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接下来的时间里,跟着吴斜,吃遍了杭州的名小吃,当然了,西湖醋鱼除外,
“嗝,”王胖子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慢悠悠的跟在吴斜的身后,从楼外楼里走了出来,“杭州菜,除了西湖醋鱼,其他都挺不错的,天真,明天再接再厉。”
吴斜瞥了一眼吃得满足的王胖子,“还再接再厉呢?你再吃下去,都快赶上出栏的猪了!请你吃几顿饭的钱我还是有的,但是到时候在黑瞎子手里训练的时候,你可别在那气喘吁吁的跟我说你跑不动了,让我拉你一把!”
“天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嗷!我问你,你每次训练偷懒的时候,是不是我给你打的掩护?”王胖子就差没明着说吴斜忘恩负义了,
“你咋不说,你往黑瞎子的烟里塞芥末,然后甩锅给我呢?”吴斜当场对着王胖子翻起了旧账。
“那你咋不说,你为了报复黑瞎子,你让你三叔给黑瞎子减佣金的事?”王胖子对着吴斜开喷道,
两个人在楼外楼的门口直接争论了起来,
吴斜和王胖子吵着吵着,吴斜的手机响了。
吴斜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王萌打来的,
吴斜接起电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萌:[老板,有人找你,他说他是你的发小,叫老痒的。]
吴斜:[你让他在那里坐会儿,我现在就回去。]
吴斜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拉着王胖子就上了车。
“天真,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王胖子坐在后座开口道,
“我一个发小来找我了,我又不能把你扔在这儿让你一个人逛,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回去了。”吴斜系好安全带,把车从停车位里面倒了出来。
“其实我一个人逛也挺好的,你把你的银行卡给我就行。”王胖子开口道,
“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你啊?你现在把眼睛闭上,梦里什么都有,”吴斜撇了撇嘴,
王胖子坐在后座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吴斜透过后视镜看见坐在后座发短信的王胖子,“胖子,你这是在给谁通风报信呢?”
“璟爷啊!”王胖子不假思索道,就算他不说,吴斜也能猜得出来,还不如他直接说了呢!“璟爷跟我说,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他让我看着你点,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你当保镖!”
吴斜一听,“啥?你给我当保镖,认真的吗?咱俩半斤八两,你给我当保镖,而且咱俩现在都挺邪门的!咱俩凑一块,确定不是邪门加倍吗?要给我当保镖,最起码也得是黑瞎子或者是小哥吧?”
“天真,你是真敢想,小哥和瞎子那身价咱付得起吗?”王胖子一听吴斜的话,不乐意了,吴斜居然还嫌弃上自己了,就算自己现在邪门了,那也是吴斜传染的,自己没找他负责就不错了,他还嫌弃上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在吴三居的门前停下,
王胖子有些嫌弃地从车子上下来,“天真,你好歹是吴家的独苗苗,一天到晚非得开着这辆破金杯是吧?你就不能换一辆有排面点的?不说玛莎拉蒂、兰博基尼、法拉利,你好歹换一辆宝马吧?一天到晚开这辆破金杯出去,你不觉得跌份吗?
就算吴家有钱和你没关系,璟爷那边可是把副卡都给你了!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脸面和吴家的脸面,你总得在意一下璟爷的脸面吧?总不能让道上知道,璟爷看重的后辈,开的车居然是一辆不知道几手的破金杯!”
吴斜直接被王胖子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啊!自己现在高低也算得上是个有钱人了,生活品质也该上去了,不能动不动就跟王萌一起吃泡面了。
王萌:老板,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没钱才吃的泡面的?你知道你没给我发工资的时候,我是怎么活的吗?我是靠着卖水活的呀!这水电费都是我卖水的钱里出的!
吴斜刚走进吴三居,就看见了在吴三居里坐着的老痒,
“吴……吴斜,好久……不见了,”老痒看着走进来的吴斜,开口道,
“老痒,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吴斜看着明显落魄了很多的老痒开口道,
“三……三个月前。”老痒开口道,
“那你来找我是?”吴斜开口道,他在黑瞎子手底下待了这么久,多少也有了一点心眼子,久不联系的发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绝对是憋着事的。
“今……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边……边吃边聊,”老痒这时才注意到吴斜身后的王胖子,“这……这位是?”
