
“挺好的,来的都是回头客。”
“那是对你手艺的认可,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咱再多做几单。”
吃过饭后,宁颖又给了常婶几副药,那是专门用来给宁娜调理身子的。
“小颖,你去陪娜娜吧,把药交给我来熬就行了。”
“那就麻烦常婶了。”
此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宁颖随即接了起来:“哪位?”
“颖妹子,我是金虎。”
听到金虎的声音,宁颖立刻紧张的朝着宁娜的房间看过去。
见她已经关上了门,这才低声道:“虎子哥,是不是有郑铮的消息了?”
金虎支支吾吾道:“我之前给G城那边打过电话,他们说你已经回来了。”
“还没有找到郑铮?”
“我们的人找到了他的衣服碎片,确定他已经就在谷底,只不过那个山谷太过辽阔,谷底的情况未知,一直是当地的禁区,谁也没有进去过,想要在那种环境下存活也不是易事……”
“虎子哥,如果你缺钱尽管说,我继续给你打。”
“那些钱足够了。”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一年找不到,那就两年,两年找不到那就是三年,总之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颖子,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宁颖想到了金萱萱的事情,便道:“对了,虎子哥,你妹来找过你了。”
金虎在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当初给了妹妹一大笔钱,让她回莞城,没想到她根本就没走。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
她留在京平就是个祸害。
“颖子,你给她买张机票,把她送过来吧,毕竟我要做好在这边长期扎根的准备,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行,那我明天去找她。”
“麻烦了。”
挂掉电话后,秦昭正想问什么,宁颖朝着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等两人回到卧房后,她才低声道:“虎子哥那边找到了郑铮的衣服碎片,确定他人就在谷底,但那个地方是禁区,存活下来不容易,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秦昭安慰道:“媳妇儿,放心,郑铮跟我做过两年的战友,我了解他。
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只可惜摊上那样一个爹。”
如果不是郑铮有那样的家庭背景,或许他也会成为全军区最闪耀的新星之一。
“如果不是为了我姐,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着他能活下来。”
以前她是挺恨郑铮的,恨他总是给姐姐带来困扰,让她深陷痛苦。
只不过,现在他跟姐姐有了孩子,姐姐似乎已经原谅了他。
她只希望郑铮能够平安归来,跟姐姐一起将盼安抚养长大。
转眼间开学了,宁颖见李美好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整个人看上去被滋养的不错。
“美好,听说你跟高团长谈对象了?”
李美好大大方方的承认:“那啥……我觉得他这人还不错,而且我爷爷挺喜欢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谈呗。”
宁颖:“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年纪大的嘛?”
史珍香:“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三岁一代沟,十二岁都一道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