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腰上解下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放:
“这台宝马x5上路不到半年,就算60万吧,你看怎样!”
马王爷一看到这个钥匙,顿时两眼放光,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尽管明知对方押多少,都是他的,但是也不能太贪心了,算了,见好就收吧。
“虽然我没有看到车子,但是我相信你不可能忽悠我,我也跟上60个开了。”
说完把三张牌往桌子上一掼。
“哇,三条A,顶天了!”
“可惜了,小伙子的宝马x5送人了!”
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庄家满脸笑出花来了,边抻手划拉筹码边说道:
“小伙子,不好意思,你的牌看不看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拿到的是三个几,你都大不过三个尖的。”
“是啊,这小伙子还是太莽撞了,怎么又搭上了一辆车,那可是近百万呢!”
边上也有人为林涛惋惜着。
“且慢,三个尖确实很大,不过我想问一下,它算不算豹子呢。”
“废话,三个头都是豹子,三个A当然也是。”
“那么还是看看我的是什么牌吧,万一我是最小的牌呢。”
说完,“啪”的一声,掀开了面前的三张牌。
此刻不管是庄家,还是两边的观众,以及方勇,全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的呆住了。
桌子上的三张牌竟然是杂色的二三五,这可是比拿到豹子的概率还要低的状况。
炸金花的规则中有这么一条,杂花色的二三五,是所有牌面组合中最小的牌,也是任何一种三张牌型都可以压制的牌,但是唯一能让这个最小的牌型反败为胜的机会,就是豹子,也就是三个头。
当这个小牌与三个头相遇的时候,它才是赢家。
在其他人发出惊呼的时候,表情最难看的就是马王爷了。
他是太想赢了,也是被手里的三条A冲昏了头脑,因为他自信的认为,只要拿到了三条A,就可以稳操胜券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关注发给对家的是什么牌。
毕竟杂花色的二三五,出现的概率可比三个头要小的太多了。
然而现在竟然出乎意料的出现了,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出现在他胸有成竹,以为赢定了的时候。
而这三张牌还是在人家背对桌子,由荷官发的,人家除了翻牌之外,根本就没有动过牌。
再要说人家出老千,连一点点理由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三个A才是做了手脚的。
纵有千百个不情愿,也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或者发作出来。
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先生果然是好手气,你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桌子上现在有现金和筹码,合计下来二百多万。
方勇听到马王爷这么说了,随手从桌子下抄起一个袋子,开始往里面装钱。
而林涛则是从桌子上拿过来8万块现金,分别递给了边上看牌的八个人。
一个小小的动作,赢得了众人一片感谢和崇敬。
方勇虽然有点心疼,但是一想到今天赢了这么多,也就想开了。
林涛两个人离开桌子,去巴台兑换筹码,又把原来欠的钱全部还清,拿回了方勇的借条,并当场烧掉。
这才把剩下的钱收好,与林涛一前一后走出了赌场。
出来之后,方勇的兴奋之情终于不再掩饰,而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大哥,不,师傅,你太厉害了,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什么一辈子,你才二十岁呢,好好找点事做,以后的路长着呢。”
两个人骑着车开始回返。
林涛在离开桌子的时候,特意看了庄家一眼,读到的信息是:
“小子,先让你过把赢钱的瘾吧,在场子里不方便动你,出门之后假如被抢了,可就别怪我了。”
林涛他们一走,马王爷就问巴台,刚才他们验资借钱时登记的叫什么名字,一看叫:仝迟。
哪有叫这个名字的,这他妈不就是“通吃”的意思吗,看来今天是遇到高手了,从这个名字来看,绝非偶然。心里那叫一个气。
林涛在知道了庄家的歹意时就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的赌场就是一颗毒瘤,以他们这样的手段,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受害,会给多少个家庭带去灾难。
方勇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那么他的传家宝可能都保不住了,关键是又要多一个失足青年。
本想让齐永亮给胡所打电话来抓赌的,又一想,这个赌场能在永林存在,说不定是有一定原因的,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同时自己今天也参加了赌博,虽然戴了面具,但是真要是稍微用一点技术手段,就不难发现他的踪迹。 自己身为一名探员,这一点可是很清楚的。
还是过一阵再说吧,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两个人骑车此时正好经过一段山边小路,眼看就要拐上湖边大道,突然,前面的小路口拐过来一辆面包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方勇一个急刹,勉强停下。林涛下车朝前一看,四个人跳下车来,手持钢管,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俩。
“你们俩胆子不小啊,竟敢虎口拔牙,出老千赢了钱,还想走!”
林涛一看,不怒反笑,都什么年代了,这帮人怎么还在玩旧社会那一套,看来这个赌场是绝对不能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涛正想上前解决几个混混,却见方勇主动上前说道:
“我们没有出老千,今天是林大哥来帮我还赌债才赌的,都是因为我,你们不要为难他,钱我们不要了,都给你们吧。”
这个情况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林涛没想到这个失足青年,关键时刻能这么仗义,这么有担当。
他在心里对方勇又多了一份认知,同时也有了新的想法。
他上前把方勇拉住了,“没事,我来吧!”
“林大哥,危险!”
林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他往后面推了一下。
然后迎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走了过去。
“现在正是打黑除恶的严管时期,是谁给你们的胆量,竟敢明目张胆,拦路抢劫!”
林涛一上来就先给他们定了性。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男子,他的钢管一头有斜口,俨然就是一柄短剑。
望着都令人胆寒。
“小子,少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不也是刚从赌场出来吗。
你还是乖乖的的把钱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林涛虽然已经知道了刚才庄家的心声,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狠,带的不仅仅是钢管,相当于刀具。
正在这时,齐永亮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涛掏出手机点开接听:
“一切顺利,再有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说完顺手点开了录音键:
“对面的几个人听着,回去了给你们老大带个口信,尽快收手转行,否则他将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