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他发现了?’
‘我日吓死了。’
‘好像不太对吧,你们看他的眼睛都不聚焦啊。’
观众们发现的问题,节目组也发现,他们告诉了榄。榄的表情快速切换成担忧和焦急。
“信浓?你没事吧!”
信浓听到榄的声音表情一顿,随后像是锈了的机器般一卡一卡的扭头看向她。
“您在说什么呀,我当然没事,哦对了您觉得切蔬菜的游戏好玩吗?”
榄听到信浓的话后,那根紧绷的神经还是松不下来,因为此刻信浓的笑容让她后背发凉。
“我觉得还好。”
“是吗?您也喜欢啊,呐,我可以钻进您的怀抱吗。您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
信浓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迷幻起来,他像是沉迷在一场幻境之中。
榄干笑两声,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张开手臂道:“如果你想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信浓依赖的扑进榄的怀抱,榄也在尽可能的展现着自己的温柔,直播间几乎都沉溺在这温馨的场面。
直到信浓哽咽着柔声说道:“您的怀抱果然很温暖呢,您的心也一定很温暖吧,如果能挖出来亲眼看一看就好了……”
榄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信浓推了出去,信浓顺着她的力道一下磕在了桌角。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染红了他的脸颊,他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明的转换顺滑极了。
他轻轻摸了下额头,当他看到指腹的猩红时,他仓皇着跑到一期的身后死死的抓住一期的衣服。
一期可以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衣服,正在被一点点的浸湿,一期心疼的回身抱住信浓。
“一期尼,我害怕。”
“别怕,信浓,我在。”
“嗯。”信浓说完后,又拽拽了一期的衣服,一期在侧耳信浓轻声的说道:“一期尼,我没事的,主人应该是被我吓到了,你不要怪主人。”
说完信浓用自己真诚的大眼睛瞧着一期,一期被他看的心软极了。
此刻一期下定了决心,他要好好的保护信浓,但……
一期看了眼其他弟弟们,垂下眼将怀中的信浓抱紧了几分,其他弟弟们就不要参与进来了。
“一期,好了放开信浓,让他吃饭吧。”榄的笑容中隐约透露出几分威胁。
一期闻言冷谈的瞥了她一眼,将信浓的饭菜端到自己的面前,信浓微微探头他额头的血竟然还未止住。
药研看到后脸色一变,起身快速去拿了医疗用品,“一期尼,先给信浓包扎吧。”
药研说着就拿镊子拿起酒精棉球细细的擦拭着信浓的伤口,信浓被酒精刺激的一下后仰到一期的怀里。
“药研……这个有点疼…可以不弄了吗?它流一会儿自己会好的,虽然之后会睡的沉点但是没关系的,所以……”
信浓看看那酒精棉球又看看药研,药研脸黑的沉声道:“不可以,以后再有伤必须来找我知道嘛!”
“哦。”信浓委屈的看了眼药研。
药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轻轻的吹着他的伤口。
等给他包扎完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湿帕子,一把糊在了信浓的身上。
药研擦脸的举动有点粗鲁,磨的信浓的脸生疼,信浓不禁发出小猫一样的撒娇声。
药研手一顿,动作轻柔起来。作为刚才弄疼你的补偿,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一期不赞同的看着他。药研抬眼毫不退让,一期无奈的移开视线表示默认。
后来这顿饭是在一期的怀里吃的,要不是信浓阻止,怕是一期能亲手喂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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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信浓是和兄弟们一起睡的,信浓躺在被窝中闭着眼抓狂。
他觉得这个节目组一定是个变态节目组,他睡觉了为什么还要直播啊。
他的感官很敏锐的,这样会让他感觉到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唉!烦死了!
信浓心中一转,闭着眼就一下直立起来,没错就是那种违反物理学的,和恐怖片里的僵尸同款起立姿势。
信浓站的笔挺,手中还拽着自己的枕头,他精准的绕开每一位兄……
哦豁,脚底下的是谁?算了不管了,信浓没有丝毫的停顿踩着鲶尾的屁股就过去了。
鲶尾一个皱眉,翻身压住旁边的骨喰接着睡。
直到……鲶尾感觉到脸的上空,有风呼呼作响。
鲶尾睁眼一看,差点吓的蹦起来,只见信浓拎着自己的枕头一下一下在 空中挥舞着。
信浓垂着头,眼睛半睁。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别跑啊,为什么跑,不是你们特地来找我的嘛?”
鲶尾咽了口唾沫,骨喰被他压的一下惊醒,他推开鲶尾也看到了信浓。
兄弟俩团在角落看信浓发癫,后来因为信浓发癫的范围越来越大,整个粟田口都被闹醒了。
信浓半睁着眼发现大家都给他让开了地方,他更加来劲了,一个踉跄把兄弟们的枕头全都拿在手里,夹在身上。
一个两个三个,整整十六个直播球全都被信浓用枕头搞废了。
呼,可算能睡觉了,信浓晃躺着回到自己的床位,一下软到在上面秒睡。
“信浓?”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没动静?“睡,睡着了?!”
“好了大家快睡吧,已经很晚了。”一期将大家都赶回去睡觉,然后又挨个给他们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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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榄又又带着她的剧本来了,说实在的信浓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真的很想直接开大,嘎嘎乱杀!
“信浓?在想什么?”
“唔我在想,该怎么把那些做了不该做之事的人全都干掉啊!”
“什,什么?!”榄的笑容僵在脸上,直播间滚动的弹幕也是为之一滞。
“怎么了吗?主人你不要怕,你又没有做亏心事。哦,等等,主人…你没有吧?”
信浓一下贴近,几乎是和榄脸贴脸的程度,榄被吓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结巴的说道。
“当,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呢?”
“那就好,那就好。毕竟主人的怀抱是那样温暖,我是万万舍不得您的。”
信浓说完背着手蹦跶着走了,榄看着信浓的背影,低头擦了下冷汗再抬头刃就不见了!
此刻信浓坐在好几米深的大坑里,生气的将屁股底下硌他的小石头扔出去。
‘石头’在半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彩晕,最后掉到坑外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