“这是我兄弟王月半,你叫他胖子就行。”吴斜介绍道。
“你…你好。”老痒对着王胖子伸出手,
“你好,”王胖子热络的握了握老痒的手,这个应该就是璟爷在电话里说的那个人了,
王胖子接下来直接开启了话唠模式,不把面前这人扒得连底裤都不剩,那都对不起璟爷给的经费。
吴斜:不是,阿璟都给你经费了,你还要来薅我的羊毛?怎么我脸上写着大冤种三个字是吧?
王胖子:这经费省下来的那可都是我的!钱都已经进了我的口袋了,你还指望着我把它拿出来吗?要不你去问问黑爷,进了他口袋的钱,他还愿意拿出来吗?
吴斜:鉴定完毕,铁貔貅一只,只进不出外加一毛不拔。
一个下午的时间里,王胖子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死活都没从老痒的嘴里抠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对此,王胖子也只能说,人家一个结巴,就不要强求人家说太多的话了。
到了晚上,老痒在一家小饭馆里开了一个包间,
三巡酒过,老痒才说起,自己三年前是怎么进去的,
老痒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类似于挂饰的。缩小版的六角青铜铃,放在桌子上,
“当……当年,我……我就是因……因为这玩……玩意才进去的,”老痒喝了些酒,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吴斜和王胖子都认出了桌子上的东西,他们刚看见老痒耳朵上挂着这玩意儿的时候,只觉得是什么类似的小饰品,加上老痒的头发有些长,也挡住了一部分,所以就没注意。没想到这人这么勇,居然把这一个不定时炸弹带在身边,这不是嫌命长吗?
王胖子警惕性拉满,只要面前这人敢有什么异动,他直接把这货拿下!
吴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拿起铃铛,发现这东西是哑的之后才松了口气,手在桌子底下对着王胖子打了个手势,王胖子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继续对着老痒敬酒,
“大兄弟,你这玩意儿是哪淘过来的?看着像是个不错的宝贝呢!”王胖子的语气里满是恭维,
“那……那是,当年就为了这……这么个小玩意儿,我们那一整……整支队伍,就活着出……出来了几个,除了我之外全都被枪……枪毙了!要不是我当……当时装疯卖傻混……混过去了,估计也得和……和他们一样挨枪子儿!”老痒的话里带着得意,
王胖子对着吴斜使了个眼色,吴斜立马会意,给老痒倒了杯酒,“老痒,仔细说说。”
老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手指蘸了点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类似于树杈子一样的东西,“知……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胖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在意的开口道:“这不就是根破树枝吗?有什么好问的?”
“去…去你的破树枝,这…这是一棵树,一棵…几百米高的青铜树。”老痒结巴道,
“不是,虽然你的画画水平有限,但是你跟我说这是一棵几百米高的青铜树?你是不是搁这扯淡呢?几十米高还有可能,几百米高,你这不是在逗人玩吗?”王胖故作惊讶道,
“我……我没事逗你玩干……干嘛?这……这都是我的亲……亲眼所见,”老痒说完,又看向吴斜,“吴……吴斜,有……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票大的?”
“好啊!这两天清点一下装备,装备准备好之后就出发。”吴斜毫不设防的直接答应了下来,
王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吴斜,他现在好想过去抽吴斜一下,看下能不能把这人打清醒过来。
王胖子半夜从床上醒来,都得骂一句:吴斜是被人下了降头吗?他的心眼子怎么都喂了狗了?
吴斜给不着痕迹的给王胖子打了手势,王胖子看着吴斜的手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要是吴斜真的脑子抽风了,他不介意启pLAN b,直接把人打晕送到京城,回炉重造一下吴斜的心眼子。
饭局结束后,吴斜和王胖子把已经喝醉的不省人事的老痒,送到了附近的宾馆里,把人安置好之后,两个人打车回了吴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