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引发了这么多事情,但他有他的日子要过,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其中,如何合理安排个人时间的事情。最为突出,最终他还是决定听从玄与老头的建议。
上午用来处理北峰大营的事情,其余时间则用来修炼,傍晚或者说晚上,则是用来识字,而统计伤亡名单,则交给老头和巫医们去处理。
黑终于是可以修炼了,他全神贯注地只做着心劫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精血正在一点点凝聚成实体,于心经内流通,他的心头也涌上一丝明悟,对气血经的领悟又深刻了一些……
整个午后就这么结束了,天色也已然暗淡,腹中空空的黑,正想着去进食,才发现,帐篷的角落里,一号与玄正在无声的打斗,或者说是,一号被玄勒的脸色涨红,发不出声来。
感觉到黑的目光以后,玄当即放过了一号,重回耳垂小声嘀咕道:“宝药给了别人,他现在都有地劫的实力,哼,真让蛇生气,你也是没脑子。”
相比于玄,一号就显得淡定了许多,尽管他刚才差点被勒死。
“不是我打不过,只是看着首领在修炼,不想吵醒首领,让着它而已。”
只是一号一开口,玄立刻又生气了。
“有力使不出有什么用?地劫的修炼方法,你还得慢慢摸索,想打过我,你还得个三五年。”
玄与一号的斗嘴,既提醒了玄,也提醒了守在帐篷外的长乐,就在黑把白天得到的奇怪兽皮卷铺开的时候,长乐也拿着酒与肉走了进来。
三人一蛇吃肉喝酒的同时,也盯着这两道奇怪的图案。
“是穴位!”玄作为唯一一个地劫,自然懂得多,在将酒缸里的酒喝完后,它才再次说道:“命劫修炼是自身的精血,地劫修炼的是大荒的灵气,命劫需要的脏器去打通经脉,地劫需要穴位来沟通天地。”
“如果没有这两幅图案,就得靠个人去摸索所有穴位,不过,打通所有穴位以后,也就进入了地劫的第一层境界,大小劫!可以肆意变大变小。”
听着玄的解释,一号与长乐于心里将这两幅图案牢牢记住。
但黑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这上面,而是将华胥少阳给的多余空白兽皮卷,拿了出来,扔给一号一张,开心的嘱咐道:
“你也去识字吧,你把你修炼时的那些感受都写出来,好方便我们队伍的后来人,更好的修炼,毕竟你是我们队伍唯一的地劫。”
一号拿着空白兽皮卷,看着黑单纯且质朴的眼神,抿着嘴巴,试探的问道:“真去弑神?”
“不然呢?”
“神是非常强大的!与之相比。我们可能连蚂蚁都不如。”
“我知道,可总要去做!我八岁的时,母亲离开,我怀抱着灰,也就是我弟弟,我也没想过我能活下来,我更没想过我能通过氏族试炼,至于北峰大营的首领,梦都没有梦过…所以总要去做的,一步一步去做!”
黑说话的时候,老头二号三号也进了帐篷,正准备汇报,看着黑正说的动情,他们都选择了聆听。
在黑说完以后,帐篷内气氛有些沉默,显然,大家都各有心思,还是三号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一号,我原本以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跟随首领去弑神的,现在看来,你,呵呵…”
一号并不介意三号说的直接,爽朗一笑:“那可是神呀,又岂能不害怕。不过我也没说不愿意呀,如今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也没人在乎,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号突然话锋一转,郑重的对黑说道:“对了首领,我名曰峥,华胥峥,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弑神就去弑了,有什么怕的,哈哈哈…”
峥的爽朗与直接,也感染到了其余人,二号立刻跟着说道:“我名为直,华胥直。
“我名为诺,华胥诺!”
黑只是学习的是围猎首领的习惯,随着接触时间的变长,黑很愿意称呼他们的真名,但是现在的黑,并不是很开心。
“不是,我当初问的清清楚楚,合着你们都在玩我是吧?”
三人立刻尴尬一笑,峥率先解释道:“我当时只是觉得,首领你的想法很疯狂,玩一玩了,不过现在,我愿意一辈子追随你。”
直有些沉闷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诺先解释道:“我只是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弑不弑神我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我的好首领你会需要我的。”
说实话,黑有些不能理解诺的兴趣爱好,只是,既然没有共同目标,那么诺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诺自然看懂了黑的表情,笑的很是开心:“我说的很直白,是因为我不想骗你,但是你真的需要我,这大荒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你太单纯了!”
黑自然不明白诺的意思,但老头却很是理解的对着诺点头微笑,并悄悄在黑的耳边说道:“少主,诺还真得留下,你时间有限精力有限,你不可能去了解每一个人…”
是呀,时间有限!以前的黑肯定不会相信这句话,但现在他的时间和精力,被安排的没有一丝多余。
诺姑且就这样,黑看向了直,直也是没顶住黑的眼神,叹了一声,道:“我也没想过弑神,只是想找一棵大树依靠。但是,我不想离开,我…”
“我,我们死了那么多战士,现在只需要两位千夫长,撤了我的,让我做首领近卫吧。”
黑还没有说话,诺却抢先开口:“不需要,你还做的千夫长,我来做首领近卫。”
听着诺如此说道,直突然爆发了,一把揪住诺的衣领,怒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针对我?从一开始就各种盘问我…”
诺并没有生气,推开了直,眼含笑意的对着黑说道:“这就是我的作用,我的首领,因为我一开始就发现,你的目的不单纯。你想找一个大树,意味着有更大的树,你也会离开呗。”
“不是的!”直抱头蹲在地上:“我年轻时也很正直,我撞见了部落酋长的好事,还想着打抱不平,结果别人和解了,自此部落没了我的容身之地,被欺凌了几十年不说,还被刺瞎了一只眼睛,我是故意来的瀛湖……”
听着直的故事,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峥更是将酒递给了直。
这一刻所有人都敞开心扉,说着各自的故事……