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正好。
白子都正在对面林木对面，一身粉色厚外套，黑色长裤的常服：“队长，我今天轮休，那我走了。”
林木点点头，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外套：“衣裳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白子都倒是有些小得意。
身上背着黑色运动包就离开了。
楼道传来脚步声，杨盛拍着他的肩膀：“唉，白指要去哪？”
“休假出去玩。”
“真羡慕。”
“老规矩，给你们带好吃的。”
粉色的身影在杨盛视线中消失不见。
“白指，这粉色真骚包。”
一旁的陈平安拿着肩膀怼着杨盛的肩膀，看着已经消失的人，评价道。
白子都出了消防队，望着天地间，一时有些不知去哪里。
一辆出租车停在消防队门口一瞬，白子都坐在后座看着熟悉的景象。
这个城市他已经很熟悉了，他当年刚入消防队时跳脱的很，还是与姜南归，副队刘文成，他们是一个班的。
经常被当时的队长罚。
当年他和姜南归训练一年，初上火场，跟在班长身后，进入火场，火被扑灭。
彼时与姜南归也不是多熟。
那时从火场出来，呼吸调不过来，不是很舒服，他提着自己的头盔，吹着风。
从火场回到队里，换衣服路过休息室时。
听到训斥的声音，他那时也是八卦刚好被他听到了。
这人从火场出来，受不了身上的泥，灰，混着的水，他猜一定是有洁癖的。
姜南归不复刚才的脏污，一身蓝色常服戴着军帽低着头，队长指着姜南归训斥：“姜南归，你入队时就清楚，我们做消防的什么都做，身上，脸上脏，嫌弃是正常的，但是你不能见着水枪就站在下面冲防护服吧，对咱们形象不好。”
是的，姜南归刚来时，坐在台阶前都要擦半天，被人称为龟毛哥。
“出来。”一声厉喝炸响在他面前，姜南归和队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方才他因那个称呼笑出声，被两人听到。
于是乎，他低眉顺眼，闭着嘴站在姜南归旁边听着队长的训斥。
“白子都，你好意思笑他，你们两个一个德行。”
“他洁癖，你也洁癖，我告诉你们……”
队长刚想说什么被一旁的指导员拦着，指着两人抢先：“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毛病是真多，白子都，你那个训练前涂防晒毛病改改，火场没有给你涂防晒的时间，还有你姜南归……”
于是乎他们两个幸运的换了新外号，花孔雀与龟毛哥。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时，白子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笑，这下你栽了吧。”
闻言，白子都一下喜笑颜开，凑到姜南归面前：“哈哈哈，这下我们真的就是有难同当，成了好兄弟了。”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好兄弟？队长说，我们进入队里就亲人兄弟。”
白子都一愣，一时间直觉这人毛病多了点，还挺好处的：“是，你说的对。”
“那个……到了。”
出租车司机的话，将他从往日的思绪中拽了回来，他看着前方的小区。
“谢谢。”点开手机扫码付钱后，两步下车。
在保安那边登记以后，电梯缓缓上升，叮一声电梯缓缓打开。
他抬头确定门牌号，敲响了门。
“来了，来了，谁呀。”
里面的人将门，打开见他来了，愣了一瞬：“老白，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他上前推着他的轮椅，进了屋。
“我轮休路过这里，来看看你，嫂子呢？”
“她呀，上班去了。”
“那你……”
刘文成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颓废，与面具下的崩溃。
“放心，我都习惯了。”刘文成坐在轮椅上，轮椅的滚轮滚在地板上，发出些细碎的声音。
“想喝什么自己取”刘文成随意吩咐，似是想起什么，一脸严肃：“对了，南归的那个兄弟找到了吗？”
是的，姜南归的遗愿之一就是找到莫晨曦，因此队里上面的人，帮忙找。
白子都摇摇头：“没有。”
他很奇怪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原因是被拐卖了这样就是为什么他们找不到的原因，但是这个最坏的，需要警察来办。
而另一个，可能性不大，若是死了，需要销户之类的，有踪迹就能查到。
白子都站起身，帮忙将屋子仔仔细细打扫一遍。
刘文成看着忙活的白子都：“哎呀，不要忙活。”
“嫂子每天上班，接送孩子，我这来了，还能帮你点。”
“对了，你和秦黎…？”
白子都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擦着桌子：“没怎么联系。”
“你们还在一个城市，人家女孩也是个好姑娘，你喜不喜欢人家？”
他转身看着刘文成，盯着这人好久，久到刘文成以为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谁知这人嘴角扯起一抹浅笑：“喜欢。”
声音很低，若不是家里安静恐怕就听不到。
他心中酸涩不已，喜欢又如何？
人家喜欢他，还不一定呢。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他倏然清醒撇头看到刘文成一脸恨铁不成钢：“不是，白孔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怂呢？”
“以前咱们休假，你不是看到个小姑娘会撩拨几句，怎么现在这么怂，这么笨，你以前的想法呢？”
是了，他以前口花花喜欢撩拨安慰几句站在街头伤心的小姑娘，小姑娘逗着眉开眼笑，眉眼含笑，回头说着再见，转身离开。
姑娘们见他长的俊，也是好意安慰，并没有生厌倒是颇为感激。
“那是安慰，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你做为男人不能主动点，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欢人家，不得知道个答案。”
“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南归当时想法，如果我死了，我向她表白不是徒增烦恼吗？”
啪一声，巴掌轻拍在刘文成的脸上，这人脸上满脸无语：“你怎么和姜南归一个德行，不得不说，你两个性格一点也不像，有时候有那么点地方像。”
“咱们这是消防队，又不是敢死队，你怎么就确保自己会死，万一呢……”
“出去，出去。”
“砰”一声，面前的门被狠狠的合上，他被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