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的马车开始慢慢向前走动,吹笛子的老人跟在马车后面缓步走着,而身后跟了一队神智不清,被操纵了的少女。
眼看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过来,叶云晚眼疾手快的爬上了树,将身影隐匿在了繁茂的枝叶之中。
月亮的光穿不过树荫,树冠上勉强有些光亮,里面却是漆黑一片自然看不出这里还藏了一个人。
马车从叶云晚隐藏的树影边路过,她还听到了戏班子交谈的声音。
“还真别说,这次的姑娘还真不错,水灵的很。”
“那可不,要不是坛主不让,老子裤腰带都解了。”
“看你这猴急的,等回去了,有你弄的。”
“那可说好了,我要最小的那个,老子就喜欢嫩的。”
几个男人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说出的话却会叫人不适,似乎那些稚嫩单纯的姑娘,只是他们的玩物。
采阴教!叶云晚的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汇,丁掌柜说过,采阴教的畜生会以各种身份混迹人群之中,而后施以邪术让少女失去神智跟他们走,并在被他们糟蹋后卖进青楼。
这描述对上了,没想到自己才休养出来就会遇上采阴教,难怪阴阳眼没有什么反应呢。
不过采阴教曾经血洗纸衣铺,可想而知其实力有多恐怖,硬钢很不明智,逃跑那些少女也就完了,叶云晚打算先悄悄跟着,等夏明烨来了再做打算。
马车走出一段后,叶云晚才翻身下树,远远的跟着。马车巡视怕遇上难缠的,也会准备一些香烛祭品,其中刚好有金纸叠的元宝,叶云晚想到了也许会有跟踪这一茬,特地带了一包。
沿途,她扔下了金纸叠的元宝,作为记号。金元宝在月光下,还反射着微光,倒也是醒目,相信夏明烨应该能找的到吧。
叶云晚没有选择召唤叶纸纸,它元气大伤,还没有恢复,实在不宜跟着冒险。
走了一段路,戏班子来到了个较为偏僻的山坡,那些豺狼虎豹就抑制不住了,当即原地安扎,一个个男人从马车上下来,眼神贪婪的向着神智不清的少女走去,嘴里还荤话不断。
戏班子里自然也有个花旦,面容妖娆的女人坐在马车上,兴致勃勃的看着,似乎非常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老人停下了吹笛,面无表情的坐到了一边搭帐篷,似乎对少女一点也不感兴趣。
笛声一停,失去控制的少女们身子一软,便直接瘫倒在地。
突然失重倒地让少女们从睡梦中惊醒,她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一脸茫然的看着周边的荒野,与那些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嘿,小姑娘,醒了啊?来让哥哥好好疼疼!”
为首的男人表情猥琐,他一把抓住了一个少女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抓住少女的领口,想去解那扣子。被抓的少女害怕极了,想挣扎,男人力气却大的很,她是一点也挣脱不开。
“啊!别过来,救命啊!”
知道这些男人想要做什么,原本才恢复神智,意识并不清醒的少女们集体发出了尖叫,她们满脸惊惧,拔腿就想逃跑,可是却被男人团团围住,一手便能抓住一个。
这些采阴教的畜生就像是在狩猎,特意让昏迷的少女苏醒,只是为了让她们逃跑,然后再被抓住,让她们一点点的绝望,他们不经要凌虐少女的身体,更要摧毁她们的意志。
死气沉沉的哪里好玩?这样鲜活,惊惧的面孔,才能让他们兴奋。
眼看好几个少女被抓住,要被撕扯开衣服了,叶云晚终究是忍不住了,想要出手救人。这次出门叶云晚聪明了,她可是带上了两把剑,一把柳木剑专治邪祟,一把钢剑,专杀人渣!
一个少女惊慌失措的往林子里跑,恰好叶云晚就躲避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周边还有低矮的灌木丛遮掩。
少女疯狂的向前逃命,自然不敢耽误时间回头去看,一个男人狞笑的追过来,眼中只有猎物,自然也没注意到树后有人。
“小妹妹,跑什么啊!一会哥哥会让你爽死的!”
人渣从叶云晚的身边跑过,嘴里污言秽语还不断,欲望上头,让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异常。
寒芒闪过,一把利刃刺出,扑哧一声扎入了男人的后背。若是在修炼以前,她怕是连鸡也砍不动,但在日益的修炼与血精的滋补下,她的力气也惊人,剑身穿过男人竟然并没有废什么力气。
没想到捅人那么容易,刚刚还担心会卡肉里呢。
男人低头看到穿出的剑尖,眼睛瞪的大大的,喉咙里难以抑制的发出痛苦的惨叫,
生怕男人拼死反击,叶云晚麻利的将剑拔出,双手握住剑柄,朝着男人的头挥砍而下。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叶云晚一身。刚才劈砍似有阻碍,但还是顺利将头一剑砍断了,男人眼中还有惊恐的神色,脑袋在地上滚了滚,身体失去控制也倒下了,鲜血不断从断面流出,滋养着松软的土地。
还真别说,这剑质量真好,砍骨头居然没断诶!
男人刚才的惨叫还是传了过去,原本还在狩猎的畜生们纷纷将目光转向林子,却见月光下,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女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一把利剑。
叶云晚随意的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朝着戏班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哟!有新猎物呢!”
一个将少女按在地上,撕扯衣服的男人居然松开了身下的少女,满脸兴奋的看着叶云晚。
“这衣服,是纸衣铺的吧?”
“纸衣铺?那可得好好玩玩了。”
“去年纸衣铺的那些姑娘都经不起折腾,不知道这个怎么样?”
采阴教的众人居然都放开了到手的猎物,目光齐齐转向叶云晚,普通的少女,下个咒就到手了,哪里比纸衣铺的姑娘有意思?放了便放了,等下再抓回来便是,但是面前这个有趣的猎物可不能让她跑了呢!
他们甚至一点也没有未同伴的死而悲伤,仿佛刚刚死的人和他们无关。
被松开的少女们惊恐的逃跑,只余下了叶云晚一人,与采阴教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