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下去不得摔死呀!”
黑俯视着高度,也在这时,他发现了一座与众不同的山峰,山顶被人为的砍去了所有树木,最高处树着华胥氏的图腾大旗,而周围则是用兽皮搭建了数十顶帐篷。
“落!”
黑瞬间感觉到了身体的失重,极速的坠落,更是让所有人都叫出了声…
“玄,救人,救人,你不是地劫…”
黑扭头才看见,捆绑玄的雷电并没有消失,同样捆绑他们的雷电也没有消失,想要挣扎的他们,再次被电的麻酥酥的,叫都叫不出来。
眼看着就要坠落下去,被摔成一摊肉泥…
突然,所有人身上的雷电脱落,在离地几尺的距离,组成了一张巨大的雷电网,将所有网住,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呼!”
所有人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全然忽略了他们已经被人包围了。
“什么人?少阳少祖亲自出手。”
一根根长矛、长剑抵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不得不从庆幸中回过神来,黑一眼就看到了这些人系着的腰带,心中明白是自己人,赶紧拿出记录了地图的兽皮卷,用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咽喉道。
“华胥氏土崖部落,奉族长命令,来瀛湖参战。”
“哦,自己人!”
还没有缓过气的土崖部落众人,又被带到了离图腾大旗,最近一顶帐篷内,这顶帐篷比外面看要大的多,足足可以容纳近百人。
如此大的空间,布置却很简单,最中间是一口火缸,火缸里除了燃烧的树木,还有插有几根烧火棍,最后面的墙壁,挂了一张瀛湖的巨大俯视图,地面上则留有未能连根拔起的树墩,以及一些枯枝烂叶。
土崖部落众人没有进帐篷以前,帐篷内只站了一个人,一个唇红齿白,模样很是俊俏,看着年龄甚至与黑相差不大的青年。
这青年便是被发配至此的华胥玉族孙。
只见青年的视线从地图移开,很是随意坐在一根树墩上,看着递上来的兽皮卷,眼神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看来族长还是记得我们,给我们送来了新的奴隶。”
青年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回复,本来安静的帐篷突然变得躁乱。
“以前的奴隶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正好。”
“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土崖部落的战士。”
奴隶是什么,奴隶是生死不由己的牲口!土崖部落的战士们,自然是不接受青年的说辞,只是,在他们刚摆弄出武器时,迎接他们的就是氏族战士们,雨点一般的拳头。
瞬间惨叫连连!
这种情况是黑始料未及的,他哪里会想过青年一句话,就剥夺了他们了身份,抽出长剑,冲进正在打人的氏族战士,卯足了劲,边砍边喊。
“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土崖部落的战士,我们是来参加战争的,我们……”
虽然黑卯足了劲,但这些打人的战士,很是灵活的躲过了黑所有攻击。
“你当然不是奴隶,你是氏族战士。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因为奴隶,去攻击同伴、攻击氏族战士?”
青年突然横在黑的面前,抬手就捏住了黑的剑尖,如此强大的力量,黑只有在玄的身上体会过,黑只能呼唤玄来帮助自己,但玄却挂在他的耳垂上,一动不动!
“我不想死,你也别动,你们华胥氏的强者太多了。”
黑自然不满意玄的回复,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舍弃长剑的时候,几个氏族战士已经盯上了他,几乎是一瞬间,黑的手腕、肋下、腿窝、后腰,都结结实实的挨了痛击,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被几人强制摁在了地上。
“没人教过你,要学会尊重首领吗?”
青年随手将黑的长剑插在了地上,无所谓的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学会尊重首领!现在,我需要一位战士,为这些奴隶们,烙上烙印。”
言罢,立刻有一位战士,从火缸里拿出一根烧火棍,走到土崖部落战士前,将滚烫的烧火棍放在了某人的脸上。
“啊…”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顶。
被摁在地上的黑,从肢体的缝隙才看见,某人的脸上烫出了一个华胥氏图腾,才明白这根本不是烧火棍,是烙印图腾印记的烙铁,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奴隶印记。
黑不明白,明明大家是来参加战争的,明明大家都是部落战士,明明大家都可以摆脱佃农的身份,怎么就成了奴隶!
黑挣扎着,他顾涌着用力,将屁股与后腰高高抬起,看着像个毛毛虫一样,试图摆脱控制,并且嘴里还在高喊。
“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土崖部落的战士。”
“啪!”
一个大脚踩在黑的屁股上,将黑的反抗强行摁了下去,黑的脸也被地上枯树枝戳破,血流了一地,但黑却在一次顾涌起来,摁他的人也发了狠,直接坐在他的身上。
听着部落战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黑再一次反抗,再一次高喊:“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土崖部落的战士。”
正在烙印的战士,注意到了黑一次又一次被摁住,听着黑嘴里来回念叨的这两句话,他似乎被黑感染了,愣住了,有些怀疑的看向了青年。
青年眼角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他掩盖了,只见他将兽皮卷举起,指着地图下面的文字,缓缓的读道:“共三十七人,一位氏族战士,前往瀛湖参战……此书为令,华胥玉书,华胥少阳收!”
话音刚落,烙印的那位战士,毫不犹豫的将烙铁,再次放到了某个人的脸上,惨叫声再次响彻山顶。
烙印的过程终于结束,黑,则成了关注的焦点。
“一个氏族战士为了一群奴隶,竟然攻击同伴,无视首领。”
“我们应该夺了他的腰带,他不配作为一个氏族战士。”
眼见着有关黑的谈论声越来越大,青年示意所有人安静,这才开口说道:“腰带是通过氏族试炼获得的,我们没有权利,族长也没有权利,只有祖母才有这个权利。”
说完,青年扫向人群,见人群并无人没有应承他的话,肉眼可见的失落后,继续说道:“我们只能惩罚他!”
“惩罚!惩罚!惩罚!”
“好。”青年指了指地图的一处,说道:“就让他带领着这些奴隶去北峰,为我们趟平扶风氏布置在山里的陷阱。”
黑与土崖部落战士的命运,三言两语就被决定,但黑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心里明白了突然一个道理,原来这就是文字的威力!假的也可以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